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忍不住回頭偷看，之后在瓔珞耳邊低語，“小姐，駙馬爺還站在那看著您呢，連門也舍不得關住?！?

瓔珞沒理小桃紅，徑自上了馬車，坐在靠近馬車的窗戶旁，聽見符澄明問童子她們是誰，童子擺擺頭，叫道：“想起來了，那個漂亮姐姐叫小桃紅。”

符澄明一皺眉，剛剛來人的身上自帶一種高貴，絕對不會是普通女子，為何有這么俗氣的名字，疑惑不解的看著即將離去的馬車。

平地兀自起風，吹開卷簾，夕陽的余暉灑在佳人的臉上，帶著金色的光芒，耀著符澄明的眼睛。

人生若只如初見！

瓔珞聽見童子的回答，忍不住一笑，似有深意的看著小桃紅，“小桃紅，這位駙馬爺可是記住你的名字了！”

“小姐，”小桃紅噘著嘴，不滿的說道：“是小姐剛剛用奴婢的名字，可怪不得奴婢！”

這個駙馬爺還真有意思。

瓔珞斜睨著小桃紅，“我有說是你的錯嗎？”

“小姐！”小桃紅大聲的抗議，隨即狡黠的一笑，看著瓔珞說道：“小姐，奴婢看駙馬爺平易近人，溫和謙恭，何況還儀表堂堂的……”

“放肆！”瓔珞沖小桃紅瞪著眼睛，眼睛里似帶著怒意，嘴角卻還含著笑意，說道：“有你這樣隨便議論主子的嗎？”

小桃紅知道瓔珞便沒有真的生氣，呵呵咧嘴一笑，“奴婢錯了，奴婢不敢了?！?

瓔珞忍不住用手指朝小桃紅前額輕輕一戳，笑罵道：“跟我這么些年，你有做對過事情嗎？”

“這個嘛！”小桃紅眼睛向四處來回瞟了瞟，接著看著瓔珞說道：“其實也不全怪奴婢，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婢，古人好像說，這叫近朱者赤近墨……”

“打爛你個亂說話的小蹄子！”瓔珞揚起手，卻是輕輕的放下，趁小桃紅不注意，輕擰著小桃紅的腰部。

“哈哈…...”小桃紅笑的有些岔氣了，“公主，公主饒命！”

聽見小桃紅叫自己公主，瓔珞便趕緊罷手。

只有沒人的時候，瓔珞才能卸下自己的武裝，不用做一個規規矩矩的公主，曾經，有一個人，自己可以在她的身邊胡鬧而不被罰，曾經，有一個人可以寵溺自己的一切任性妄為，曾經，有一個人告訴自己，只要長出翅膀，就能去找她！

柔媽媽，如今我就是再生出翅膀，而你卻已經離開人世，能飛，又怎樣？

“小姐，”小桃紅知道瓔珞又在傷心，這些年，每當自己的主子傷心，就一定是在思念柔夫人，可憐主子從小沒有母親，柔夫人又離開。

“太陽，要落山了?！杯嬬鬀]有看小桃紅，而是順著被風揚起卷簾，望著一路飛逝的景色，獨自喃喃自語。

太陽落山后，就又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兩行清淚，劃過凝脂粉頰，是在祭奠生命將逝的小娥嬤嬤？還是在思念黃泉碧落之中的柔媽媽？亦或是為自己到如今仍然無法打開的翅膀？

其實，縱有翅膀又如何？縱然能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