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推我擋,你來我閃了數十次,曦兮終于發飆了,一掌過去。
大漢作勢要出拳,但“咚”的一聲,被曦兮一掌推在地,如此重量墩在地上發出一聲驚響!
“我說過,別打啦,很累的!”曦兮揉著小蠻腰大喊。
周圍一陣死寂,只聽見身前身后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曦兮回頭,發現燕白已經擺平了那些人,神色睜愣的呆在原地,看著對曦兮剛才的出人意料的表現。
走廊一時寂靜無聲。
曦兮悲催了,她是真的想做小鳥依人的溫婉淑女啊!可是情況不允許,曦兮無聲的訴控。
紗帳內的男人終于坐不住,倏的起身,冷冷淡淡的聲音險些控制不住:“你是不是女人!”
曦兮甚至能感覺到他語調的驚訝,她無辜,她內流滿面。
燕白輕笑著走到曦兮身邊,趁周圍人還在呆愣,抱起她瞬間閃人。
遠遠的天空傳來一句話:“我的夫人,當然是容貌功夫天下第一!”
人已遠去,徒留下地上呆愣的眾位彪形大漢,和紗帳內冰冷的怒氣。
蔚藍的天空,曦兮被燕白抱在懷里,聽著他剛才說的話,心里自是受用,激動之下,抱起燕白的腦袋,“吧唧”在臉上就是一口。
親完,兩人突然都愣住了。
然后……
“??!”兩人驚恐尖叫著從天上掉下來,沒來得及自救,只聽得“撲通”一聲,兩人雙雙掉進河里,瞬間驚起寒鴉萬點。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吧。
畢竟燕白是第一次被親吻,還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親,身體控制不住是在所難免。
曦兮更是沒料到燕白會突然晃神,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兩人狼狽的跌進了太溪湖。
回府之后,曦兮有些微的風寒,不過病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三五天工夫就好了,曦兮的風寒,除了親自照顧曦兮的小離知道內情,其他人上至丞相府主人下至那群無所事事的奴才,都被蒙在鼓里,甚至都不知道大小姐這兩天偶感風寒。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一人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之上。
“父皇。”燕白恭敬的對龍椅之上的人行禮。
“老二今個怎么有空來了?”瑞帝慈愛的問道,親自走下龍椅扶起燕白。
“父皇?!毖喟坠Ь吹陌氪鬼?,規規矩矩的道,“兒臣今有一事相求?!?
“哦?”瑞帝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難得老二竟然有事求他:“什么事,說來聽聽。”
燕白臉上暈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紅,朝瑞帝說道:“那日宮宴上,兒臣相中了一位女子,那位女子亦對兒臣有好感?!?
瑞帝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笑問道:“可是近日傳的眾所周知的那位宰相千金?”
燕白聞言耳更紅,卻急急向瑞帝解釋:“父皇,她雖然活潑大方,但舉止言行并不逾越輕狂,這點宮宴其他眾人都有目共睹?!?
“好啦好啦,寡人知道,這還沒進門呢,就先替自家媳婦說起話來了。”瑞帝笑著揶揄。
燕白剛要解釋,突然眼前一亮,急急看向瑞帝:“父皇的意思是答應了?”
瑞帝頓時大笑:“老二你自幼酷愛游山玩水,一年有半年在外面,從來不把其他朝廷的事放在心上,今個好不容易求寡人一次,還是為了未來的二皇子妃,想必等寡人的這個兒媳過來門,老二你才會忘記游山玩水,安分的留下來輔佐你皇兄,寡人能不答應嗎?”
燕白感激的看了瑞帝一眼:“父皇,兒臣……”
“什么都不必說了,想必丞相也會同意這門親事,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比鸬坌Φ馈?
直到燕白走出大殿,瑞帝一直微笑相送,只是在轉身的剎那,眼里有絲微不可查的復雜深意。
燕白走出大殿,見到誰都給他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把一群小宮女看的面紅耳赤。
他本是不想這么早去求父皇賜婚,本想等下一次宮宴選一個好時機再說,只是最近他跟曦兮出門總是遇到些奇怪的事情,驚鴻樓神秘人的出現更是讓他提高了警惕,而且那個神秘人還看到了曦兮的真容,為此他心里微有些不安,事后他派人去查,竟然查不到那神秘人的絲毫信息,這件事頓時讓他警鈴大作。
于是,他顧不得等什么好時機,他便匆匆去太和殿覲見父皇求他賜婚,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想到這,他怪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要是再等一段時間讓曦兮在父皇母妃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就更好了。他微有些遺憾的搖搖頭,繼續微笑著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丞相府,曦兮悶在繡樓里跟小離商量進宮見良妃該帶什么禮物好。
良妃是燕白的母妃,宮女出身,后來承蒙瑞帝恩寵,生下了二皇子燕白,從而步步高升,位居良妃。
小離想了半天,道:“其實我覺得你的身份就是最大的禮物,良妃出身低微,對兒媳的身世地位肯定很看重,你的身世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最好的禮物?!?
曦兮偷笑:“沒想到這個枷鎖竟然還能起如此大的作用,我以為除了狐假虎威就沒別的作用了。”
小離跟著抿嘴一笑,也就自家小姐把丞相嫡女的身份比作枷鎖,其他人還巴不得有呢。
瀾漪宮,良妃望著底下拜見的人,微笑著連忙親自上前扶起曦兮:“云小姐快快請起,云小姐來拜訪本宮,本宮今個真是高興。”
曦兮謝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