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眨巴著濃密的長睫毛看著他,有些為難的盯著他有些怒意的俊臉,為難的皺了皺秀麗的眉毛,吶吶地說道,“你不知道那個翻譯是什么身份,他是這里最高統(tǒng)領的兒子,他不會讓我離開利亞女子貴族學校的,那會傷了他王子的面子的。”
“那又怎樣?你如果不去的話,他也不會跑上門來要你回去,那樣可不就是成全了他王子的面子了嗎?”韓勛霸道的將她的小腦袋摁在懷中,滿不在乎的把一個對她來說很難的話題說得極其的簡單,簡直有些簡單的過分。
蕭楚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動了動小腦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將嬌媚的小臉深深地埋入,感受著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她有些左右為難,她也想不去利亞女子貴族學校,那里并不適合她,無論是人還是物,都讓她覺得很壓抑,可想到韓勛的母親對她說過的話,她又覺得自己還是去得好,她不想失信于那個溫和的貴夫人,也不想韓勛那樣的家庭接受不了相對他們來說比較‘粗俗’的自己,她有些煩躁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小臉,悶悶的輕聲喚道“勛?!?
“嗯?”韓勛垂下墨黑的瞳眸,溫柔如水的目光緊緊地套在她嬌媚的小臉上,略顯嘶啞的聲音里透著淡淡的疑惑與寵溺。
“我答應過你媽,要好好為你而學,好好為你而努力地,如果我不去的話,我就辜負了你家人的期望,也辜負了我愿為你而奮斗的心愿,我想,我還是去學校學習吧,畢竟那關乎著我們的未來,不是么?”她埋在他胸前悶悶地說出自己的擔憂,也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心與只為他的心意。
韓勛沒有說話,他為她只為他的心意而感動,也為她如此委屈自己而心疼,他多想不顧一切的大聲對她大聲吼上一兩句,他的父母心中的兒媳人選不會是她,就算她做的再好,就算她再多么的優(yōu)秀,就算他再怎么愛她,他們也不會舍棄他們那深刻的門第觀念而選擇成全他們。
他們是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的急不可耐,以一個極其可笑的借口將她送出了國,還派給他一大堆的工作,讓他無暇和她多做接觸,任他們心中的兒媳許韻天天糾纏著他,日日打扮的千嬌百媚來試圖勾引他,他呵斥過,他說明過,他冷眼相待,卻還是趕不走那一心在他身上的許韻,他從她無意露出的口風中,明白了他們的意圖,便再也坐不住了,于夜深人靜之時,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只身一人悄悄地離開了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他深愛而又不舍的女人,他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他們這份上天賦予的厚愛,即便是他的家人,即便是他極為敬重的父親。
見他好久沒說話,蕭楚不覺將臉從他胸前抬起,水眸瞅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一瞬間緊了緊,在她面前,他一向都是對著她溫柔的笑著,甚少見過他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知道他肯定遇上了什么不開心的事,以至于他在她面前都忘了作掩飾,是了,他從來就沒讓她為了他的不開心而不開心過,可究竟是什么事呢,到底是怎樣一件大難事讓他對她都這般難以開口呢?
她不覺慢慢的坐起了身,水眸疑惑而又擔憂的直直的看著他,連她起身時,床單從她赤著的身上滑下都沒半點察覺,她只是靜靜地坐著,深深地看著他,想問,又不敢問,她為她突如其來的膽怯而懊惱,也為不知不覺涌上心頭的抑郁與沉悶而感到窒息,她憑著女人敏感的直覺與較為準確的第六感,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些不好的事將要降臨到他們身上,她趕緊壓下了心頭煩悶的愁緒,暗自埋怨自己不該有這么不該有的壞想法。
這一覺,他睡得格外的好,這些天的疲憊,不安,全都消失不見了,他神清氣爽的起了身,沒有叫醒還在沉睡中的蕭楚,他知道昨晚他是把她累壞了,自是不忍心叫醒她,他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淋浴,以一副好男人好丈夫的姿態(tài)來到了廚房,熟練地做起了早餐,昨日他一到這兒便遣走了幾個女仆,他可不愿她們這些外人來打攪他們的二人世界,當然他早已向約翰說明了,好在約翰極其得爽快,二話不說就撤回了那幾個女仆,還再三要求他帶著蕭楚去他那做客,他感動于他們一家對蕭楚的精心照顧,便答應了,不管怎樣,他還是要帶她去感謝感謝他們。
蕭楚朦朦朧朧中有點清醒了,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慢慢摸索著,摸到了冰冷的手機,抓起來想要看看時間,她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窗外的陽光都已經(jīng)很刺眼了,她可別遲到了才好,手機一打開,她就被屏幕上的二十幾個來電懵住了,在這里她認識不到幾個人而已,誰會打電話給她呢,她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伴著疑惑,她慢慢打開了收件箱,全都是些陌生的號碼,有來自中國的來電,還有的是英國的來電,這些號碼,大都重復撥打了四五遍,她這時才注意到屏幕最下方還有兩條信息,剛要打開,她就聽到了客廳里韓勛叫喚她起來吃早餐的聲音,香氣撲鼻,她吸了吸鼻子,覺得肚子是有點餓了,她心中一暖,把那兩條短信給忘了,手下一個不注意,就把收件箱的信息全都弄沒了。
“楚兒,快坐下?!表n勛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也拉開了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蕭楚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餐頓覺食欲大增,夾起一個奶酪面包就吃了起來??此缘南闾鸬臐M足模樣,韓勛也動起了筷子,許是兩人都餓壞了,很快,兩人便將桌上的早餐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