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神話中,女媧可以補天,不知道那女神能不能補得了他心里的大洞?
唐允嘲諷地扯了扯嘴角,算是給兩個姑娘一個鼓勵的笑容,而后,他爬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頭送入喉。
當他放下酒杯,準備再度回到虛幻中繼續沉迷時,巨大圓形屋柱后一個小小的陰影讓他雙眉一挑。
“雙鳳,你們倆先回房吧,有需要我會叫你們的!”
兩枚南海明珠被唐允邪笑著分別塞進二女豐滿的溝壑之中,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是!”
得了滿足,又得了好處,被喚為雙鳳的兩姊妹從榻上爬起,滿心歡喜地欠身穿衣出去了。
臨別,太子很溫柔地送至門外,他喜歡看女人臉上洋溢的滿足表情,這讓他覺著自己還是被人需要的!
關上門,插上栓,唐允隨意從衣裳堆中撿了一件袍子裹在了腰上,艷若桃花的臉上洋溢出了一種好奇的笑容。
他坐在床榻上,把身子靠在床柱上,懶洋洋地說道:“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戰青云捂著受傷流血的左肩,眼前閃過一片黑暗,但憑著過人的意識,她還不至于立刻倒下。
聽到男人戲謔的話語,她踉蹌著從柱子后面走出。
一身在舟城驛館換上的藏藍色男童衣裳幾乎已經被血染透,本就蒼白的小臉因為失血的緣故,變得面無人色,唯有一雙犀利如鋒的眼睛,依舊如故,讓唐允頓時收起了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
“該不會他們就派你這樣一個孩子來殺我?”唐允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這個隨時會倒下的小身軀,反問道。
“打斷你的好事,純屬意外!”戰青云沒有溫度的目光掃過男子幾乎全光的身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一手撐著圓柱,一手捂著肩頭,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
“你傷得很重,也許我可以救你!”
那孩子的背影明明如此孱弱,卻又透著一份無法解釋的倔強,讓唐允覺得有趣。
很久沒有看到這么自相矛盾的東西了,唐允決定為自己枯燥的生活注入一點新鮮的事物。
“多謝,不用!”
戰青云沒有回頭,在女子嬌媚的談笑聲中,她已經隱隱地聽到了空氣中的刀戈鳴響,他們越靠越近了!
她,抽出了腰上的匕首,那刺目的寒光在一個十歲孩子的手里,閃爍著完美的光芒。
就在戰青云準備拉開門,沖出去的時候,一道馨香閃過,自己已經被一個不容抗拒的懷抱給卷進了巨大的紅木床榻之上。
那個男人,邪媚地笑著,拉過被子裹在她身上,痞氣十足地宣布道:“你若求我救你,我大概看都不看一眼,但是你不要我救,我就偏偏要救你!”
“馬上你就會后悔自己的任性了!”
戰青云冷笑著指指門口亮起的黑色人影,從昨天她和王姚對視之后,她就遭遇到了上百名黑衣人的猛烈圍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居然還要多管閑事!
“你乖乖地待在這里,不要動,我們打個賭好不好?”唐允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笑得花枝亂顫,他拉上被子裹緊了戰青云的身子,又以枕頭墊于她腳下,拉長被中的身形,讓她從身高上看起來像個成年人!
“太子殿下,你在嗎?”門外果不其然響起了敲門聲,只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很陌生,唐允敢肯定,這人絕對不是無夜樓的龜奴。
“什么事?”唐允微笑著打開門,衣裳半敞,一副好事中斷的光景。
“奴才們聞到房里的血腥味兒,怕殿下您出事兒,特地來看看!”
唐允打開門,果然是個陌生的面孔,只是那討好的語氣,卑微的神態,與這無夜樓里百十號龜奴沒有什么區別。
唐允面上未露任何疑問,朗朗一笑:“今晚,我點的是青澀處子,要是沒有血腥氣,你們無夜樓的招牌就砸了!”
“這地毯上——”門外之人,指著地毯上的斑斑血跡,眼神瞄著床上棉被中欣長的隆起,狐疑道。
唐允眼神驟變,犀利道:“本太子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有何不服?”
“不,殿下請繼續!”龜奴躬身行禮,徐徐退后。
唐允關上門,走回床邊,拉開蓋在戰青云身上的被子,才發現,淺色的錦被已經浸滿鮮血,變得厚重潮濕。
不作他想,動手開始撕她肩頭的衣裳。
“你做什么?”一把鋒利的刀刃擱在唐允的脖子上,孩子冰冷的聲音響起。
“替你包扎傷口,你以為我對你這種前后不分的小孩會有什么興趣嗎?不過你要是還有力氣的話,倒是可以叫上兩聲,我想門外那人應該還沒死心!”
唐允從床頭拿出治療外傷的傷藥,雖然比不上宮中的神效,但是止血應該不在話下。
“你是太子?”孩子的語氣里沒有驚訝,只是單純的反問。
“是啊!”
本以為亮出太子的名號可以得到一點好處,誰知躺在床上的孩子依舊冷漠地拿著刀,監控著自己的行為,絲毫沒有準備開口的意思。
唐允無奈地搖了搖頭,原來太子的名號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亮。
他一手戰戰兢兢地給傷處傷藥,唯恐碰了不該碰的,另一只手,捏著鼻子,賣力地尖著嗓子配音。
唐允經驗豐富地將一切都演繹得惟妙惟肖!
夜涼如水,秋寒料峭。
但最冷的還是戰青云手里的刀鋒,貼緊皮肉的鋒芒,閃著蹭亮的寒光,映著唐允養尊處優的細滑白膚,冷得讓人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