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房間就是不一樣,雖然擺放著三張床,房內(nèi)的空間看起來狹窄許多,空氣中漂浮淡淡的花香味,轉(zhuǎn)眼一望,原來前方桌面上的花瓶中插著一束盛開的鮮花。
收拾得整整齊齊看起來蠻舒服,突然白楊驚奇地盯著右手邊的床榻,里面放著一個又大又可愛的布娃娃,看起來漂亮極了。
正準(zhǔn)備前去瞧個明白,聽到墨曉蝶的問話,白楊擰頭一臉驚訝:“咦,你怎么知道,哦,原來如此!”同樣看到了粉兒的臉色變化。
斜視著滿不在乎的白楊,墨曉蝶冷著臉蛋:“說清楚!”
“要說可以,曉蝶,那你答應(yīng)幫我做好吃的我就跟你說。”
把可愛的布娃娃拋棄一邊,白楊想起美味,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眼瞳里折射出精光閃閃,期盼地望著眼前的人。
墨曉蝶挑了挑精致的眉梢,無視他一臉垂涎欲滴樣模,冷冷地道:“想吃蛋糕?那你還敢我威脅?”
起因是上個月陸太醫(yī)生辰時,墨曉蝶送了一道糕點當(dāng)禮物,第一次吃蛋糕的白楊永遠記得那個松松軟軟,又甜又酥,吃了滿齒留香的糕點。
嘴饞的白楊今天跑去見梁公公就是想找出那種與眾不同的糕點,方知糕點并非出自御廚之手,而是墨曉蝶親自出馬做出來的點心,為了再次吃到美味,白太醫(yī)放下身份一路纏糾著跟墨曉蝶回蕪房,目的就是請她幫忙做美味的糕點。
“哇,不敢!”深怕弄巧成拙的白楊搖晃腦袋矢口否認,配上垂涎三尺的表情卻惹人發(fā)笑。
嘎。
房門被推開,微急的春兒抱著小小瓦罐快步進來叫:“白太醫(yī),這就是粉兒今天喝過的藥渣,你瞧瞧。”
白楊伸手接著藥罐子,低著聞了聞藥味,走到桌子前把藥渣全都倒了出來,認真檢查著每一種藥。
旁邊的春兒緊張兮兮地望著他,希望能找出原因救粉兒,已知粉兒沒什么大礙的墨曉蝶一臉的淡定,春兒的真情流露讓她略微感動,誰都清楚身在詭秘后宮之中的真情難留,期望三人的友誼永遠都不會變。
“藥渣沒什么問題!”
把每一件藥物都拿起來聞一聞,看了又看,白楊確定都是自己開的藥并沒混其他東西或者弄錯的藥物。
聞言的春兒怔怔地叫:“那,那粉兒怎么會中毒?膳食,我們都是吃著同樣的東西,我都沒事,那就不可能粉兒會中毒。”
“春兒,你說說用膳時你和粉兒都吃了什么?”
墨曉蝶明白藥渣沒問題,那么就是粉兒吃的方面出了問題,不可能無緣無故中毒。
“吃了冬菇炒肉,小白菜,還有一份節(jié)瓜湯和白米飯,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從白楊的表情中看出膳食并沒有什么不妥,也不會造成中毒的原因,墨曉蝶想了又想再問:“除了這些膳食,之后有沒有吃別的東西?”
“哦,對了,曉蝶我想起來了,就是小惠來的時候帶來了一盤紅色果子我們?nèi)硕汲粤耍枪佑痔鹩侄嘀芎贸裕椅遗c小惠也吃了不少。”
白楊覷床上的人一眼,想了一下問:“是不是粉兒剛喝下藥就吃那果子?”
“是,粉兒說喝了藥嘴巴好苦,抓了一把果子就吃。”
恍然大悟白楊臉色微沉,責(zé)怪瞄春兒一眼:“藥苦可以吃一點蜜餞、陳皮什么的,想吃其他食物或者水果之類的最好是吃完藥一刻鐘之后才吃,否則容易出現(xiàn)這種輕微中毒現(xiàn)象,等粉兒醒后叫她多給喝水,很快就沒事了!同時告訴她這段時間少吃零嘴,免得吃了與藥性相克的食物。”
“啊,原來是吃了那果子啊!”春兒也鬧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萬物都有相沖相克的東西,有的吃了相輔相成,有的吃了會要人小命,所以要注意一點不能混合吃的東西就別一起吃,不過御廚們會比較了解食物相克!”
“沒什么事,白楊,你可以滾了!”
墨曉蝶不客氣打斷唾沫橫飛正在賣力演講的白楊,無情地下逐客令。
“喲,曉蝶,你真會過河拆橋。”瞬間成了苦瓜臉的白楊忿忿不平。
“少廢話,快滾蛋,否則你這輩子休想吃到蛋糕!”
蛋糕?白楊的眼睛頓時放亮,眸子宛若深夜中閃閃發(fā)光的恒星,似乎他面前出現(xiàn)一堆金黃色香噴噴,夢寐以求糕點美食,并沒因無情的喝斥而怒反之興奮極了,手舞足蹈叫:“曉蝶,你答應(yīng)了是不是,太好了,我滾,現(xiàn)在就滾,馬上滾,再見!”
“噗!呵呵……”
白楊的失態(tài)惹得春兒掩嘴失笑,心底莫名傳來悸動情緒,清澈的眼神不知不覺泛起一屢屢愛慕的光彩,白太醫(yī)俊朗的身影越顯越高大。
神態(tài)慵懶的墨曉蝶瞄覷溜出門外的身影一眼,鳳目彎成了月牙兒狀,嘴角稍稍向上翹起形了一道漂亮的弧形,柔和的氣息一一表露出她的好心情。
白楊雖然喜歡自吹自擂,又愛臭美,在醫(yī)術(shù)方面倒真不含糊有些本事,粉兒喝了幾副藥身子恢復(fù)得很快,傷口擦了一些藥膏后也快要結(jié)疤了,如今可以下床慢慢走一走。
目前御膳局的日子算是平靜,小惠時常私下找春兒和粉兒兩人玩,在她有心的接觸之下,兩位丫頭很快認可她這個朋友,唯有墨曉蝶對她不冷不熱的。
“你這個賤婢,是不是活得不煩了,找死!”
往御膳房方向走來的墨曉蝶遠遠就聽到了嚴(yán)厲的尖叫聲,剛好又是從御膳房的院前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