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十八歲,接手蘇府也有四年了。
在她接手的蘇家后,還有一些人很是不看好她,畢竟她一個弱女子要扛起蘇家的這一大片產業,談何容易。所以,有的人就等著看蘇家沒落。這等啊等,看啊看,就看到這蘇家在蘇晏夜手了不但沒有沒落,生意反倒是越做越大,錢月賺越多。在她接手不到一年后,就買下蘇家一些主要客棧左右的房舍,拆掉,重建,將蘇家客棧的規模擴充得更大,更豪華,同時在客棧里不僅經營吃住,還在客棧旁邊建起一家專賣起蘇家特有的一些快捷餐點;再過了一年,蘇家又買下北辰南街的大片的土地,蓋起樓房,建起商店,開始涉足其他行業,買布匹,銀飾,茶樓甚至還做起了船運生意。這生意是越做越紅火。到現在,不只是在北辰,在其他城市甚至是國都齊陽,也有蘇家的產業。
因此,蘇家小姐蘇晏夜那更勝許多男人的絕佳的生意頭腦和果斷的生意手法也成為了北辰人津津樂道的家常,大家伙常茶余飯后常說的話題時不時的總會涉及到蘇家,一說到蘇家,自然就會提到蘇晏夜。所以,這蘇晏夜也便成了北辰一絕,只因,此等聰慧女子,上天入地,難尋一名。
“我也一起去。”歐陽虹意開口,“不然留在這里,爹肯定又要讓媒婆來給我做媒。”想到自己家里那個怕自己嫁不出去的老爹,歐陽虹意就一陣頭大。“我就說我才十七歲吖,干嘛那么早嫁,人家小夜你都十八歲了,不也還沒嫁,你知道我那老爹怎么說嗎?”歐陽虹意學起自家老爹的說話的樣子“‘人家想娶小夜的人多了去了,從北辰排到齊陽都還排布下,她不愁沒人娶;你呢,這全北辰幾乎都知道了,我歐陽慎生的不是女兒,是潑猴了。’哼!哪有這樣子說自己女兒的啊。”
“哈哈!”看著她將歐陽伯伯的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蘇晏夜忍不住笑出聲。
“小夜,你還笑!”歐陽虹意一臉不快,“潑猴也,我都時常在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了,”不過每次她一這樣懷疑,腦袋肯定少不了挨敲。
“歐陽伯伯說的也沒錯啊,你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里像個女人了。”另一道悅耳的男聲從屋外傳來,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墨藍色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長得十分的俊挺。包裹在墨藍長衫下是頎長而有力的身材,劍眉星眸,英俊的臉上此刻正掛著一抹爽朗的笑顏。
“浩旭哥!”
“池耗子,你找死啊。干嘛偷聽我們講話。”歐陽虹意不滿地朝他吠過去。
“偷聽?我又不是你。”言下之意就是只有她才會去做偷聽這樣無聊的事,“從你那大嗓門說出來的聲音就像巴不得讓全北辰都聽到,我想拒絕都難。”
“媽的!你找打!”
“看看,我就說歐陽伯伯說的沒錯嘛。北辰有哪個女人能罵人罵得如此順口。”池浩旭搖了搖頭,“就一個,姓歐陽,名虹意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了。我看你這樣子,真替你擔心,這以后嫁不嫁得出去啊……”
“要你管哦,你又不是我爹,擔心那么多干嘛!”
“謝天謝地。我要是你有你這樣的女兒,”池浩旭說完還夸張地拍了拍心口,“我肯定狠狠地揍她一頓。”
“你!”被他說得一陣羞惱,歐陽虹意氣急地揮掌過去。
“嘿!干嘛,說不過就動手啊。這太沒修養了。”池浩旭邊閃躲,嘴上還是不饒她。
“姑奶奶我只跟人講修養。”言下之意就是他池浩旭不是人。
“看看你這張牙舞爪的樣子,更像只潑猴了。”故意挑歐陽伯伯的話來激她。
“池耗子,你……”眼看怎么打都打不到她,歐陽虹意轉身搬救兵,“小夜,你看這只死耗子,你在笑什么?干嘛笑得那么奇怪!”看著蘇晏夜兩手撐著臉頰頂在桌面上,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歐陽虹意一臉不解,她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什么!你們繼續。”蘇晏夜聳了下肩,伸出一只手擺了個請的手勢,“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誰跟他繼續啊。我才不和他一般見識。”歐陽虹意氣呼呼地在椅子上坐下。“死耗子,你找小夜干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趕快走。”省得在這里礙眼。
池浩旭這也才注意到坐在桌后面,一臉興味地看著他們打鬧的人,俊臉不由一熱。該死的,一碰上這只潑猴,他就會全忘掉周遭的事物,都忘了這房子里面可不是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吖!怎么?浩旭哥是來找我的嗎?”蘇晏夜一臉的吃驚不小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是過來找虹意你的呢。”
“他不找你來這里干嘛!”歐陽虹意怒意未消,圓圓的臉蛋氣鼓鼓的,像一只鼓著臉頰的小鼠。“我跟他又不熟,他能找我干嘛,吵架啊!”
“我以為她是來找你的呢!難道不是嗎?浩旭哥!”這下子蘇晏夜更吃驚了,“我看你們平日里那樣打打鬧鬧的,還以為你們感情很好呢。”
“屁啦!鬼跟他才感情好。”
“你這女人,給我安靜點,少說一句會死啊。”池浩旭一臉不爽地看向椅子上那個坐沒坐樣的女人。
“干嘛,嘴是我自個兒的。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再說,人長嘴巴,本來就是用來吃飯說話的啊。”歐陽虹意不爽地反駁回去,這只耗子,什么事都要管。
“虹意啊!”一抹流光閃過那雙美麗的大眼,“其實呢,嘴巴其實不僅僅是只有吃飯和說話的用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