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別說了。”一個客人打斷,示意她們看向窗外。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一輛奢華的鳳輦從遠走近,就離酒樓不遠處,鳳輦的四角分別站著四個貌美如花的男子。
在鳳輦上赫然用金線龍飛鳳舞的繡著一個大字‘鳳’,這便是當今女皇陛下親自題字御賜給鳳君的鳳輦。
鳳輦走遠,眾人輕呼出聲:“呼,嚇死人了。”
“這是誰啊?好威風。”
那胖子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里面做的就是鳳世女,聽說那鳳輦是女皇欽賜的,只有太女殿下跟鳳世女有。”
“怪不著這么囂張。”
“好了,別說了,皇家的事不是我們能說得的,小心惹了禍事。”
微風輕輕吹著鳳輦上籠罩的輕紗,隱約的可以看見一個女子斜臥在中間,姿勢隨意、慵懶,隱隱的又流露出霸氣與張狂。
“主子,到了。”抱琴立在在一旁,伸手挑起輕紗。
一個年約四旬的女子快步走了上前,伸出手去:“世女可算來了,陛下念了好一會子了。”這女子就是常年跟在女皇身邊的隨侍,章程。
鳳君就著章程的手走了下來,微微一笑道:“有勞章嬤嬤了。”頓了一下,轉身跟抱琴他們說道:“你們不用在這等我了,一時我也回不去。”
四人行了個禮,落棋笑問:“主子,那我們四人去逛逛可否?”
鳳君知道他們四人常年在府中也出不了門,好不容易除了門,自然想去逛逛看看,于是笑道:“去吧,讓身邊的侍衛跟著,別讓哪家的孟浪女子給調戲了去。”
四人羞怯:“主子。”
鳳君笑著揮了揮手,轉身說道:“章嬤嬤,走吧!”
正雍宮內,女皇坐在御座上批閱著奏章,聽見通報,知道鳳君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筆。
鳳君信步上前,一撩衣袍:“參加陛下。”
女皇寵愛的看著鳳君,責備道:“起來,鳳兒可好久沒來看我了。”
鳳君笑嘻嘻的回道:“鳳兒不是怕姑姑忙嘛!不敢來打擾。”
女皇笑著指了指鳳君:“你呀!”
女皇看了一眼四周,一擺手,侍從們有序的走了出去,女皇這才說道:“知道我這回叫你來做什么嗎?”
“鳳兒不知,請姑姑明示。”
女皇望著遠方良久,半響,收回了目光,嘆了口氣道:“我這破敗的身子是越發不行了,怕是挨不了多久了。”
鳳君一驚,雖然已經從鳳傲天那知道了女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可親耳聽見,心中還是一顫,連忙安慰道:“不會的,您別多想,好好養身子才是要緊事。”
女皇清咳了幾聲:“你別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這大鳳朝交給傲天我也放心,可我唯獨放心不下你的父親,這也是我今日找你來的原因,你性子一向放縱,雖說傲天跟你情同姐妹,但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我也是明白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招手讓鳳君上前。
鳳君上前一看,這是個巴掌大小的金牌,上面雕刻著一個展翅的鳳凰,有些不解的問道:“姑姑,這是何物。”
女皇有些高深莫測的一笑,輕拍了三下巴掌,殿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女子,女皇指著鳳君道:“以后這就是你的主子了。”
那女子摘下面紗,來到鳳君身前,單膝跪了下去:“屬下清,參見主子。”那女子又伸手輕拍了三下,殿中又出現三名黑衣人,看身形應該是男子,也來到鳳君面前,單膝下跪,齊聲道:“屬下鳳影,參加主子。”
鳳君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又轉頭看向女皇。
女皇看著鳳君,欣慰的笑了,一揮手,那四人又如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他們所屬暗衛,這是鳳羽令,擁有鳳羽令的人就是他們的主人,鳳羽令一向是當朝女皇所有,從今天起我就把鳳羽令交給你了,你若入朝為官,暗衛會助你一臂之力,你若有一天在鳳國呆不下去了,他們也會助你離去。”說完,把鳳羽令鄭重的交到鳳君手中。
鳳君眼眶微紅,一直以后女皇對她都是放縱的,寵愛的,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女皇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她,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中,鳳君驚疑的看向女皇:“您對……?”
女皇淡淡的笑了:“你跟你父親長的很像,不,你比他還要美麗,看著你就好像看見你父親年輕的時候,知道為什么我會給你起名為鳳君嗎?”不等鳳君回答又繼續說道:“我的后宮里有秦貴君、有王側君、有柳侍君、有各種各樣的男人,唯獨沒有我心愛的男人。”
聽到這里,鳳君什么都明白了,‘君’一向是女子夫婿的稱呼,可鳳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一向給她高貴,霸氣,印象的女子。
“下去吧,去太夫那看看,他叨念你好久了。”
“是,鳳兒告退,您多多保重。”行了一禮,深深的看了一眼女皇,鳳君轉身走了出去。
鳳君不知道的是,這是女皇第一次說出心里的話,也是她最后一次跟女皇對話。
“咳,回來了。”
鳳君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冷雷與鳳溪,明顯就是在等自己,揚起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道:“爹,娘,你們在等我?”
冷雷重重的冷哼一聲:“哼,我現在拜你所賜可出了大名了。”
鳳君眉眼帶笑來到鳳溪的身后,伸手輕捶著鳳溪的肩膀,笑道:“爹,你看娘又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