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踩著一雙橙白撞色的運動鞋,寬松的灰色運動褲松松跨跨地掛在她的腰上,腰間的帶子都沒系;同樣橙白撞色的運動內衣都快要遮不過她過度發育的事業線了,肩上的防曬披肩還滑下去了一邊。
師冰媛努著嘴瞪著眼看著金魚離自己越來越近——那丫頭片子怎么發育的這么好?她本來還想利用自己的“輕熟”打擊她一番呢!結果自己的優勢在人家面前都快變成劣勢了!
“嘉倫哥!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快要餓死了!”金魚坐在了巫嘉倫的身邊,還帶過來了一陣濃郁的百合沐浴乳的香氣。
巫嘉倫忙伸手幫金魚拆飯盒——她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侵襲而來的生命力,讓靠近她的人會不由自主地振奮起來,就像巫嘉倫,剛才他還懨懨的,現在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經在慢慢鼓起來了。
金魚沒有和師冰媛打招呼,她先埋頭吃飯。
師冰媛看著她將三個人份量的飯卷了個干干凈凈,她忍不住來了一句:“怪不得金小姐能給牛接生,這飯量,這身條……確實是壯……”
巫嘉倫開始苦笑了,他知道師冰媛難免要對著金魚冷嘲熱諷一番,可這一句真不是師冰媛準備好的詞兒,她是發自內心的感嘆。
師冰媛想著,金魚就算是生氣也不會在巫嘉倫面前表現出來,可又讓她意外的是,金魚聽她這么說自己,她一點兒也沒生氣,她反而直起身子笑盈盈地看了師冰媛一會兒,然后才輕聲說了一句:“這姐姐好漂亮呀!”
師冰媛瞬間懵了——她是假裝感覺不到自己對她的敵意么?還是她故意要在巫嘉倫面前扳著勁兒?
“吃飽了嗎?”巫嘉倫小聲問了一句。
“還行……等睡醒之后再使勁兒吃吧!”金魚又笑。
師冰媛扁著嘴角一臉的不信——都這樣兒了……還沒吃飽?
“一會兒去我那兒睡吧,我和雨陽姐姐給你做好吃的。”巫嘉倫又輕聲提議著。
“好啊?!苯痿~抱著湯盒笑的一臉燦爛。
師冰媛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做什么來的了,金魚的野生氣質和侵襲性過強的磁場打亂了她的計劃,直到她和金魚又上了巫嘉倫的車,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那個場面就像是體貼的老板來看辛苦勞作的貼身秘書,但凡師冰媛再多說一句話,都像是在惹是生非、無理取鬧。
金魚這一覺睡到了傍晚。
師冰媛早就等的不耐煩離開了,而唐雨陽還在廚房里熬骨頭湯。
“雨陽,過來坐一下吧,你都忙活一天了?!蔽准蝹愄嵝阎?。
唐雨陽帶著圍裙往外走,她扶著沙發笑的愜意:“不知道為什么,給表哥和金小姐做飯能讓我感覺格外的安心,我很享受這種氛圍?!?
巫嘉倫把檸檬水遞給了唐雨陽,他輕聲道:“我去看看魚兒醒了沒?!?
唐雨陽抱著檸檬水看著巫嘉倫輕手輕腳地往樓上去,她抿嘴笑笑,坐下了。
昏暗的臥室里,踢腳線上的夜燈條泛著暈黃的光,巫嘉倫單膝蹭上床,看向了將半個腦袋埋在被子里的金魚。
下一秒,被子里伸出來了金魚熱乎乎的手,她攬住了巫嘉倫的脖子,額頭也從被子里露了出來。
巫嘉倫沒敢動,金魚的呼吸鉆進了他的衣領,巫嘉倫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也跟著滑動了起來。
他好久都沒有離年輕的胴體這么近了,她傳遞過來了溫熱濕滑的觸感,也挑勾出了鮮嫩多汁的迷幻,她張嘴打了個哈欠,本想著去滋潤下唇的舌尖卻是撩撥到了巫嘉倫的頸窩。
“魚兒……”巫嘉倫拾了自己脖子上金魚的手,輕輕將它往被子里送。
金魚睜開了眼睛,她看了巫嘉倫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正在巫嘉倫這里睡著。
金魚重新瞇了眼睛,她將雙臂往頭頂上交叉去,巫嘉倫拉開了與她的距離看著她伸了一個很享受的懶腰。
“睡的怎么樣?”巫嘉倫笑著看著金魚。
也不知道是金魚還沒有睡醒,還是她就是故意的,她將被子一掀,把自己緊致又鮮艷的身體完全呈現在了巫嘉倫的面前。
她揚著嘴角瞄著他。
巫嘉倫怔了一會兒,他伸手扯了被子重新蓋在了金魚的腰上。
金魚依然揚著嘴角瞄著巫嘉倫。
巫嘉倫壓著被角輕聲道:“雨陽做了好吃的,快洗把臉下來吃吧!”
說完這一句,巫嘉倫起身了,他一面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一面往門外來了。
后面的金魚慢慢坐了起來,她盤腿靠著床頭坐著,抿著嘴笑的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金魚光著腳下來時,師冰媛又過來了。
師冰媛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得要討回一局。
唐雨陽正將湯往餐桌上端,巫嘉倫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金魚坐這里。
金魚面無表情地往這里來,又垂著眸子坐下了。
師冰媛瞇了眼睛看著金魚沒說話。
唐雨陽盛了湯往金魚面前遞過去,巫嘉倫先接了一把,還不忘囑咐金魚:“燙哦……”
“你硬是把她叫起來了?”唐雨陽小聲問巫嘉倫,因為她怎么看怎么覺得金魚沒睡飽。
巫嘉倫不否認,只是道:“都睡一天了,吃點東西再接著睡嘛?!?
師冰媛的臉上開始出現嫌棄又厭惡的表情了。
巫嘉倫將雞蛋糕送到了金魚的嘴邊,還提醒著:“張嘴……”
金魚張了嘴,她倒是咽下了雞蛋糕,湯汁卻是從她嘴角溢了出來,巫嘉倫拾了紙巾忙她蹭了蹭。
“我怎么不知道,金小姐還激發出你的父愛來了?”師冰媛挑著眉毛來了一句。
巫嘉倫尷尬地看向了師冰媛,金魚眨了眨眼,她好像清醒一些了。
她扭了頭問巫嘉倫:“嘉倫哥,我的包呢?我得給小雨還有風間回個電話!”
“你身后的沙發上?!蔽准蝹愄嵝阎?。
金魚轉身往沙發上去——師冰媛當然跟著看了過去,金魚的包是那種在地攤上買的二三十塊錢的帆布包,包條有的地方還磨出細毛來了,師冰媛垂眸喝湯,臉上一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