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望著眼前人姣好的容顏,微微感嘆:“云小姐真是個美人胚子,本宮活了這么多年,竟然沒見到云小姐這般漂亮高貴的美人兒。”
今日的曦兮為了拜見良妃,特意穿了粉色繡著粉蝶穿花的寬袖長裙衣襟,若是平時,曦兮是不會特意打扮的,今日她特意梳了個潤玉髻,既不張揚改過良妃的風頭,也恰到好處的彰顯她丞相嫡女的地位,可謂用心良苦。
至于容貌,更是不用說,曦兮本不打扮就脫落的傾國傾城,絕色無雙,氣質又如出水芙蓉一般典雅高貴,素顏去拜訪良妃,倒是比涂脂抹粉更能討得她喜歡。
這些服飾妝容都是小離參謀策劃的,一開始她還惴惴不安害怕小離出餿主意,直到見了良妃,看到她眼里掩飾不住的滿意和喜愛的時候,曦兮才在心底舒了一口氣。回去要好好賞小離。
曦兮微微一笑,親切朝良妃道:“娘娘還是跟二皇子一樣叫民女兮兒吧,兮兒不過是個平凡的小女子,哪有良妃娘娘華貴雍容,娘娘的高貴氣質,曦兮可是羨慕的不得了。”
良妃能從宮女升為嬪妃,而且能把這個位子坐的這么穩,必然有她的獨到之處和聰慧機敏。
良妃一聽曦兮的話,看向曦兮的眼神有著只有兩人之間才懂的交流:“是了,兮兒,來了這么久是不是渴了,走,咱們到內室去說些體己話,音雨上茶。”
曦兮和良妃兩人眼神交匯,達成共識,良妃親密的挽著曦兮的手,兩人一同笑瞇瞇的走向內室。
有時候,一些事情還不能公開直說,往往一句問候就夾雜著好多意義,比如曦兮被賜婚給二皇子這件事,或許外界還不知道,但既然曦兮知道了,燕白的母妃也知道了,那曦兮這次與良妃的見面,就不單純的是向宮妃請安,而是一次未來婆媳之間的互動交流。
曦兮回府之后,就收到好多從宮中賞賜的東西,全是良妃所賜,一時相府熱鬧非凡,眾人皆跟風轉舵的前來拜訪。曦兮的繡樓也被來的好幾撥小姐夫人快踩平了,雖然上面沒說什么,但是良妃的舉動和云丞相間接的默認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
時光飛逝,曦兮每日笑臉迎人,心里滿滿的喜慶,等待著瑞帝毫無懸念的賜婚。
這一日,云相府一大早就熱鬧非凡,二十多名典禮人員,沿著街道,每隔十步立一人,直到云相府大門。
儀仗隊伍擺著豪華的隊伍前來宣旨。
丞相府內,眾人在云丞相的帶領下呼啦啦在前院跪了一圈。
瑞帝身邊的紅人夏公公站在眾人面前,莊重的打開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云相府嫡女云曦兮者,含章秀出,柔明自遠,淑問外昭,賢惠溫婉,寡人賜其為太子燕葉正妃,另有其妹云佩椒者,賢良淑德,特賜其為二皇子燕白正妃,欽賜。”
曦兮聞言,含笑的嘴角頓時凝固在臉上,腦子里轟隆隆的響,好像有被雷電擊中,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瞬間起身朝夏公公吼道:“你剛才說什么?”曦兮感覺天好像要塌了,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她不知所措,就想去看看那圣旨是真是假。
云相趕緊拉住絕望瘋狂的曦兮,害怕她鬧出什么事情,也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朝夏公公輕聲問道:“夏公公,這圣旨不會有誤吧。”
“放肆,膽敢懷疑皇上的圣旨!”
“不敢,不敢。”云相連忙賠罪。
夏公公尖聲道:“還不快來接旨。”
曦兮強提起精神謝恩,不敢置信的走上前,抓住那卷金黃的圣旨,顫抖的打開,她此刻希望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覺,她一字一頓的往下看,生怕漏下哪里,眼神定在太子燕葉的那四個字上,轟的一聲,心里有什么東西在一剎那崩塌,曦兮面如死灰,那一瞬間她與燕白的相處的片段快速在腦海里回放,怎么可能,明明她們是那么情投意合,明明他說過等娶了自己就會帶著自己去游訪名山勝水,明明他說過……
此刻曦兮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圣旨被一旁的云佩椒搶去也毫無意識,她想著自己與燕白相處的那些日子,心里越來越痛,全身涼透,似有什么東西壓迫的自己喘不過氣來,曦兮難受的拽著胸前的衣襟。
“小姐!小姐!”耳邊傳來小離的驚呼,眾人喧嘩的聲音,曦兮陷入一片黑暗。
二皇子宮,燕白跪在地上,聽到太監嘴里的云佩椒三個字,他倏地起身,一把抓住宣旨的太監,眼神凌厲的問道:“你說什么?”
太監頓時感覺陰風陣陣,一股凌厲的寒氣逼來,他哆哆嗦嗦的想說話,可是話說出來,卻發不出聲。
燕白一把搶過圣旨,看到上面的內容,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大。
秋風蕭瑟,吹起陣陣悲涼,他睜愣在原地,圣旨被他甩去老遠。
一旁的小東子趕緊拾起圣旨收好,打賞了宣旨的公公,隨即遣退了眾人。
院子里,只剩下一主一仆,寂寥的站在那,有著說不盡的悲愴。
瀾漪宮,良妃顧不上打扮,從椅子上一把扯過風衣胡亂披上,匆匆趕往瑞帝所在的大殿。
“皇上……”良妃跪在地上,望著那個九五之尊,心里緊抽,到底是哪里失誤,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在老二來之前,云相的嫡女就已經被太子請求寡人賜婚,老二來的時候只說是丞相府千金,難道老二要的不是丞相府的二千金?”瑞帝眼神凌厲的問道。
“不是。”良妃張口急忙上前解釋道:“白兒喜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