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我發(fā)出的“慘叫”聲,門外響起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吱”的一聲輕響,門被打開,走進了一個艷紅的身影,一臉的濃妝艷抹,一身的胭脂氣味,不是花無蝶還是誰?
我一直以為,她只是愚蠢了一點善忌了一點驕橫了一點,卻沒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狠毒心腸,這條蛇顏色如此鮮艷,可想而知它有多劇毒,她這是想要我死。
花無蝶一陣東張西望,一見四周沒有我的影子,頓時急切的盯著浴池的溫水看,看來她是以為我沉入了水底。
“不用找了,我在這!”我一腳踢開擋在我身前的門,走了出來。
“你……你沒死……”花無蝶驚魂未定的望著我尖叫道。
“不好意思,沒如了你的意思。”我朝她冷冷一笑,手中劍一挑,再作勢一擲,被扎在劍尖上的綠色長蛇頓時急速的飛向了花無蝶。
“還給你!”我一聲高喝,綠色長蛇已經(jīng)死透了的細長身子一圈一圈繞上了花無蝶的脖子。
花無蝶只見綠色光影一閃,頓覺脖子一片冰涼,伸手一摸,滑不溜湫,低頭一看,“啊”一聲石破天驚的厲叫沖破屋頂響徹云霄。
“啊……救命啊……啊……”花無蝶嚇得面如死灰,拼了命的朝外奔去,雙手在脖頸上一陣狂抓猛扯。
最后,蛇被她抓得掉在了地上,她的脖頸上也被自己留下了數(shù)道深深的抓痕。
這時,蕭衍和數(shù)十名侍衛(wèi)也聞聲趕到。
花無蝶一見到蕭衍,立即撲到他的身上,哭得跟狼嚎鬼叫似的。
“怎么了?”蕭衍眉頭一皺,見我緩緩的從屋里走出,頓時一把就推開了身上的花無蝶,走到我身邊,說:“剛剛我聽到幾聲慘叫立即就趕了過來,你沒事吧?”
我還沒開口說話,花無蝶一把又撲到蕭衍的身上,哭叫著:“有事的是我,不是她,衍哥哥……嗚……嗚嗚……”她越哭聲音越大,大有驚天地,動鬼神之勢。
蕭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根根的扳開她的手指,堅難的推開她,“別說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拿蛇嚇我!”花無蝶指著不遠處地上的那條死蛇,惡人先告狀。
蕭衍望了一眼地上的蛇,眉頭再次蹙起,然后抬頭望向我,他在等著我解釋。
“她在浴池里放蛇,想毒死我。”我亦望著他,不知為何,我不想他誤會我。
蕭衍看了一眼我那依舊在滴水的發(fā)發(fā),他的眼立即凌厲的射向了花無蝶,我知道他有多痛恨別人下毒,因為他的哥哥,蕭懿,那個溫儒淡雅的男子就是死于毒。
花無蝶嚇得混身一顫,一下子收住了哭聲,但還是矢口否認:“我沒有,衍哥哥,我沒有,是她冤枉我……”
蕭衍盯著花無蝶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但終究還是沒有拆穿她,扭頭望著我,說:“你有沒有被咬到?”
看來他對花無蝶真的有著什么顧忌,不然,明明這么反感她,卻偏偏不能說出來,我眼神慢慢的冰冷,“我是殺手,區(qū)區(qū)一條蛇又豈能傷得了我。”
花無蝶一見蕭衍沒有深究的意思,立即得寸進尺,拉住蕭衍的衣袖,嗲聲說:“衍哥哥,她底是誰嘛?為何你讓她住在你的府里?”
看著她那撤嬌的嗲樣,我的心突然涌上了一股從沒有過的厭惡,簡直到了讓人想作嘔的地位,不待蕭衍說話,我一把打開她纏在蕭衍衣袖上的手,拉過蕭衍,雙手親熱的環(huán)上他的腰,一臉挑畔的斜睨著她,說道:“我是他的表妹,也是他的未婚妻。”
我感覺蕭衍的身子在我環(huán)上他的腰時驀的一僵,當(dāng)我說“未婚妻”三個字時,他猛的低頭看著我,眼里驚駭一片。
花無蝶一愣,隨即尖叫道:“你……你說謊,我才是衍哥哥的未婚妻,我們?nèi)昵熬鸵呀?jīng)訂了婚。”
這下輪到我驚詫了,我一直以為,花無蝶是憑著花無迭的關(guān)系死纏爛打著蕭衍,想不到她竟然是蕭衍的未婚妻,心里沒由的一陣不悅,一挑眉面不改色的說:“我與蕭衍在娘肚里時就定了親了,比你可早了十幾年,你若是硬要死纏爛打厚臉皮的貼上他,那也只能做小。”
我看見蕭衍眼睛睜得像銅鑼,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嘴巴張得足以放下一個雞蛋,就差舌頭沒掉出來了,往昔瀟灑卓絕的風(fēng)采瞬間消失蹤。
“我做大。”花無蝶雙手叉腰,氣焰沖天,一把抓住蕭衍的左手就要拉過去。
“你做小。”我冷冷的說,抓住蕭衍的右手不讓她拉過去。
“我就做大。”她猛拉蕭衍。
“你就做小。”我拉回蕭衍。
“停!”蕭衍終于受不住了,雙手一縮,抽出我們拉扯的范圍。
“你說誰做大?”我與花無蝶異口同聲瞪著蕭衍。
今天早上讓我學(xué)歌學(xué)舞學(xué)琴這事的火氣,我還沒消呢,逮到了機會我不整你,實在是過意不去。
本以為蕭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花無蝶,就當(dāng)哄哄她也行,因為他知道我是開玩笑故意讓他為難的,可是他卻沒有,愣愣的望著我,一臉的認真,說:“你,此話當(dāng)真?”
我突然呆了,望著他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臉,我知道我的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了,我不敢再看他的眼,慢慢的放開他的手,退后一步:“不當(dāng)真!”
他神情一暗,眸子卻依舊死死的盯著我。
看得我頓時面紅耳赤心跳加速,這種感覺讓我彷徨,好想轉(zhuǎn)身逃開,可腳下卻如同烙在了地面,覺得無比,怎么也抬不起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