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什么都答應你!”
這句話說完,他就再一次昏倒過去;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蒼白的臉頰,那一瞬間好像看見了他堅強活下去的信念;心之所動之時,便忍不住的解開他臉上的方巾;瞬時,傾城絕色、妖氣迷人。
我愣住,看著眼前倒在地上快沒有氣的男子深深地愣住。
我一直以為,皇甫逸風和秦沐風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男子,他們一起纖細柔弱,一個俊美風流,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極品;可是眼前此人,已經讓我忘記了身處在何地何方;只是看著他的臉就像看見了萬花綻放、白荷沾露的美姿。
我忍不住,伸手摸著他蒼白的臉頰,看著他嘴角的黑血,輕輕地擦掉;柔嫩的唇瓣,好像比皇甫逸風的還要軟和。
“喂,你不會真的死了吧!”
我掐了掐他的臉頰,如冰般細滑的肌膚,吹彈可破;該死,他真的是個男人嗎?為什么看起來比女人還要美,比妖精還要媚。
等了老半天,他都沒有再出一口氣;我低頭趴在他的心口上聽了聽,好像還有心跳;耳邊,好像又聽見他剛才蘇醒時對我說的話:救了他,他什么都答應!
嘴角,一抹邪氣的笑容漸漸擴散;在那個時候我也不知怎么了,居然就將他昏倒之前的話當了真;撈起他的手臂便將他往身上扛。
雖然我自己的腿腳就不靈活,現在再加上一個男子的體重,我更是舉步維艱;從樹林到冷宮的距離其實并不太遠,但是我走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中間,我摔了無數個跟頭,身上華麗的嫁衣被勾破了,泥點子濺的我羅裙上到處都是;可我依然不放棄,就算是摔了個狗吃屎也不愿意放他下來;頭發上,臉上已經臟的不成樣子,可我依然哼哼唧唧的拉著他的身體,亦步亦趨的朝著冷宮走去。
金劍站在冷宮門口,看見我身上扛了個人走過來,嚇的魂飛魄散;在飛快跑過來幫我的同時,還不望看了幾眼我背上快要斷氣的家伙,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艷的同時,還不忘問我:“小姐,他是誰?”
我轉過身,鼻頭上粘著泥點子,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臉上的笑容卻依然燦爛:“福星!我要出去就靠他了。”
我的話讓金劍聽的不知所云;但是她還是很有良心的將我把背上的家伙抬進冷宮中。
冷宮里面十分簡陋,雖然已經被金劍打掃的干干凈凈,但還是連一張像樣的床鋪都沒有;我只有將他放在地上,看著他腰側不斷涌出的黑血,便摩挲著解開他的夜行衣。
看見我的動作,金劍大呼著男女有別;我掃了一眼金劍迂腐的腦袋瓜,低頭又看著他已經變的鐵青的嘴唇,眼神中的堅毅讓我的聲音都變的低沉:“男女有別這樣的話是用在那些大小姐的身上;我現在的身份已經配不上這個字眼了。”
聽見我的話,金劍不說話了;我抬頭看著金劍眼中的淚水,就毫不猶豫的低頭解開他的夜行衣;從小到大,我雖然膽子大到不行,就算是那根棍子要我去打老虎我都會毫不膽怯;但是當我面對一個被我扒光,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俊美男子時;我的臉竟然羞得通紅,眼睛,不自覺地朝著他胸口上看了好幾眼。
金劍看見我就這樣扒了人家的衣服,嚇的急哇亂叫一通后便捂著臉跑遠了;清風徐徐的冷宮中,很快就剩下我和那個不省人事的男子,還有一盞已經燃燒了一半的小蠟燭。
我伸手,想要去查探他的傷口,但是卻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其他部位,當我感到手心中那一片溫暖的柔和時,不禁眼睛突出,嘴巴微微張大,一滴拉著長線的口水從我的嘴角滴到他白若古玉的肌膚上;而我的手正好捂在他的心口上;我試探性的摸了摸,果然是膚若凝脂、細滑如玉。
就在我心猿意馬的摸著這個快要死翹翹的男人時,就聽見一聲悶哼;瞬時,回過神的我狠狠地鄙視著自己的色相和婬蕩的狼樣。
他好像很痛苦,緊蹙的眉心中有一點鮮紅的紅點,一點一點的閃閃發光;我看著奇怪,便也沒有仔細研究;只是忙抽回自己色手,看著他腰側十分嚴重的傷口,用手扒拉了兩下;果真是被淬了毒的刀劍所傷;只是他的能耐還真大,傷的這么重居然還敢潛到宮里?
想到這里,我看他的眼神不免敬佩起來;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要不然怎么都會在對方如此落魄的時候相互遇到呢?
我見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額頭上也布滿了層層冷汗;可是這冷宮中除了到處亂竄的老鼠蟑螂真的什么也沒有;我怎么給他治傷救命呢?
想到一個這么漂亮的男人要在我面前夭折了;憐香惜玉的心思讓我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我跪在地上趴在他的身邊,然后張開嘴巴就朝著他的傷口上撲去;閉上眼睛的我對著他流著黑血的傷口上一舔,媽呀,血腥味立刻溢滿了我的嘴巴里。
從外面又走進來的金劍看見我抱著一個男人的身體啃著,嚇的沖上來拉起我的胳膊欲要制止;但是在我抬頭將嘴里的毒血吐出來的時候,喑啞的嗓子里帶著怪怪的強調喊道:“死呀你,別耽誤我救人。”
沒有救命的草藥就只能靠我的嘴巴將他的毒血吸出來,今天本姑娘可是下血本了。
聽見我的話金劍愣??;當她看見我不斷往外吐的毒血時,便也肯定了我不是在輕薄人家,而是在救人!
過了一會兒,就在我感覺自己的嘴巴痛的快要裂開的時候,最后一口毒血被我從嘴里吐出來;我低頭看著吐出來的血已經恢復成鮮紅色;便無力的噗通一聲坐在他身邊,摸著因為沾了毒液而腫的高高的嘴唇笑的天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