“哎呀媽呀！”饞吧癆差點來個大馬趴。玫瑰在后面抱住刁氏婆：“哎呦，慢點兒。”刁氏婆很不滿意地說：“擋什么道！好狗不擋道！”她怒視著饞吧癆。饞吧癆惱怒起來：“誰擋你了，不長眼睛！”刁氏婆嚷道：“嘛呀！欺負我殘殘殘，殘疾，是是是不？！告訴你，撞壞了給我看看看，看，病去！”饞吧癆擰著眉毛，瞪著小眼，摸著疼痛的肩膀上下打量刁氏婆說：“誰撞誰呀？！”

“你，你！你撞我！”刁氏婆往前沖，要到饞吧癆的面前去，玫瑰死命拖住說：“哎呀，行了，行了，你可不能生氣。”饞吧癆往后退了一步，本想就此罷了，誰想到壞三兒、妹兒和柴火妞魚貫而出，都來到了胡同里，都大瞪著眼睛看。饞吧癆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張牙舞爪的刁氏婆，然后饞吧癆把頭發向后一甩，挺起胸，昂起頭。

他要人前顯圣！

饞吧癆把臉嘟嚕著，嘴角露著笑，一種嘲笑！眼睛死死盯著刁氏婆。刁氏婆看到饞吧癆這副樣子，整個身子開始抖動，抖動到了牙齒。她顫抖著說：“給，給給我，看看看看看，看病去！”饞吧癆噗嗤一樂，把額前的頭發往后又是一甩。那頭發甩上去，又滑落下來，他就用手往后一攏，眼睛就大了直直地盯著刁氏婆。忽然間，眼睛的余光看見了攪屎棍氣哼哼出來了，饞吧癆急忙一扭頭，沒事人一般往大老娘們院子里瞧。

臭棋簍子咧著嘴看了半天熱鬧了，一會兒門里的一會兒門外的，陡然見了攪屎棍，趕緊只聽門里的熱鬧了。

攪屎棍變了臉色，一會看看饞吧癆一會看看臭棋簍子，忽然大聲說道：“嘛呢！嘛呢！”嘴里說著眼睛卻又打量起壞三兒來，上一眼下一眼，下一眼上一眼。隨后才問刁氏婆：“怎么了！”刁氏婆說話開始不清楚了，但攪屎棍還是聽明白了：“撞，撞我！”于是攪屎棍很生氣地問：“誰呀！”刁氏婆指著饞吧癆：“他他他，他！”

饞吧癆聽著后面的動靜，卻依然裝成沒事人一般，但是后脖頸子已經發涼，所有的頭發都立起來了。攪屎棍一抓饞吧癆的肩膀，把他身子扭過來問道：“嘛呢！”饞吧癆不由得不轉身，裝傻充愣地仰頭看著攪屎棍。攪屎棍噴著怒氣說：“我問你干嘛呢！”饞吧癆疑惑地說：“沒干嘛呀？”

刁氏婆卻喊道：“就是他！就，就是他！”刁氏婆剛喊完，攪屎棍的巴掌就扇在了饞吧癆的臉上了。雖然饞吧癆早有準備，可還是沒躲過去，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壞三兒見攪屎棍真動了手，全身的肌肉僵硬了起來，臉也憋紅了，一把推開攪屎棍沒好氣地說：“干嘛打人呀！”

攪屎棍一愣，睜大了眼睛再次上下打量壞三兒，最后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壞三兒說：“有你事嗎？”壞三兒同樣不服地盯著攪屎棍，重復著那句話：“干嘛打人呀！”攪屎棍發怒了，攥緊了拳頭說：“有你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