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一看便是難得的寶馬。
“是閃和焰!”璃傾驚訝的叫出口,這兩匹馬她是認得的。這兩匹馬是北方一個部落的首領獻給鏡月洛謙的生辰禮物,據說他們是神靈的恩賜,天生矯健異常,珍貴遠超最出名的汗血寶馬。
這些自然是出自九公主的記憶,其實記憶很模糊,璃傾因為也是因為愛馬,所以才會對這兩個額前帶著閃電和火焰的馬記憶格外深刻。可惜了,璃傾記得當時鏡月洛謙并沒有把這馬賞賜給任何人。
“從現在起,焰就是你的了!”鏡月洛謙拉過焰的韁繩,將它遞到璃傾的手上,而焰也似乎很喜歡璃傾的樣子,溫順的讓璃傾撫摸著它。
焰是一匹非常漂亮的母馬,全身雪白,沒有一絲的雜色,只有額前有一道火焰形狀的紅色,格外的惹眼。一雙黑的清澈見底的眼睛,充滿了靈性。
而它旁邊的閃則是通身全黑,額前是雪白的閃電。
它們,果真是如同神靈的恩賜,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璃傾撫摸著焰,她還真的從來不曾見過這么漂亮的馬。縱然是前世陪她征戰多年的那匹絕世良駒,也不及它。
“走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箭法,是否有進步!”鏡月洛謙翻身上馬,對璃傾說道。
璃傾嘴角微微勾起,別的不說,箭法,至少在她這些日子見過的這些人里,還沒有一人能夠勝過她。
只是跨上馬,璃傾才猛地想起來,看向鏡月洛謙,有些擔憂的開口:“你的傷還沒好,改日再去吧!”
“駕!”鏡月洛謙拉緊韁繩,快速超前飛奔而去,璃傾微愣了一下,驅馬趕了上去。
她似乎有很久不曾這樣肆意的馳騁了。
想到這里,璃傾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皇家獵場,是專供皇室子弟打獵的地方,但是單看圍場外面的駐軍就知道這里其實絕非一般的娛樂場所。
圍場外面駐扎的軍隊都是國家的精良部隊,而圍場則是非常適合他們演練的地方。駐守在這里的士兵除了守衛圍場的安全,最重要的,就是練兵了。
來到這里,璃傾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剛進去圍場,就看到前來迎接的駐軍首領,還有一個人,則是安定侯南宮朔。
“臣等參見皇上!”一干人等看到是鏡月洛謙前來,都有些奇怪。不是說皇上重傷,連新年的大典都是太子主持的嗎?
“幾位愛卿平身,朕今日只是隨意轉轉,不必拘禮。”鏡月洛謙抬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后回頭對璃傾說道:“走吧!”
“皇上,可是要打獵?”南宮朔看到鏡月洛謙和璃傾所騎的馬,有些驚訝,這對馬他可是見過的,可是皇上卻任何人都沒有賞賜,原來是留給了九公主嗎?
“嗯,朕看今日天氣不錯,帶傾兒前來玩玩,愛卿可要一起來?朕聽說愛卿的箭法在軍中可是無人能敵,這次回來,朕可還未曾見識過!”鏡月洛謙微笑著開口。
南宮朔微微一愣,突然想到那日璃傾的箭法,不知為何,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臣遵旨。”
“這是外面,愛卿不必拘禮。”鏡月洛謙擺擺手,率先朝著獵場而去。
璃傾擔憂鏡月洛謙的身體,也跟了上去。
南宮朔驅馬跟璃傾并肩,狀似悠閑的說道:“那日多謝公主相救。”
“侯爺不必客氣,侯爺是國家棟梁,又是皇兄摯友,本宮若是見死不救,恐怕皇兄也要責怪本宮的。”璃傾不咸不淡的回了過去,有些不樂意南宮朔跟來。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南宮朔握緊了韁繩,看著璃傾有些無力,他縱然寫了休書,可是畢竟算是明媒正娶娶了她,皇上沒有下旨,縱然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名義上來說,她還算是他的妻啊!
南宮朔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怎么會想到這上面來!那日璃傾跳樓,他本以為她醒來之后有皇上撐腰定然會無理取鬧,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沉默,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對他更是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這樣的轉變讓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以為這位任性的公主總算是放過他了!可是不知為何,從那日她出手救了他一命開始,他竟然對于她對他的這種比陌生人還不如的態度十分的不爽!
“我們?”璃傾嘴角微微勾起:“侯爺怕是口誤了,本宮聲名狼藉,怎么高攀得起侯爺?”
“你!”南宮朔微怒,他都已經向她道歉了,她還要如何!
“今日的獵物似乎不少呢!侯爺可不要因為走神,輸給了本宮。本宮就先走一步了!”璃傾甩了下馬鞭,朝著鏡月洛謙的方向追了過去。
南宮朔拳頭緊握,獵物么?哼,他就不信,他會輸給她!
鏡月洛謙悠閑的騎在馬上,似乎并不像是打獵一般,但是閃的速度實在不容小覷,若不是焰跟閃之間是有感應的,恐怕璃傾還找不到他。
“傾兒怎么跑的這么急?”鏡月洛謙回頭看著璃傾,柔和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關切。
“你的傷勢……”璃傾剛開口就被鏡月洛謙打斷,鏡月洛謙食指放在唇邊,示意璃傾不要出聲,然后取過弓箭,將弓拉開,對準璃傾的背后!
“嗖”的一聲,羽箭滑過璃傾耳畔揚起的發絲,射中了璃傾身后樹上探出頭來的小蛇。
璃傾回過頭去,有些訝異自己看到的情況。
那條小蛇被羽箭穿透了七寸,射出一個血洞來。而羽箭則剛好落在不遠處的一只野豬的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