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一襲不染纖塵的白色西裝,襯托的他整個人格外的俊逸脫俗,他似乎格外偏愛白色,偏偏他嘴角又愛煞了那似訴情似輕佻的笑意,習慣是強大的,是可怕的,強大又甚至可怕到他不經意間就會露出那引女人心跳加速,百般遐想的表情,可他自己是卻毫無自覺。
歐言優雅的靠在自家的豪華大車上,兩手抄在優雅的燕尾服式樣的西裝下,一腳微微后屈,黑亮的名貴皮鞋腳尖蹭著綠草成蔭的草地,一腳放松的斜放著伸直,腳底著地,整個人輕松恣意,一副自然散慢的樣子,慵懶迷人,這是他在公共場合無論如何都不會表現出的姿態,人人都道他冷漠無情,卻只有親近他的人知道他隱于冷漠面具下的真面目。一雙天然純凈的碧綠眸子趣味的看向前方,星光點點,就如碧綠水色的平面泛起的點點漣漪,說不出的美麗,要是在他前方站著的是個多情的女人,準會被他迷的七葷八素,不能自拔。
其實兩人氣勢上很相像,外表風光無限,不經意間,邪氣縱生。幾步之外,兩人遙遙相望,直白的目光光明正大的看向對方,不約而同的,兩人眼底都跳躍著激動的火光,那是發現了同自己一般的人的訝然與雀躍,兩人近乎挑剔的相互打量著,像是即便在對方身上盯出個洞,也要在其上找尋到自己的影子,那是對自己擁有的特質的純粹絕對的滿意感,因此彼此間也就看順眼了許多。
“先生想必是為我那美麗的蕭楚小姐而來的吧?”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歐言站直了身子,三兩步走到了葉軒面前,西方人特有的身高上的優勢,讓他頗為自得,誰說同類人就要惺惺相惜的?他一定會揪出那個糊涂蛋,給他徹頭徹尾的洗個腦,越是相近的人,就越要拉出點距離,這是他作為貴族王子多年來穿梭在貴人堆里悟出的真諦,是不可忽視的貴族優越感。
葉軒不著邊際的向后退了退,含笑的看了他一眼,謔然道:“我和她關系匪淺,可以說,她是我的……情人。”
他很自覺的將‘夢中’兩字省去不說,獨獨留下了象征曖昧的‘情人’二字。他就是要誤導他,誰讓他那句‘我那美麗的蕭楚小姐’的稱呼該死的刺耳,這句話應該由他說出口才是,可卻被眼前可惡的英國銠搶先說了。
歐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高貴的頭顱道:“她的味道的確很好!”
說完,便快速閃到了一邊,他現在好想看看他那美麗的蕭楚小姐,還沒人敢枉顧他的面子,竟然不說一辭,就那么干脆膽大的放他鴿子!他現在很生氣,她必須要承擔惹惱他的后果。
葉軒絲毫不惱,他知道他在故意挑釁,他實在無須為這些幼稚的語逗而變臉。他看著面前高大豪華的建筑,有些怔然,又有些恍然,他不知怎么的,還是不自覺的隨著她來到了英國,幾日不見又覺得萬般想念,本打了好幾通電話,可她未接,不得已,他只能找上門了。
想著想著,他看見大門被打開了,來開門的是個男人,一身睡袍裹身,半裸著胸膛,睡眼惺忪,定睛一看,他心里微搐,是韓勛,他所熟識的好友,還是她的未婚夫,果然還是放下了一切,追來了。
他壓下心頭的淡淡苦澀,微笑的上前打了聲招呼,“勛,你這小子來到了英國,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聽到好友的聲音,韓勛微微一怔,待看清聲音的主人時,他起先一臉訝然,隨后又欣喜不已道:“軒,你怎么也到英國來啦?!彼麄兪前l小,是感情深厚的好兄弟,多年未見面了,除了定婚宴上說了幾句話,就再沒聯系過,沒想到這次英國之行,竟然給碰上了。
葉軒收拾好心情,又恢復了平時一貫邪魅的面目,一雙出挑的桃花眼上下掃視了他一番,調笑道:“勛,你就是以這副姿態迎接好朋友的到來的么?你看看你,衣袍半露,春光微現,我可不是蕭楚,不會被你這引人犯罪的模樣勾引哦。”
“你小子還是老樣子,少不正經了,快進來吧。”韓勛不客氣的在他肩頭拍了一下,向后一退,讓開了路,眼角瞥過一邊的藍色身影,他看向葉軒,試探式地詢問道:“這位是?你在英國留學時的朋友么?”
被兩人忽視個徹底的歐言絲毫不顯得尷尬,他笑著上前伸出了右手,彬彬有禮,風度翩翩,“我們剛在門口相識,并不是如同你們一般是深交的好友。還是讓我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歐言,英國人,總統之子,是蕭楚小姐的專職翻譯,先生想必就是蕭楚小姐的未婚夫了吧,之前還聽她談過你,果然如想象中的英俊瀟灑。”其實他是聽她那唧唧喳喳的妹妹說的,當然他不會說清楚。
韓勛、葉軒顯然沒料到他會把他顯赫的身世說出來,據他們所知,他該是很低調的人才是。
“你好,我叫韓勛,確實就是楚兒的丈夫,歐言先生這般尊貴的身份,能夠教導我的妻子,是我們夫妻倆的幸運,快快進來,我們里面談?!表n勛客氣的對他笑了笑,轉身領著他們進了門,來者都是客,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英國貴客來此究竟是為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個陌生人登門必有目標人物,既然不是他,那他一定是為他那美麗的未婚妻來的。
客廳里寬敞明亮,超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溫暖舒適的豪華沙發,一層不染的厚層玻璃茶幾等等家用物品一應俱全。
葉軒簡單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沒看到想見的人,他不覺有些失望,“勛,蕭楚呢,怎么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