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風起云涌之真相
- 山河祭--公主劫
- 夢雨凝香
- 2386字
- 2009-08-06 00:40:11
“風中有多少花飄落,”
“雨中有多少淚難說,”
“風中雨中往事成蹉跎,”
“天地清明廣闊,”
“卻無人懂我,”
“淚眼婆娑,”
“惟有往日承諾,”
“清醒時分你卻離開我…….”
小蝶站在長門院外,聽著院中瓔珞泠泠七弦所奏的悲音,不由得滿目淚水,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但是,小蝶很清楚,夏持憶和瓔珞之間,是她自己怎樣也無法介入的。
若說沒有心酸難過是假的,但是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讓他幸福嗎?
所以,這些天以來,她一直在試圖走進他們兩個人的故事。
原來,故事是起源于泣紅亭,起源于一個叫賢柔的傾國傾城的女子,起源于袢越上一個國主和東盛的上一個皇帝之間恩怨。
袢越的上一個國主就是夏持憶的父親。
東盛的上一個皇帝就是瓔珞的父親,也是那個至始至終都不曾看她一眼的男人,她的父親。
他們三個人相識是短暫的,恩怨卻是很早以前就深深地刺傷彼此的親人,和彼此的心。
小蝶曾問夏持憶,她也是凌燁的女兒,為什么就可以被他原諒。
夏持憶沒有回答,只說,他和她一樣,都有讓人不想回憶的童年。
“娘娘,請回吧。”
一旁的太監小心的催促道。
“我想進去。”
里面的琴聲和歌聲,太悲傷了,小蝶想進去,里面的人,可是她的親姐姐。
“娘娘,這……”
夏持憶有過吩咐,讓她少來這里,最好不要來。
小蝶抬頭看著面前簡陋斑駁的院門,輕輕笑了,夏持憶,其實你真的很在乎她對不對,現在我有身孕了,你怕她見到,心里會難過對不對。
可是,我不想看見她這么悲傷,更不想看見你這么痛苦。
“把門打開。”小蝶向一旁的太監吩咐道。
太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面前的人主現在可是后宮里唯一一位正主,現在又身懷龍種,得罪不得,便依言通報。
龍乾大殿。
“都準備好了嗎?”
夏持憶掃了一眼,風云十四郎齊齊跪倒,“回陛下,都準備好了。”
“那好,北驥大將軍聽令,”
風云十四郎中的大朗聞聲答道,“末將在。”
“北驥將軍率領十萬大軍從北線出發,行至祁連一帶。”
“鎮東,鎮南,鎮北,鎮西四將隨行聽候調遣。”
“是。”
銀色鎧甲的將是齊齊答道。
“南驥大將軍聽令,”
“屬下在,”二郎聞言答道。
“南驥大將軍率五萬大軍從東南一路出發。”
“平東將軍,平南將軍,平西將軍,平北將軍隨行。”
“朕親率二十萬大軍一路從東行。”
夏持憶琉璃色的眼眸熠熠生輝,“袢越自古就是東盛的附屬小國,國小兵少,歷來受盡東盛凌辱,我們曾經無法給改變的一切現在都變了,如今東盛長期內部爭斗不斷,皇室貴族浮華奢靡,滿朝文武更是拉朋結派,之前,我們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讓他們知道,如今的袢越早已不是昔日的袢越,再也不是那個受盡壓迫還要年年歲貢的弱小國家。”
“一顆果實從內里爛了,就該摘下來扔掉。”
“天下,該易主了!”
一席話,滿朝文武紛紛抬頭,群情激奮。
“國主陛下英明,國主陛下萬歲。”
下了朝,夏持憶向聽政軒走去。
站在伏案旁,隨手翻著面前擺滿了昨日的剛到的文書,夏持憶開口:“那邊怎樣了?”
四郎答道:“陛下,符澄明在西線一帶鎮兵駐守,那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朱墨一族雖然個個彪悍英勇,但是畢竟人數不多,可是如今我們的人馬無法支援那里。”
發下手中的文書,夏持憶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之后,說道:“符澄明,這個人還真是難纏。”
“可有什么對策嗎?”
四郎看了夏持憶一眼,卻把頭低下了,“回陛下,屬下…….”
帶著絲猶豫,四郎還是答道:“屬下慚愧。”
哼!
夏持憶冷哼,“你確實應該慚愧!”
“陛下!”
夏持憶一擺手,冷冷道,“換個方法!”
“陛下,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但是確實可行,順便還能將幕后一干黑手揪出來。”
夏持憶抬眼,“你是說李玄機?李大人?”
“對,這是個機會,這么久了,屬下始終無法查到李玄機的身份,更是無法找到他和東盛勾結的證據,剛開始,屬下以為,或許是李大人之前就與花溪宮主昭清相識,但是事情還是有些不對,李大人……”
夏持憶把玩著手中的鎮紙,接著道:“你是說,李玄機與朕結識是有目的的?”
四郎眉頭微微一皺,娓娓道來:“若說陛下當年與李大人相識,那是一種緣分,但是第二次的見面,便像是早有預謀,還有,屬下很奇怪,陛下當年還是十幾歲的少年,又是微服出巡,李大人應該無法猜到陛下的身份,即便猜到什么,但也不可能在許多年以后一眼認出陛下,還能猜出陛下的尊貴身份,這點讓屬下始終覺得驚訝,也始終覺得可疑。”
一陣靜默,夏持憶半響沒有開口,卻依然把玩手中的鎮紙,不小心,將一旁的福龍寶硯撞翻了,漆黑的墨汁翻扣在伏案上擺著的宣紙之上,點點滴滴猶如紛亂的落梅。
四郎想上前清理,夏持憶卻一擺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四郎還想接著說,但是看見夏持憶有些不悅,便退了下去。
待四郎離去,夏持憶放下手中的鎮紙,用手指沾著宣紙上的墨漬,漫無章法的涂抹。
突然停下手,看著滿手漆黑的墨,便在一旁蹭了一蹭,可是墨豈是容易擦掉的?
手上依舊還是沾著墨漬。
他和瓔珞之間,彼此猜忌都太多了,如今再后悔,就像這不容易洗掉的墨漬,太難了。
“來人。”
“奴才在。”
“蝶貴妃現在是不是在長門院?”
太監沒敢猶豫,趕忙答道:“回陛下,娘娘去了有些時辰了。”
一擺手,夏持憶冷冷到“下去吧。”
太監趕忙站起來,一邊走還一邊奇怪,陛下問了娘娘的行蹤,卻沒有差人找娘娘回來,圣心還真是難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