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牌里,冰朵不發(fā)一言,默默摸起牌,再隨便的打出一張,“三萬。”
該龍非特出牌了,酷酷地打出,“八條。”
“恭喜。”金軒竊竊笑地推倒手中牌,“特,你又放炮了。我有用眼神提示你不要打條子的。”
“廢話少說。”早知游戲規(guī)則,龍非特爽快站起身,走到地板上做出俯臥撐的姿勢。
看他主動的勁,金軒忍俊不禁地搖搖頭,“特,你太積極了,這次罰點新鮮的。”言落,指著窗臺上的一盆玫瑰花,“把那花盆頂在頭上說‘我是黑幫第一采花大盜’,沿著我們走兩圈。”
“啊?”龍非特一副有沒有搞錯的神情,但畢竟是自己輸了,再怎么不愿也得照他話做。于是慪氣起身到窗臺,拿起那盆嬌艷的玫瑰花頂在有型有款的頭發(fā)上,饒著他們擰眉說出那別扭的話,“我是黑幫第一采花大盜,我是黑幫第一采花大盜……”
他的樣子看起來別味滑稽,金軒和陸子浩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哈……”
聽著他們的笑聲,冰朵也有些忍不住想笑了,可抬頭不經意的對上龍非特威脅般的冷眼,心顫顫一跳,硬把笑意憋進肚,埋頭看著桌面上的牌。她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落井下石好,說不定,下一局輸的就是自己。
兩圈走完,龍非特將花放回窗臺很快的坐了下來,冷著俊臉很不服氣的樣子,“再來,我就不信每次我都輸。”
“特,笑笑,這一局我?guī)湍銏蟪稹!标懽雍葡駛€運籌帷幄的王者,說出嚴肅又不失風趣的話。“三條。”
金軒仿佛勝券在握,漂亮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擔心,“九萬。”
“軒,你應該考慮好了再出的。”陸子浩倒下牌,果真言出必行,要替龍非特報仇。“特,要罰他什么,你說。”
金軒努努薄唇,不以為然地看著他倆,“隨便罰,我愿賭服輸。”
不露痕跡的,龍非特偷泛一抹笑,揚聲說:“很簡單,取消你答應cc的云端金腰帶的爭奪賽。”
金軒的神色微有些懊惱,“這個不行,我都說出口了,云端金腰帶我得志在必得。”
云端金腰帶?這些話讓冰朵想起了剛上樓時聽到的對話。
‘我們應該來一次真正的約會了。’
‘奪得云端金腰帶,我就答應。’
‘沒問題,等著約會吧。’
原來,那個金發(fā)藍眼的美麗男人叫cc,想和他約會的自信男人就是身邊的漂亮男人……金軒。
陸子浩看著金軒有些執(zhí)拗認真的表情,無比嚴肅道:“軒,你最好打消那個念頭。霧帝國今年起規(guī)定公子學院不能出現(xiàn)同姓戀,你要緊記,這不是說著玩的。”
“呃……”金軒氣惱地撓撓清爽的發(fā),“真不明白,怎么會突然給學院規(guī)定這個,你身為霧帝國的王子,就不能取消這無理的條例嗎?”
“我永遠不會的,相反,我很支持這樣的做法。”
“浩,我決定的事是沒有人可以管制的。”
陸子浩淡淡笑,“這我知道。你的個性,我還不清楚嗎?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所說的話也都是為你著想而已。你要和他約會要和他什么都可以,我和特不會多管,校長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我要警告你。”話語微頓,輕扶了一下眼鏡,認真地對上他的眼,“不要認真,更不要太過認真。”
金軒臉上笑意若隱若現(xiàn),看看龍非特,扭頭對上他正義威嚴的眼神,痞子氣地眨眨左眼,“浩,很慶幸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只會對我們三人的友誼認真,其它的什么情什么義,都只是隨便玩玩的游戲而已。”
“是嗎?”龍非特冷不丁的問,掏出一只香煙隨意點上,吐出一屢輕煙,“那就取消云端金腰帶的爭奪。”
好象為了不與自己所說出的話意相駁,金軒無奈的聳聳肩,笑說:“ok,我取消。”音落,靈動揉搓起麻將,“這一局,爭取讓浩吃到超級大炮。”
新的一局牌開始了,這次誰會輸?很不幸的,那人是……
“一條。”同樣的隨便,冰朵沒怎么考慮的打出。
“啊哈哈。”興奮的大笑聲驚嚇四座,揚頭一看,原來是出至龍非特之口。只見他速速推現(xiàn)出手中牌,熄掉只抽了幾口的名貴香煙,眉開眼笑地看著三位,“我贏了我贏了,以后別叫我放炮大王。”
“呃。”瞧他興奮的勁,金軒憋笑地搖搖頭,“特,請注意你龍幫接班人盛氣逼人的高傲形象,贏了一次就得意變形,你霧帝國的數萬小弟會鄙視你的。”
“呵呵。”陸子浩內斂笑笑,情有可原地補充說:“這可是特有史以來贏的第一局牌,理解理解。”
人人臉上都含帶笑意,總有一個人笑不出來吧。冰朵苦惱盯著打出去的一條,真恨不得把它拿回來重打。
“特,你要罰他什么?”金軒瞥瞥某人的苦瓜臉,漂亮的嘴唇掛滿無疑的幸災樂禍,“好不容易贏一次牌,罰個史無前例的。”
“當然。”龍非特俊目忽瞇,當真認真的思考著。數秒后,雙手環(huán)胸一抱,盯著冰朵低沉悅道:“學狗叫。”
冰朵頓感頭大地對上他深黑的魅力眼眸,“學狗叫?”
“對,快點,學逼真點。”龍非特很不耐煩。
真的要學狗叫嗎?看看他冷冽強勢的俊顏,冰朵隱隱蹙著眉,無可奈何地開啟潤澤的唇,“汪、汪。”
“大聲點,多叫幾聲。”龍非特相當認真,雙手抱胸看著她,極像個嚴格的教練,“臉上要做出狗忠誠的表情,聲音要叫得洪亮又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