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她當狗了嗎?真是好憋屈,居然還要求她做出狗的表情?
冰朵眼鏡下的大眼隱秘恨恨,再次憋氣地張開嘴巴,“汪、汪、汪、汪。”聲音多少大點了。她想,這次應該可以過關了吧?
“你是只死狗嗎?臉上完全沒有表情?!饼埛翘睾翢o忌諱地批評,冷冷地吐一口氣,“打開嗓門,聲音要放開,我要聽到最真實的狗叫聲?!?
此時的他即像是故意刁難的仇人,又像個認真較勁的嚴師,讓冰朵慪氣地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只抬起頭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冷俊的五官,迫切的希望他放棄那該死的要求。
“呵呵……”一旁的金軒妖邪氣地笑出聲,瞥著冰朵無奈的委屈樣,悅耳說:“特,難不成你要把她的嗓音訓練成路路的聲音?呵呵,說實話,她的這幾聲叫,可比你家路路的好聽多了?!?
聞言,龍非特冷酷的臉上隱透一絲轉瞬即逝的憂傷。
“讓摘得知識達人冠軍的冰朵同學學狗叫,我們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鼻浦洳粯芬獾膭e扭神色,陸子浩正經輕說,“特,不如罰別的吧。”
像是被什么影響了即興的情緒,龍非特無所謂看一眼冰朵,“不罰了?!?
“那就繼續。”金軒春風得意地揉搓起麻將,瞥瞥木屋中樸素但賦有懷古氣息的擺設,說:“明天在這里安裝上自動麻將,我們天天玩上幾把?!?
“不行?!毕胍膊幌?,冰朵堅決清吐出這兩個字。
她的反對猶如平地驚雷,一聽,三個高不可攀的男人人均一怔,三雙風格炯異的俊目齊刷刷的盯向她。
“你吃了豹子膽?”金軒挑起好看的眉,不慌不忙地起身走近她,一把捏上她小巧的下巴,緊盯她自然的紅唇邪氣地撇起唇角,“敢再說一次嗎?”
看著他嘴角若隱若現的笑,冰朵繃緊的心有些寒顫,擰心一想,嘴巴倔強開啟,“不行……啊……”剛一說完,下巴傳導出一波波的痛覺。
“呵呵?!苯疖幤ばθ獠恍Φ?,看起來溫柔,可那捏著下巴的修長手指卻在不斷的加大力度。不用想,她的下巴肯定紅得讓人心疼。
似乎是司空見慣,龍非特冷漠地瞥開眼。
她忍痛的樣子有些楚楚可憐,陸子浩柔柔看著,疑惑輕問:“為什么不行?”
“呃……”下巴還被金軒懲罰性地捏著,冰朵想肆無忌憚地說出原因,顯然有些困難了,眉心不由得皺出一朵花。
“軒,暫時放開,先聽他說?!辈坏貌怀姓J,陸子浩是個心細的男人。
金軒也想聽聽,松開手指威脅地看她一眼,“最好說個漂亮理由?!?
下巴終于迎來解放,抬眼對上陸子浩比他們兩人和善很多的眼神,理直氣壯道:“從今天起,這里是我的私人寢室了,這是經過校長同意的。所以,你們不能在這里打麻將,會影響我學習的?!?
聞言,金軒像是聽到冷笑話般吹起一聲口哨,“噓,那老頭該提早退休了?!币袈?,轉身慢步出屋。
瞥瞥金軒的背影,陸子浩也起了身,對冰朵淺淺一笑,也跟著金軒出了屋。
兩位好友都走了,龍非特當然也不會留。筆挺站起身,酷步朝門走,忽然身一頓,側轉身面無表情地看向她,“你叫得像只母狗?!?
‘你叫得像只母狗?!@家伙怎么能說出這種傷人自尊的話?
真是個可惡的混蛋,冰朵木然地懵了懵,瞪著他正欲辯解時,他卻酷酷地轉頭走了。
校長辦公室,三個讓人眼睛發亮的男子神態各異地坐在沙發上,一位頭上已有銀絲的老者則必恭必敬的站在辦公桌前,聲音蒼老地說:“金少爺,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會去那木屋的,要是知道你喜歡那里,我說什么也不會答應讓他住的?!?
瞥著老校長卑躬屈膝的樣,金軒嘴角微翹,輕飄飄道:“別說那么多,限你這星期內退休?!?
一聽,老校長歷經滄桑的臉上盡顯無奈?!斑@……”
“校長,你已經擔任公子學院20年的校長了吧?”陸子浩言語謙和,斯文俊朗的面容微含禮貌的笑,“你為學院所做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年事已高,是該退休回家享福了。”
老校長有些忐忑了,“王子陛下,我……”
“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首都的。”陸子浩打斷他的話,溫和的言語是絕對的不容拒絕。溫文睿智地起身,默契地看看兩位形影不離的好友,三人一同優雅地步出校長辦公室。
“浩,你干嘛趕得比我快?”出了門,金軒微疑地問。
陸子浩習慣性地微笑著,“我可沒有趕校長走的意識,他年紀都那么大了,只是出于好心,希望他不要為我們操心,早點回家安度晚年而已?!?
“哦?”似乎值得懷疑,“那新校長會是誰?”
“這要等到下個星期才知道了?!?
“是誰都不重要。”冷不丁的,少言寡語的龍非特酷酷地插上一言。“不論是誰上任,我們的日子都是一樣過?!?
“呵呵,說得也是。”金軒贊同地壞笑出聲,“明天還去木屋玩麻將嗎?”
“給校長一個面子。”陸子浩通情達理地說,“他既然答應那里給冰朵同學當寢室了,我們就別去打擾了。”
算幸運,自從他們走后,木屋沒再來人打擾了。冰朵擺好床,放好日常用具,還算舒心的度過一夜。
第2天,她換上黑色校裝去了學校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