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特似乎對這樣事件提不起任何興趣,不屑看也不屑聽,搖曳著杯中好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在他們之中總有幾分特立獨行的神秘味。
‘啪’不多不少,在甩完二十下耳光的時候陸子浩停下了手,雙手插兜地睨著她幾度欲掉淚的眼睛和那溢出血的嘴角,嚴肅磁性地說:“遇事要冷靜,做每一件事之前都應該考慮到后果,更不要把事做絕。這二十記耳光,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他的話聽在耳朵里,既像嘲諷又像教導。冰朵繃緊著心,強忍欲掉的淚揚起紅腫的臉,盯著他內俊外和的臉,暗覺可怕,這也是個披著天使外衣、虛有其表的惡魔。
對上她的眼睛,好象微妙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傲骨之氣,陸子浩的心細微怔了一下。瞥著她身上破碎的衣服,不易察覺地溫和俊顏,脫下自己純白色的外衣溫柔披在她身上。
他這樣的舉動擾動了心里一根弦,冰朵微一顫,心情有些奇妙的變動。可僅僅只有剎那,想到他方才的耳光對待,什么感覺都蕩然無存,埋藏于心的只有痛恨。
外衣給了她,上身僅穿一件絲滑輕薄的白色襯衫的陸子浩,彰顯著干練之風。望望酒臺怡然自得的兩人,正步走向門,“我們該去他辦公室報道,他第一天來,我們該盡地主之誼。”
“ok。”金軒贊同地笑笑,拍拍龍非特結實的后背,無關緊要地看看墻邊凄楚可憐的人,悠然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都走出了門,就剩少言少語的龍非特還未起身。看看被倒空的酒瓶,揚頭將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
冰朵承受臉上蘇醒過來的痛覺,小心翼翼地看著還沒走的龍非特。有了方才苦不堪言的對待,她不敢隨意亂動,整個人警惕了許多。
喝完最后一滴酒,龍非特終于起身了,不過剛邁腳就踢到地上那把被當做飛刀的水果刀。瞥著一地的碎玻璃與紅酒液,清晰冷俊的五官扭了一下。“浪費我一瓶好酒,在我們回來之前打掃干凈。”說完大步走出門,對命令的對象不屑一看。
他的聲音冰冷厚重賦有磁感,讓人聽得即舒服又害怕。
待他走后,冰朵才掉下一滴隱忍太久的淚。望望寬大舒適又極其奢華的房間,竟覺得這里彌漫著地獄的味道。溢血的唇角自我同情地一動,豈料臉上傳導出鉆心痛覺,“啊……”被打的臉,那慘狀可想而知。
冰朵沉重緩慢地走到酒臺邊,看著滿地的碎玻璃和那名貴的酒液,氣與悲混合在心間。要緊記他的話,在他們回來之前打掃干凈嗎?這是她的錯嗎?不,這不是她的錯,她沒有任何錯,錯的都是他們。
氣惱悲憤地想著自己遭到的一系列暴惡事件,心一時倔強地翻騰著。忍著火辣辣的疼痛,扭身往門走。
可剛走到門口她又猛然停下了,腦海里、耳朵邊清晰的浮現出o警官不茍言笑地面容,和他鄭重的教導……
“冰朵,到了那里一切都靠你自己。那是霧帝國的金牌學院,全球獨一無二的森林學院,出了任何事,我都無法進去幫助你。能忍則忍,別像你哥哥那樣杳無音訊。三年后希望你能夠從那里順利畢業出來,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不,我不能出事,我不能重蹈哥哥的覆轍。她在心里堅決地對自己說,望望那狼籍的地面,終是挺直身板折了回去。“打掃,我會的,以后別再找我麻煩。”
走進寬敞大氣的校長辦公室,金軒率先給里面的人敬一個標準軍禮,臉上帶一抹勾人的壞笑。“校長大人,你好。”
陸子浩與龍非特可沒他那么熱情洋溢,安靜守規地進房,分別坐在皮椅上。
辦公桌前的男人正是剛到學院的辛蒙。似乎和他們三人很熟,淺淺笑笑,輕抬一張儒雅睿智的臉,渾身散發成熟魅力,“公子學院的君3,對我的上任有何看法?應該會十分歡迎吧?”
“噢……讓我好好想想。”金軒的話倒是比較多,踱步到超長的金屬辦公桌,傾身與他儒雅之風的臉面對面的對視,“對我們來說,誰當這里的校長都無所謂。但是你,確實讓本人有些小意外,你27歲吧,只不過大我們4歲而已,居然就當我們的校長,輩分上真讓我有些吃不消。”
辛蒙付之一笑,“哦,是嗎?”
“我很樂意新任校長是你,原本還以為會是你爸爸。”陸子浩適時說話,紳士地站起身,“對你的上任表示熱烈歡迎,今晚我會特地為你準備一個歡迎晚會的,八點準時來。”
“不愧是王子陛下,還是子浩你最知人心。”辛蒙悅聲說,向他投去欣賞之光,“謝謝,我想,你以后會是一位好國王。”
“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進屋都沒說過一句話的龍非特冷冷說一句冷話,‘嗖’地從位子上騰起身,酷帥有型地走向門,“辛校長,晚會上見。”
龍非特走了,陸子浩也跟著出門,而金軒則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繼續保持著與辛蒙面對面的、有些曖昧的姿勢望著他。
“怎么?發覺我很好看嗎?”辛蒙不覺尷尬,揚起棱角分明的唇半開玩笑地問,“你不會告訴我看上我了吧?”
“確實有點看上了。”金軒邪氣地點點頭,那張比女人還妖冶的精致面容,總會時不時地隱泛魅惑的笑。“若你肯委屈點的話,我會使出渾身解術追求你的。”
辛蒙微有些憋笑,“你若去做變性手術,我會不遺余力的要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