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貍,這回看你怎么保你的心腹,想繼續培養人鞏固勢力穩坐御膳局的第一把交椅撈盡所有好處,沒門!有我容姑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安然無恙。
想起親表哥剛坐上御膳局的總管就被老狐貍拉下馬,容姑姑的情緒又起了變化,剎時心中的恨意叢生,若非是老狐貍作梗,自己和表哥早就獨霸御膳局,豈非至今仍是一名管事姑姑。
哼,不是說墨曉蝶聰慧能干,那就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能不能自己救自己。
容姑姑患得患失,臉色隨著她心思變得多姿多彩,站在她旁邊的妙兒眼里的擔憂心閃過,俏麗的臉蛋越來越陰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臉色嚴慎的梁公公蹙著眉頭,二個月的時間御膳房出連兩條人命,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要是德妃娘娘追究起來自己難逃其責。
并且這次事件直擊墨丫頭,樹大招風,早就預測她會惹火燒身,她能否撐住?要是垮了就真是要費些手腳。
難道咱家看的人會差不成,就不相冰雪聰明的小丫頭這道坎都過不去,咱家就賭它一回,背水一戰力頂墨丫頭。
寶玉再美也要經過磨礪才能展示奪目耀眼的光彩,憑著對墨曉蝶的了解和信任,梁公公緊繃著的老臉放松了不少,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如鐵,微微含首給她一個眼神,那是無限的支持。
“怎么回事?梁公公,你是怎么管理御膳局的,凈惹出亂子!”
驟然,門口傳來雍華宮全公公的聲音,往外一瞧,笑呵呵的彌勒佛變成就天帥鐘馗了,圓滾滾的臉孔黑如鍋底,直沖著梁公公吼。
整屋的人怔愣住,梁公公反映過來立刻收起表情,快步向前,彎著腰賠笑臉道:“全公公,你來了,請進請進!”
以照宮中級別梁公公的職位比全公公的官職要高,只因人家是主子握權在手,特別是現在關鍵時刻,全公公出現的氣勢就如上級駕凌。
“德妃娘娘身體有恙,全公公奉德妃娘娘懿來御膳局查明命案,梁公公全力配合。”
跟著全公公進來的小太監臉色驕傲,神神氣氣地橫掃著眾人,鼻孔瞪天,拽著小小板身子說明他們的來意。
“是,是,現在全公公你就是奉懿旨查案,咱家聽全公公您的吩咐。”
打哈哈賠笑臉的梁公公迎了他們進來,心頭喜憂參半,德妃娘娘應知道此案牽涉墨丫頭,她放下權是何意念?難道德妃娘娘也在考驗她?
“梁公公,現在是什么情況?”
面無表情的全公公不動生色地瞄墨曉曉蝶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容姑姑擰著打結的眉頭,本以為德妃娘娘會親自審理此案,事情總是出乎意料,忐忑不安的她,此時心態與梁公公差不多,半喜半優,雍華宮的全公公與自家林公公有過節,從來都不買自己的賬。
“全公公,咱家正等著德妃娘娘的懿旨,案件未從審理。”梁公公忙拱手回應。
瞅床上的死者一眼,全公公嫌棄地抖了抖嘴角,刁著蘭花指從懷里掏出手帕揉了揉鼻尖,悶聲道:“開始吧,咱家就看著。”
“是!”梁公公回應了一聲,眼光落在墨曉蝶身上,瞧她一臉的高雅淡定,自信的光芒閃耀逼人,梁公公眼底閃過贊賞,甩著攀在手肘上的拂塵,捏著喉嚨發出尖細的聲音問:“墨曉蝶,有人指出小香兒是吃了你做的蛋糕中毒而死,你可承認。”
“蛋糕有毒嗎?”
墨曉蝶清冷絕色的臉蛋掛著冷冷的笑意,柔柔的聲音寒之徹骨,讓人覺得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寒氣襲人。
在場的吃過蛋糕的人可不少,墨曉蝶的話像是問人又像是自問,無人回應。
一陣沉默。
墨曉蝶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睥睨,他人觸及她那雙冷清的眼神都不知不覺垂下了頭。
半晌,墨曉蝶目光再次俯視小香,為枉死的小香感到悲哀,同時也暗下決心決不輕易饒恕兇手,讓她自吃其果。
“全公公,梁公公,容姑姑,奴婢的意思先請太醫院的御醫們前來先檢查清楚小香是中什么毒而亡。”
由她抓主事權?
容姑姑眉頭再次打結,炯炯有神的眼光有意無意掃兩位公公一眼,輕蔑地道:“墨曉蝶,別忘記你是嫌疑犯。”
“不是曉蝶姐姐下的毒,不能說她是嫌疑犯。”心中不服的粉兒生怯怯反駁了一句。
聽到粉兒擁護的話,墨曉蝶心頭一暖,兩眼仍是定定地凝視著兩位公公,一臉的堅持,等待著他們下令。
粉兒被容姑姑兇煞的眼神一瞪,驚得她閃躲在墨曉蝶身后。
奉命來審案的全公公神色稟然,半闔著的眼皮掩蓋眸中的色彩,緊閉嘴巴沉默不語,他并沒拿出欽差的勁頭耍盡威風,反而像一位局外者。
老狐貍梁公公眉頭高挑,心中明白主審權落在自己身上,那么……
“小珠子,去御醫房請陸太醫過來。”
“是!”
小珠子立即閃了出來,心知事關重大,絲毫不敢擔擱,腳不沾地疾速向御醫院飛奔而去。
房內鴉雀無聲,誰也猜不透幾位主角們的真正的想法,唯一,可知的就是梁公公對墨曉蝶依舊沒變,繼續偏愛她。
自己又被他們無視掉,容姑姑氣得臉色黑白錯交,差點咬碎老牙,強忍住心頭噌噌往外冒的怒火,為了計劃她勸自己先咽下這口氣,毒辣的眼光凌遲著謫仙似的丫頭,墨曉蝶,今天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