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也可以休養(yǎng),而且我想回去了!”
聞言含玉也不再出聲,心里想著只有小姐高興,去哪里我都陪她、好好照顧她,她能開心就好。
在云惜夢離開云震風的書房后,書房的門前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黑暗中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抹刀疤,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這個人,反而在他俊美的臉上帶上了些許邪氣。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一身青色衣服坐在一個笨重的木椅上,椅子上帶著四個輪子。
云震風從書房出來,迎了上去。并在他做的木椅后面推著他走進書房。
“將軍……”男子低沉的聲音好像一把好聽的大提琴。
“宵兒,怎么還叫將軍,這不是在軍營。不想叫我爹是因為夢兒嗎?”
“我……”男子欲言又止。
“宵兒,你我一起生活這么多年,爹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嗎?這次夢兒真的是太過分了,不光是你的臉,連我這個做爹的臉都沒有地方放,漣兒和言兒從來就沒有讓我這個做爹的這么操心過,就是這個不孝女總是忤逆我,唉……終究夢兒是我的女兒都是我沒有把她教育好才這樣的,就讓爹帶她向你道歉吧!”云震風滿臉的慚愧,神情痛苦。
“爹……您不必跟我道歉,是宵兒自己不好,不能讓惜夢對我傾心,現(xiàn)在宵兒又……雙腿殘疾實在配不上惜夢,爹……就讓宵兒放她自由吧!”北辰宵低聲痛苦的說道。
“宵兒你,你在想些什么?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爹不同意。你的腿慢慢會好的,你還會和從前一樣,到時候咱們父子齊上陣一起殺敵。拿出你在戰(zhàn)場上的自信,要不爹都瞧不起你!”云震風嚴厲的痛斥著北辰宵。
“你剛才聽見夢兒和我說的話了吧?這次她醒來失去了記憶,但是人卻改變了很多,懂事了很多。拖著虛弱的身體來找我,就是想問你知道不知道她醒了,有沒有看她。我沒有說你來了,看得出來,夢兒很失望,她說她想回家,爹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對的。但是她固執(zhí)的非要回去,你也聽到了,她對以前那么對你后悔了,她要回去重新和你開始。宵兒,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讓她傷心嗎?”
“可是……爹,我這一輩子可能都會這樣,我是個廢人了,能給惜夢什么幸福呢?”北辰宵用手抱著頭痛苦的說道,手上的青筋凸出,可以看出他此刻的絕望和無助。
北辰宵回到北辰府已經(jīng)很晚了,他獨自一人坐在涼亭中,看著遠處的“靈竹居”,那是云惜夢在北辰府中的院落也是他們的新房。這個和云府同名的匾額和那個房子就是為了讓云惜夢有云府的感覺,依照她原來的屋子的樣式復制過來的,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似乎就是不能討好她。哪怕是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都沒有過,她討厭他。
新婚的當晚,在他還沒有進房,云惜夢就已經(jīng)把自己的紅蓋頭揭掉了,神情淡漠的坐在一旁放著糕點、喜糖盒交杯酒的桌子邊等著他。
看著他走進房間,云惜夢紅潤的朱唇中吐出了想寒冰一樣的話語:“北辰宵,不要以為你娶了我,你就是我的夫君。我告訴你,做我云惜夢的夫君,你——北辰宵不配。我從未喜歡過你,在我心里至始至終都是鳳訣塵,就算這輩子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會愛他、想他一輩子,你,北辰宵在我這什么都不是!”然后和衣躺在他們的床上了,把被子拉過頭頂,蓋的嚴嚴實實。
而北辰宵看著被子中不在驕縱的云惜夢,神情溫柔、眼底是一片深情激蕩,她終于成為他的妻子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他相信終有一天自己會用真心和滿滿的愛來打動她,讓她快樂幸福的和他一起生活。那夜,他悄悄離開新房,在書房里的軟榻上開心的睡了一宿。對于她的殘忍的話并未放著心上,他以為只要有時間和毅力,她的心門會為他打開。
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愛……并不是付出就有回報的。
新婚時的甜蜜回憶在北辰宵的眼前不斷重現(xiàn)著,忽而眼中又閃現(xiàn)出了讓他心痛的畫面。婚后的云惜夢,在這個家里依舊驕縱蠻橫,進而還開始時常外出去找鳳訣塵,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打扮得異常艷麗妖嬈,嫵媚多姿,絲毫不在意他這個夫君的臉面,好像她還是未出閣的少女。
每次聽到官場中的官員談論他的妻子,他都恨不得找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鉆進去。
北辰宵心中的底線在被云惜夢一次次的碰觸著,就在這個時候邊外傳來消息,說突厥人侵犯軒轅王朝的邊界。他在收到消息后主動請纓應戰(zhàn),沒想到在雙方廝殺的時候一個不經(jīng)意被對方的大刀砍到了雙腿,回到軍營中的他因為雙腿失血過多險些喪命,在昏迷十多天后,奇跡般的蘇醒過來,但是他的腿卻因為傷勢太重和失血變得僵硬,失去了所有的感覺,自己就像是拖著兩條木頭,絕望的用拳頭狠狠敲打著雙腿,整個人幾乎崩潰。
“北辰宵,你都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了,為什么你還要回來?你怎么不死在那里?”
“云惜夢,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容忍你是報答將軍的養(yǎng)育之恩,你卻一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你知道不知道我因為你又多抬不起頭,讓我成為別人嘲諷的對象。今天我是真的想擰斷你的脖子,你知道嗎?你這個完全不顧別人死活的可惡女人!”北辰宵如一頭發(fā)怒的獅子般對著她怒吼著,大手緊緊卡住她優(yōu)美的脖子,云惜夢的臉慢慢變成了紫紅色,在她的手已經(jīng)無力反抗的時候,北辰宵松開手,狠狠的將她拋到一邊的一個角落里,任由著她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