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腹黑被調(diào)戲了
- 盛世巾幗
- 葉書玄
- 2142字
- 2017-09-04 23:22:10
閣中淡雅熏香繚繞,煙羅數(shù)重、彩燈盞盞,搖曳于夜風(fēng)之中,又有美人如畫眉眼,佐酒正好。
三五十杯酒下肚,醉意已微醺。
洛煙兒姍姍起身,嫣然一笑,道:“冤家,酒可還好喝?”
“煙兒都說是好酒了,怎會(huì)不是玉液瓊漿?”我輕佻一笑,又飲了一杯。
洛煙兒又是一笑,輕飄飄地坐入了我的懷里,手挽過我的脖子,紅唇輕啟:“既有美酒、又有良辰,怎能沒有佳人相伴,何不多叫幾個(gè)姐妹來投壺、行酒令?你看傅公子在那邊好生孤單?”
我酒勁兒已完全上來,全然不管傅子墨,只摟緊洛煙兒的腰肢,將唇湊到她耳垂旁,低聲詢問:“怎么,煙兒又想這樣將我打發(fā)了去會(huì)哪個(gè)情郎?”
“死相!”她嬌嗔著,用一個(gè)指頭將我推開,“我這世的冤家獨(dú)你一個(gè),還能去會(huì)誰?”
“冤家是獨(dú)我一個(gè),醋壇子卻另有其人,”我悠悠說著,摟緊她纖細(xì)的腰肢,絲毫也不放松,“今日方琴師似乎并未在閣里啊?!?
洛煙兒聞言絲毫也不慌亂,只將美目一橫,嗔道:“好呀,你將我摟在懷里,心里念的卻是方琴師,以后莫要再想我喊你冤家!”
我放下酒杯,騰出手來捉住她的柔夷,笑道:“煙兒,你何必顧左右而言他?你喜歡方琴師又不是什么秘密,本將軍素來只喜歡成人之美,他日你倆成婚,本將軍定然封一個(gè)大大的紅包,但今日嘛——”
我勾起唇角,痞痞看著她:“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洛煙兒鳳目一轉(zhuǎn),嬌哼一聲,說了句:“沒個(gè)正形!”唇在我臉頰上輕碰了一下,推開我,站起身子。
“我去給你倆找?guī)讉€(gè)姐妹過來,可不許跟媽媽說我的壞話?!彼龣M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出了縹緲閣。
“放心去吧,本將軍可舍不得你被魏媽媽罵?!蔽覍?duì)她揮揮手,復(fù)又端起酒杯自酌自飲。
美酒尚在,美人卻去會(huì)她的情郎去了,當(dāng)真可惜,可惜。
我這廂正在感慨,打算再喝幾口“離憂”解愁,一只修長的手便奪過了我的酒杯。
“阿淵,你酒后這般,是存了心要我化身醋壇子?”傅子墨微微笑著,褐色的眸子溫柔中帶著無奈。
他面部輪廓雖算不得堅(jiān)毅,卻有一種君子的平和淡然,甚是好看,讓我心頭生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情愫。
雖然腦中殘存的理智告訴我,眼前這人是傅子墨,淮海王傅子墨??删苿艃簬鸬哪且魂嚹X熱卻讓我將調(diào)戲的話脫口而出:“若是你吃醋時(shí)都是現(xiàn)在這誘人的模樣,本將軍倒是希望你時(shí)時(shí)刻刻都在為我吃醋。”
“若你時(shí)時(shí)刻刻都是這樣,你高興了,我卻吃不消?!备底幽珖@一口氣,利落地將桌上的酒杯收起,玉杯碰撞發(fā)出丁丁聲響,甚是好聽。
我上前握住他修長白皙的手,踮腳將唇湊到他耳邊,呢喃道:“可是方才煙兒親我,你不高興了?”
“是?!彼D(zhuǎn)身直視著我,眸子清澈見底。
“呵?!蔽掖浇枪雌鹨粋€(gè)滿意的弧度,踮起腳尖,吻上了他那兩瓣略微干燥卻誘人的薄唇,輕輕舔舐。
傅子墨的唇溫暖而柔軟,他的呼吸中帶著淡淡的藥香,卻無苦澀,聞著甚是舒服。
他的身體有些許僵硬,修長的手指將我的手握得很緊。
良久,我放開他的唇,抬頭笑看著他:“你不是吃醋了嗎,我怎么嘗不到酸味兒?”
他認(rèn)真地看著我:“阿淵,你喝了酒,對(duì)誰都這樣?”
“當(dāng)然不是,”我勾唇痞笑,“那些美人兒至多用來佐酒,獨(dú)卿可佐飯?!?
傅子墨聞言,又是無奈一笑,擁我入懷。
“我權(quán)且信你說的?!?
洛煙兒的姐妹到時(shí),我已徹底醉了,只窩在傅子墨懷里休息。那三壇酒后勁兒甚大,想來是煙兒會(huì)方琴師心切,早已存了心,就算脫不了身,也要早早將本將軍灌醉。
我才睡了沒多久,便聽傅子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阿淵,醒醒,咱們回府再睡。”
“哦?!蔽业瓚?yīng)了一聲,從他懷里爬了出來。
我醉酒之后依舊能跑能跳,十分好伺候。
正值夜半,煙波樓正廳中依舊十分熱鬧,行酒令的、聽曲兒的、看舞的嫖客筆筆皆是,皆微醺著,雙頰酡紅。
我不情不愿地走在傅子墨身后,任他高大的身子將我完全擋住。
忽然,一道朱紅的人影從道旁蹣跚著跌了出來,直直往傅子墨身上跌去。
傅子墨連忙側(cè)身,卻依舊被那人撞到了左肩。
“他.奶奶.的,哪個(gè)龜孫子走路不長眼睛!”那人轉(zhuǎn)身,一把抓住了傅子墨的袖子。
傅子墨微笑著抽回自己的衣袖,眼眸中滿是誠懇與善意:“眼盲便已夠讓人嘆息,你又何必再妄自菲?。俊?
那人長著一雙瞇縫老鼠眼,臉紅得與猴子屁股有的一拼,也不知是醉的還是被傅子墨給氣的。然而,在他抬頭看清傅子墨面容的那一刻,他臉上的怒意瞬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用那雙鼠眼呆呆望著傅子墨的眼睛,過了好一會(huì)兒才回過神來,哈喇子卻已流了一地:“你是哪家的小倌?本大爺怎么從未見過?”
傅子墨淡淡一笑,手牽著我,別過身子,打算繞過他繼續(xù)向煙波樓外走。
“別走啊。”那著朱紅袍子的年輕人淫笑著,向右一跳,正正擋住了傅子墨的去路。
“喲?身后還藏著一個(gè)?”他瞇著鼠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猥瑣,“你倆要不要和大爺一起去快活快活?”
傅子墨沒有說話,只靜靜看著他。
我卻將“快活”二字低聲重復(fù)了一遍,向前走了一步,仰頭,用眼底余光睨著他。
“耗子眼,你是想調(diào)戲老子的男人?”我語氣極盡輕蔑。
“耗子?”那人瞪大了雙眼,怒火中燒,“小兔崽子,你他娘這是在找死!”他挽起袖子,作勢要?jiǎng)邮帧D魏?,他不管再怎么睜,那雙鼠眼依舊只有一條縫,無絲毫氣勢。
我徑自無視他的表情與動(dòng)作,又淡淡問了一遍:“你剛才是想調(diào)戲老子的男人?”
被我兩番輕描淡寫地詢問,他的傲慢似乎更增長了幾分,將聲音提高了八個(gè)度,大聲宣告:“大爺就是調(diào)戲了,怎么地!”
“很好?!?
“好”字出口時(shí),我人已到了他身后,抓起他一只胳膊,送了他一個(gè)利落的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