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丫頭的幸福生活(一)
- 穿越大清之花落那年
- 穿堂yue
- 1294字
- 2008-05-08 15:30:56
小德子從書房的臺階上跳到我的面前。
“德公公別來無恙?”我作勢要蹲下去。小德子忙拉住我:“好姐姐,別折煞我了。”
“可不敢當。你的姐姐在里面呢。”我朝書房努努嘴,暗指小翠。小德子紅著臉一個勁地作揖。彩晴悄悄挑挑大拇指,挑簾進了屋。
小德子抓抓頭:“她沒來。我們是直接從書房來的。”
“不會是專程來看望我這個故人的吧?”我揶揄道。
“主子可是一直念著你的,我們也是。”
冷笑了兩聲,我夸張地拱拱手:“呵呵,那真是奴婢的榮幸。”說不氣是假的。想我被罰終日苦力勞作,需要安慰時,連個人影子都沒看到過。
小德子尷尬地捏著袖頭,沒敢接話。
“好了,”我笑道,“不過是句玩笑還當真了。你還是缺乏幽默感。”
這時,彩晴探出半個身子,叫我說:“進來吧。”
胤禛不在。一眼就看到站在書案后面的胤禮和慶哲,但我還是跟在彩晴后面佯裝規(guī)矩。胤禮故意清了好幾下嗓子,我只是垂首侍立在一旁。
“哼!”胤禮沖到我面前使勁跺了跺腳,甩袖出門。我仍低著頭一動不動。慶哲把一個卷軸塞到了我的手里,我們心照不宣地一笑。
輕展卷軸,蒼勁有力的書法讓蘇學(xué)士的這闕《赤壁懷古》更增了幾分豪邁,落款處的“愛新覺羅•胤祥”更讓我雀躍不已。
“主子一直記著呢,只是那些天不好給你。”慶哲忙忙地補了一句,“你是知道的,掌事的不讓我們接近。”
我是知道的。收好卷軸出來,胤禮就在門口,回首相望時頗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味。挽著兩個男孩,坐在書房的臺階上,聽他們說著曾經(jīng)熟悉的那些人、那些事,快樂簡單而自然。
“慶哲,記著我的話。”臨別時,我婆婆媽媽地叮囑道。
“盡一個好兄弟、好朋友的責(zé)任!”慶哲頑皮地一笑。這話我和胤禮也說過了,至于將來如何,誰知道呢。這兩個,不,這三個我當做兄弟般喜歡著男孩子,但愿他們的一生平平順順。
主子們回了各屋,彩晴把我叫到一旁,拿出一盒香粉:“一定要把脖子也遮住。”臨睡前在臉、脖子甚至手臂上撲上厚厚的粉,好像是這里丫頭們保養(yǎng)的秘訣。我說有礙皮膚的新陳代謝,反被她們譏笑說孤陋寡聞。
聞聞這個味道,我就頭暈:“怎么都一個味道?”
“哼!這可是四爺……”
我飛快地打斷彩晴:“拜托,‘四爺’都成了你的口頭禪了!”
彩晴竟然扭捏起來,我剛想調(diào)侃兩句,她就跑了。
“背著一身土干嘛呢?”一把扇子輕輕掠過我的頭頂,胤禛步履輕快地經(jīng)過。
這是進府以來他和我主動說的第一句話。對于這個彩晴嘴里的“真男子”,除了發(fā)怵還是發(fā)怵。
跟著他進了博冬院,年氏正坐在院子里看兩個丫頭打絡(luò)子。
“怎么坐在這里?”他擁住剛起身的年氏朝屋里走去,“小心著涼。”
年氏的身子一向羸弱,用年羹堯的話說月初季末定是微恙不斷。或許這樣的女人更能激起男人的憐惜之情吧,何況她還兼具溫婉聰慧。
換了衣裳出來,我回到工作崗位——茶水房。我負責(zé)供應(yīng)年氏的洗澡水,還有尤媽幫我,真是清閑的可以。拿起早上起了個頭的絡(luò)子,仔細想了想,發(fā)覺編織方法又忘得一干二凈了,只得再次求助尤媽。
“算了,你挑吧。”尤媽把自己的成品大方地塞過來,絲毫不照顧我的自尊心。琢磨了一晚上,我決定還是第二天把程序詳細地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