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那花蛇還是沒有走,嘴巴里的舌信子依舊吐著。
這可苦了冰朵,在一個小時里保持著一個姿勢,身子酸痛得似要垮掉。更可惡的是,她在這個時候竟有了尿意。看著悠然自得的它,心里千般碗般的哀求著,蛇兄,你快點離開好嗎?你再不走,我會尿褲子的。
陸子浩說話算話,在離她十米開外的地方等著她,站得無聊,偶爾看看她,在四周來回徘徊著。
運氣也不算太差,那蛇像是知道她憋尿的苦,半個小時后扭轉了頭,慢悠悠的游走了。
見狀,冰朵差點激動得手舞足蹈,“呵呵呵,走了,它走了,呵呵……”此時,快樂心情溢于言表。
聽到她銀鈴般的歡笑聲,他忙抬眼向她看去,見她高興的模樣,平靜無波的心情陡然蕩漾起某種漣漪。“走了就趕快出來,已經11點了。”
“嗯。”悅聲應著,迅速轉過身。豈料樂極生悲,早已麻得無知覺的雙腿竟突然一軟,整個人慣性倒入草叢里,“啊……”
那狼狽一幕被他清楚地看在眼里,心莫名地掠過一絲擔憂,“你沒事吧?”
“我、我的腿完全麻掉了,嗚……”隨著那一摔,心中酸楚翻騰而來,蓄在眼里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嗚……你幫忙幫到底好嗎?嗚嗚……我的腿麻痹得走不動了,嗚……”
她的哭聲細細長長,有些像小溪流,隱隱勾引著心弦。
為什么會覺得她的哭聲很好聽呢?拌著沒有來由的疑惑,他快步朝她走去,“腿麻了就哭,還是男人嗎?”嘴上雖鄙視的說,腳步卻莫名的加快了。
“嗚……男人麻了腿就不許哭嗎?”她嗚咽的反駁,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走近了,緊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伸出一只賦有安全感的手,“起來吧。”
“我、我動不了。”冰朵揚起滿是淚水的小臉蛋看著他,窘色的臉蛋還微微的紅了,低聲問:“可以抱我回宿舍嗎?”
這讓陸子浩怔了怔,沒有立即回答她。
“我的宿舍很近的,就是你們那天打麻將的木屋。”她軟下語氣急說,額頭因憋忍的尿意滲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此刻的她看起來是那么的虛弱無助,他遲疑了一會,終是放下了那高貴的身份,蹲下身一把抱起了她。
懷里的她比想象中還輕,陸子浩心中暗笑,橫抱著她不緊不慢地走出草叢。
“能走快點嗎?”她在他溫暖的懷抱里急聲說,兩只殘留著淚光的眼睛充滿懇求地看著他好看的側臉。
一聽,他猛然頓下了腳步,一向溫和的俊臉上頓時浮出不少的生氣,“做人不要得寸進尺。”
“我知道,可是……”心糾結一擰,紅著臉極其不好意思的說:“可是我現在很尿急,好想好想上廁所。”
“……”無言以對了。緊看她害羞的臉蛋,心中的氣奇妙的散去。“既然這么急,那我放你下來,你就在這里解決。”
“不要。”冰朵立即一口否決,正經急道:“我是文明人,絕不隨地大小便,我要到廁所解決。”
不知怎的,聽她那勉強合情合理的理由,看她那倔強堅持的神情,陸子浩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手在不知不覺中抱緊她,加快腳步地朝著她寢室走去。
他的速度挺快的,不到十分鐘就將她抱回了木屋,直到進了衛生間才把她放下地,站在一旁熱心腸的說:“現在可以尿了。”
“謝謝你。”冰朵的臉蛋紅撲撲的,看看近在咫尺的馬桶,不好意思地看向他,“有人在場我尿不出來。”
一聽,他的心忽感一涼,疑惑看向她紅得誘惑的小臉,“你怎么和女人一樣麻煩?”
冰朵微微垂下頭,在心里默默道:我本來就是女人嘛。
“都是男人,這有什么害羞的。快尿吧,長時間的憋尿是很傷身體的,我走了。”好言說著,瞥瞥她害羞的樣,忍俊不禁地轉身走開,不料剛要走出衛生間的門,背后又傳來她擾心的聲音。
“請幫我關上門,謝謝。”
“好,我幫你關上門。”他好脾氣的答應,不自覺的縱容了她的得寸進尺,轉身拉上門。
門關了,不會被他看到身體上的秘密了。“啊!”輕松長嘆,神速解下褲子放心尿尿……上完廁所,臉上的神情可謂渙然一新。
冰朵走出衛生間時,他已經走了。想起他陪自己和蛇比耐力的情景、抱自己回寢室的情景,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可忽的,嘴角猛一掉,好不容易才舒展開的雙眉再次皺成一團,“怎么辦,我的藥還能找到嗎?”
算算日子,已到該吃藥的時間了,可藥卻沒有找到……撫撫微長短發,懊惱的癱坐上床沿,眼睛因那十萬火急的藥泛起焦急的淚光,也浮出那飄飛的無奈記憶。
那是兩年前……
“你考慮好了嗎?”軍人的辦公室里,o警官十分嚴肅的問著她。
那時候的她很清澀,扎著高高的馬尾。捏緊手心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考慮好了,不管受什么樣的苦,我都要去。那是哥哥最后呆過的地方。”
確定她的決心,o警官站起身打開了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瓶藥丟給她,“那就把這藥拿去吃。”
她拿起沒有文字介紹的藥瓶疑惑了看了看,“這是什么藥?”
“讓你能夠成功混進公子學院的靈丹妙藥。”
“每隔十天吃一次,最開始對身體會有排斥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