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北洳缓退郎啵贿吋闭f一邊掙著手,“我說了對不起了,快松手?!?
“現在才說,不覺得遲了嗎?”
“你……”手被他反剪得疼,扭揚起頭,對上他漂亮的眼眸,心顫跳一下,“你想怎樣?”
金軒不答,隱秘揚唇,在靜謐的空氣中松開手,隨即很快地牽拉起她的手不快不急地走向出口。
“你、你帶我去哪里?”她心有余悸地問,跟著的腳步慢很多。
他神秘地看她一眼,“去了就知道了?!?
“……”心僵了,顫了,難道是那個地方?第一次跟著他去得到了什么?是無恥的挑豆,是窒息奪命的體驗,和那印象深刻的二十記耳光……還有恐怖的威脅。
冰朵的步子越來越小,速度隨之減慢許多,那個地方對她來說,是厭惡的代名詞。
她的速度證明了她的害怕,這一點金軒可以理解。眼神忽閃,牽她的手猛然一拉,閃電般地將她橫抱了起來。
他突然一抱,冰朵嚇得白了臉,因為這個曖昧的舉動讓人猜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心跳停停,清澈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看他似笑非笑的臉,緊著心口唯唯諾諾地說:“放、放我下來,我有腳,我自己會走。”
“你走得太慢了,螞蟻的速度都比你快?!彼鋸堈f著,腳步愈發的快,似乎趕著看一場完美的電影。
“……”無話可說了,像是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只是臉上的白隨著他加快的腳步變得越來越白,一邊想著他會使怎樣的壞,一邊想著怎樣找回藥,心更是越發無奈和糾結。
金軒抱著她下了樓,毫無顧慮地走過來來往往的學院操場。無視眾人豐富的眼色,穿走在爛漫的林陰小道,還一身輕巧,談笑風生地和她說話?!澳氵@輩子是不是投錯胎了,身輕如燕,讓我覺得我抱著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
這話是冰朵的大忌,心緊張地收縮緊了,傻呼呼地直搖頭?!拔?、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
她的頭在他的懷里搖得好似波浪鼓,金軒在心里憋笑一下,想著什么,臉上神采十分異樣。
他懷抱里的人若是換作別人,一定會高興得死掉??杀洳灰粯樱男南袷窃谧^山車,在緊張中深沉地掙扎著。
怎么辦?怎么辦?那樣惡作劇自己要怎樣才可以避免?若讓他知道自己是女人不是男人……天,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當他抱著她快走到那條蔥郁林陰小道盡頭的時候,另一頭走來一個飄渺的黑色身影。
那個身影慢慢走近,地上的影子卻越拉越長。冰朵在他懷里微抬起頭側看了過去。那一剎那,她仿佛看到一道可以結冰的寒冽冷光。心一頓,急速扭回了頭,不想再看到那樣的錯覺。
迎面走來的是cc,他面無表情,只有那雙藍色眼睛透露了些許失落的心緒。緩慢朝他們對走過去,發寒的目光不曾離開他抱著她的親密行為。
金軒似乎是個不會被任何事物影響的男人,對于cc的迎面走來,他看也不看一眼,視如路人甲乙,或視如空氣,抱著懷抱里的人繼續走動,不曾停留也不曾猶豫的經過他身旁,朝著前方紅花環繞的精雅別墅加速走去。
無聲的經過落下有聲的饋贈,是什么落了,是什么傷了,又是什么碎了……
cc自我嘲諷的笑笑才知道,是自己即將成型的心落了,傷了,碎了……
當金軒放她下地的時候,她已經身處充滿爛漫情調的奢靡大臥了。
看著屋里令人窒息的豪華裝備,冰朵的手心捏緊了滿滿的虛汗。尤其當她瞥到那張超大的柔軟大床時,心也在冒汗,不斷地冒冷汗。
“我的床會讓你迷戀的?!苯疖庬樦橙サ难凵衩噪卣f,言落轉身走到床坐了下去。他細微看著她的身段,壞壞淺笑,從褲兜里掏出一小件紅色東西,在手上輕盈晃蕩。
“啊?”看清他手里的東西,冰朵的臉紅一下白一下。那家伙,拿的居然是自己帶來的唯一一條女性蕾絲邊里褲。
“是你的吧?”緊觀她臉上氣急相交的羞澀,金軒輕悠悠的明知故問,“既然你有做女人的癖好,那么就當著我的面穿上秀一場吧。”說著,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手上一甩,白色里褲準確到搭在了她的頭上,瞬間逗得他大笑,“哈哈哈……”
做出這種傷人自尊的事還笑得出來?氣惱地拿下頭上里褲,瞪著他讓人氣憤的嘴臉“你……你什么意思?”
金軒一下子抑制住笑,邪美的臉上有些一本正經,“我說得很清楚了。一分鐘之內,把衣服褲子脫了換上這條女性里褲,我要看到你穿上它后的嫵媚風情。”
“什么?”頭轟隆悶響,此刻她肯定,眼前的這個漂亮家伙絕對是變態家族的一員。瞥瞥手上的私有里褲,心千萬般后悔……為什么拋不去女人的身份,要背著o警官偷偷帶上一條女性里褲呢?現在可好,就快被人抓住小辮子可惡的戲弄了。
“你還有50秒……30秒……”他已經抬起金表數時間了,看看她,看看表,嘴角不斷透露邪惡的笑意,“20秒……”
天,聽著他報出的時間,看著他嘴角的笑,怎么會有上斷頭臺的恐怖感覺?怎么辦?真的要穿嗎?
“10、9、8、7……”
感覺千鈞一發了,冰朵內心慌亂地丟下里褲,瞥著連通臥室的浴室門,急中生智道:“等等……剛剛跑了好久,我現在滿身都是汗,應該讓我洗個澡再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