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省事又管用啊?馮媽是沒用過現代的衛生巾和衛生棉,要不然她才不會這么自信呢。
“馮媽,把這個東西拿出去,我不會用的。”
“小姐,你以前也是用這個的呀,用了兩年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馮媽無助地嘆了一口氣,從臉盆里絞起一塊帕子,遞給夏璃韻,發愁地說:“小姐不愿用這個,哪可怎么辦呀?”
夏璃韻接過,胡亂地擦了擦臉,突然,她笑了,對馮媽說:“有純棉的布沒?”
要布做什么?
“你別管,快點去拿來,多拿點,還有剪刀。”
馮媽找來了一塊深藍色的布頭后,懷疑地看著夏璃韻:“小姐要做什么?”
“馮媽你們都出去,等會我叫你們的時候再進來。”
馮媽她們依從地出去了,至等午膳的時候夏璃韻才放她們進來。
“馮媽,你看看這個是什么?”
夏璃韻的手中,舉著一條長長的,約三指寬的布帶子,帶子的兩端還縫著兩條細細的扣帶。
“小姐,這是做什么用的?”
夏璃韻也不回答,對青兒說:“你把桌上的宣紙全拿過來。”
哎。
宣紙拿過來了,夏璃韻將宣紙裁開,折成與布帶子差不多寬的條條,然后將紙條放在布帶上,用兩頭扣帶夾上。
“現在知道做什么用的嗎?”
馮媽還是搖了搖頭。
“唉,真是沒見過世面啊,”夏璃韻悲天憫人地發出長嘆,又說:“馮媽,綠兒青兒,你們統統轉過身去。”
又不知小姐要出什么新花樣。
“好了,轉過身來吧。”
馮媽三人剛轉過身,眼睛瞪得銅鈴那么大,只見,剛還在小姐手上的那個古怪的帶子,此刻帶在了小姐的身上。
馮媽有些明白了,笑著說:“小姐……這東西新巧,兩頭還用帶子系在腰上,既方便又不會落下來……小姐,這,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正在這時,一聲尖細的聲音在殿外響起:“皇上有旨!”
啊?馮媽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圣旨到,須得跪接啊。
“小姐,”馮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夏璃韻:“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別慌別慌,”夏璃韻捂著有些脹痛的小腹,突然,她眉頭一松,對站在床前的綠兒伸出手去:“來,扶我起來。”
“小姐,你……這是?”
“本小姐要上衛生間,不,要蹲馬桶!”
馮媽哭笑不得,這緊要關頭,小姐卻要上茅廁,這不是添亂嗎?
“小姐,先想想如何接旨吧?聽聲,是那個魏公公來了。”
“馮媽你去接就好了,圣旨又不重,非得幾個人去扛啊?”
馮媽要哭出來了:“小姐啊,奴婢就是想接,也沒這個資格啊……這道旨意,肯定是皇上給小姐的。”
“名堂真多,不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嗎?還要弄個什么破圣旨來擺譜。我以后有什么話要跟那個軒轅炎冥說,是不是也得跟他下道什么圣旨啊?”夏璃韻話頭一轉,聲音大了起來:“綠兒,快點,俺要憋不住了,一旦發生泄漏事情,那你可得負全責。”
綠兒、青兒知道小姐有內急的毛病,忙忙地將夏璃韻架起來,往簾后跌跌撞撞地沖去。
馮媽急得直跳腳。
夏璃韻揪起簾角探出了頭,笑瞇瞇地說:“馮媽,把廢銅爛鐵挑幾樣好的,送給可愛的魏總管。余下的,馮媽你自己去自圓其說好了。”
“那……那是給小姐你的陪嫁啊。”
“我才不稀罕呢,這些廢銅爛鐵的作用,無外乎是走走門路,托托人情用的。”
馮媽這才有些明白,進宮前,小姐為何要讓大太太陪嫁這么多的金銀首飾,原來是為了鋪墊后路之用啊。
小姐,果然有心計。
其實,這不是夏璃韻有心計,而是,她在前世見得多了。她的那個億萬富翁的姐夫,哪件生意不是靠錢去打點鋪路?那么強勢的人,不就是靠錢支撐著嗎?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錢可以通神,人嘛,那就更可以降伏了。何況,夏璃韻穿越到古代,兩眼一摸黑,要不弄點身外之物壯壯膽,面對錯綜復雜的生活,她還真有點膽怯呢。
沒過一會兒,馮媽慌慌張張地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位想不到的客人。
“小姐,小姐!”
什么事?夏璃韻正窩火呢,從來到這個古代后,也不知怎么啦,得了一個不好意思跟人說的毛病:便秘!每天花在馬桶上的時間就差點趕上睡眠時間了。夏璃韻的前世是學醫的,她懂得一些治療便秘的簡單原始的辦法,一開始,她用按摩法,將雙掌捂在腹部上按摩,圍繞肚臍眼,正二十下,反又二十下。剛開始吧,還有一些作用,可是,到后來丁點效果也沒有。隨后,她又開始大量的吃水果,同樣不管用。
要是在現代,這好辦,練一小時的瑜珈或一整套鶴翔功,或是上操場跑上一圈,哪有什么東東好秘著不出來的?
可如今,這樣的一個病身子,如何做得了運動?
痛苦的如廁啊,折磨得夏璃韻就想殺刀將肚子剖開!
“干嘛,圣旨真的這么重呀?”夏璃韻火爆火燎地應道,全身攢著勁,一頭的虛汗。
“不是不是……魏總管倒是走了,”馮媽壓低了聲音,弓身站在簾前,小心翼翼地說:“小姐,媚妃娘娘來了。”
剛才,受了好處的魏總管在臨走之時私下給馮媽透了個底,說媚妃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一是梅妃的老爹是軒轅國的護國將軍,幾個兄弟都在兵部掌著實權,二是,此娘娘有一整套的媚功夫,媚得皇上一天也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