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蕭楚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輕輕喚了一聲。
“恩。”他悶悶地回了一下。
“如果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該第一個告訴我;如果你遇到難以擺脫的心魔,是不是讓我嘗試幫你打破;如果你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是不是要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如果……”她心里惦記著李云對她說的事情,不問出來,她根本無法入睡。
聽到這么多的如果從她口中吐出,他有些愕然,有些好笑,有些激動,為了防止她繼續如果下去,他采取了最直接的辦法阻止了她要繼續下去的話語,柔軟香甜的唇舌讓他欲罷不能,他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的唇,認真的回答,“如果我心情不好,我會第一個告訴你;如果我遇上了難以擺脫的心魔,我會讓你嘗試幫我打破;如果我遇上了不能解決的事情,我會讓你和我一起分擔,這下滿意了吧。”他輕笑了下,再次在她唇上親了幾下,心里卻在補充,可是有些事情,我永遠不會讓你知道。
“勛,你小時候是怎么樣的呀,是不是很可愛,很天真,很爛漫?”本想直接問他小時候的那起綁架事件,可又怕他產生抵觸情緒,她決定旁敲側推的了解他的經歷,如果他對她完全打開了心扉,他會告訴她;如果他不愿意說,那她只能以她自己的方式讓他沒有時間想起曾經的黑暗時光。
“怎么想起問這個問題?怎么辦,我都記不得小時候的自己是什么樣了。”黑夜很好的掩藏了他臉上一霎那間的僵硬,他立刻察覺到他的母親對她說了什么,只是她很聰明,沒開門見山的問他。
“哦。”知道他不愿提及,她眼神一黯,有點悶悶不樂的沉默起來,他們畢竟才認識沒多久,這么快就要他對她陳述過去,是她太過強求了吧,說到底他和她之間還什么都不是,他們之間只有相互的一句承諾,如果有一天,他們之間的承諾沒了,那么他們是否還能走下去呢,她承認她是個懦弱的人,沒有給予彼此間足夠的勇氣,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到最后。
“我們這樣家庭的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要接受各種各樣的學習,各種各樣的訓練,你可以想象小小的我們在燈光下埋頭苦學的樣子么,呵呵,現在想來就覺得好奇怪。”見她沉默了那么久,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了,他故作輕松的開始打岔,他沒說,有她在,再黑暗他也能挺過去,何況,他不想讓她知道后再為他擔心難受。
“可以想象,好辛苦。”她輕輕撫著他的頭發,像是對待需要疼愛的孩子。
過了一會,似是有些累了,她縮進了他的懷里,他順勢抱緊她,漸漸地兩人已有了睡意。
許家和韓家不僅僅是世交,許國豪和韓東林更是多年的好友,兩人在酒桌聚會時也多次表示許韓兩家聯姻的意愿,兩人也是滿口答應。他們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一句戲言也會被媒體所關注,提的次數多了,媒體更是給予高度的關注,因此人人都知許韓兩家欲聯姻之事。
許韻是許國豪的獨女,不僅長相甜美,個性也極其乖巧,是許家人的掌上明珠。一次她隨父親去韓家拜訪時偶遇韓勛,便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后來多次的接觸,讓她對他的感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對她,始終是不冷不熱的,她毫不在意的繼續喜歡他,聽聞許韓兩家聯姻之事,她更是開心不已,她終于可以嫁給心上人了,盡管他不喜歡她。可幸福往往不長久,偶然間她偷聽到父母的談話,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韓勛要訂婚了,但不是和她,她可以忍受他不喜歡她,但她絕不能忍受他喜歡別的女人。
許國豪很生氣,他不明白好友為何要違背他們的承諾,他更心疼自己的女兒,他不忍心看到女兒終日以淚洗面,他不明白女兒何以對韓勛那么癡心,在他看來,韓勛雖出色,但世上好男兒多的事,又不差他一個,他甚至有些埋怨女兒的死心眼,這些天她們母女在他面前整天哭訴,吵得他頭暈的老毛病都犯了,再加上這許韓聯姻之說始終是他心里的疙瘩,到時媒體發現韓勛娶得不是他許家女兒,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他許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可這事要怎么解決,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點頭緒。
“東林,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了,你的個性我了解,你答應別人的事是一定會做到的,許韓聯姻是我們共同定下的,可我聽到了什么,你的兒子要娶別人,那你們把我女兒置于何地?今天,你必須給我個答復,不然我跟你沒完。”實在氣不過,他直接撥打了韓家的電話,開始語氣還好,到了后來語氣越來越沖,最后已接近了咆哮。
“國豪,你別激動,聽我說。”電話里,韓東林試著安撫他的情緒。
“你說我怎能不激動?我那寶貝女兒對你那兒子可是死心眼的狠,她甚至放下狠話,說非他不嫁,還揚言說要自殺,我就那么一個女兒,難道,你要讓我失去這唯一一個女兒嗎?”他憤怒的吼聲里夾雜著些哽咽,他似是有意讓好友聽到而感到愧疚,還假意的劇烈咳嗽了幾聲。
電話里韓東林沉默了會,壓低了聲音不知跟他說了些什么,只看到韓國豪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情緒也穩定了許多,最后眼角已有了淡淡的笑意。
“好,就這么決定了。”說完,他掛掉了電話,起身直接向許韻的房間走去,他這女兒這些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哭啼啼的,還真是愁壞了他這個疼愛女兒的父親,這下,他要去好好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