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羽毛劃過的拳頭讓井致身體更加火熱,俊美的身軀更加貼緊底下那柔軟無骨的嬌軀。
眾人看得口干舌燥,任鑒淡淡地轉開了眼,致,是認真的。
秦傾的眼睛里滿是水霧,這樣的火熱,為什么只能在別人身上看到。
大手也開始不安分,從裙子的下擺探入,徹底把井致的意志摧毀了。
任鑒邁出船艙,眾人也識做地跟著邁出去,只有秦傾不死心底緊盯著井致,卻發現他眼底幾乎完全沒有自己的存在,終于哭著跑出去了。
井致薄唇移至寧靜眼睛,突然嘗到咸咸的液體,理智一下子回來了,他優雅地起身,淡淡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把哭了的寧靜橫抱在自己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她的后背。
寧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怕了,她真的怕了,致不是開玩笑的。
井致不舍地用大手擦拭著她的淚,然后放近自己唇邊,邪魅地淺笑著說:“咸的。”
寧靜后怕地想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井致察覺,他淡淡啟唇,細長的眉眼帶著狼虎一般的笑意:“你在我懷里,我不會再干什么,只是你離開,我就不敢保證了。”
安靜地倚靠在井致胸前,寧靜用手抹著眼淚,卻被井致一把捉住,“手臟。”然后遞給她一張純白干凈的手帕。
“致,什么時候回去?”雖然知道現在提回去不是一個明智的事,但寧靜還是說了出來,她怕,她很怕現在的致。
井致看出她眼底的躲閃與害怕,琥珀色的眼睛流轉著細碎的光,魅惑地用自己額頭點著她的額頭,低啞地說:“剛剛不是有意的,只是,我是一個男人,而且我把你誤認成我喜歡的女人了。”
寧靜點頭,她相信致,因為剛剛的致的確失常了,致從來不會愛上她的。
“現在出了公海,明天回去。”輕輕放下她,井致轉身,留給她一個修長的背影,“今晚你可以住在我為你安排的房。”
黑白色條紋的雅房里。
井致修長俊美的身影站在船窗前,看著深遠遼闊的大海,回味剛剛那感覺,不知道,進去那滋味如何。
夜涼如水,寧靜安靜地站在船頭上,享受著涼風撲面的感覺。袋子里的手機一遍遍地響,彩屏上一直縈繞同一個名字——瑄。
按下接聽鍵,井瑄擔憂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來:“靜,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電話一頭,井瑄隨意地靠在椅子上,冷艷無雙的臉帶著絲絲溺出水的溫柔。
聽著井瑄溫暖柔和的聲音,寧靜今天積累的害怕一下子全都涌出來了,她的聲音帶著重重鼻音,回答說:“瑄,我和致在公海,我很怕。”
聽到寧靜說,“怕!”井瑄蹙眉,鳳眼里縈繞深沉的冷酷,該死。
“沒事的。”井瑄磁性的聲音帶著安慰人心的力量,“不用害怕,先掛了。”
寧靜想說些什么,卻發現電話已經傳來忙音。
失落感緊緊包圍著寧靜,瑄是第一次這樣子掛她電話的。
腰上突然傳來一雙大手的溫熱,然后,寧靜被身后的人緊緊擁在胸前。鼻端是清涼薄荷的香味,她知道,這是井致。
“致。”不敢亂動地靠在井致胸前,寧靜經過今天的事,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不可同日而語,也害怕擦槍走火,畢竟孤男寡女太危險了。
見她這么乖順地依賴著自己,井致心情很好,只是擁著她看著那美麗的月色。
但在他們身后一個角落,一雙被妒忌充斥的紅眼死命地盯著那纖秀的身影。
“致,我想回房了。”寧靜低頭,掩住眉眼中那透出的害怕。雖然相信致,但致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你在怕我。”似乎看穿了寧靜心底的心思,井致用修長的食指挑起了她白玉般的下巴,果然看到烏黑眼珠里面那蕩漾的害怕。
井致嘆了口氣,苦悶地看著她,邪魅的嘴角第一次下垂,做了個受欺負的表情,“靜不原諒我?”
看見井致這么百年難得一見的表情,寧靜撲哧地笑了,神經大條的她把今天留下來的害怕丟到太平洋去了。她轉身,伸起雙手放在井致臉頰,大力捏了捏,讓井致的臉腫得像鬼臉,然后大笑起來。
淘氣地看著井致,寧靜白皙清秀的臉漾著淺淺的酒窩,笑說:“老佛爺餓了,小致子伺候哀家用餐吧。”
“遵命。”井致抱起她,然后往餐廳里走去,她吃飯時根本沒吃什么,自己早叫仆人留下飯菜了。
一張古木制成的餐桌上,寧靜在大快朵頤,一手拿著雞腿,一手喝著湯。今天怕了很久,也哭了很久,加上根本沒吃過什么,能不餓嗎?
井致慵懶地坐在她對面,薄唇抿成一直線,相似的兩人,但卻完全不相似的性格。
突然,天空出現了響亮的“轟隆隆”的聲音。
寧靜好奇地扔下東西,飛快地跑到船頭。井致看著她那飛奔而去的背影,并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琥珀色又出現了那邪魅之色。然后,大家也陸陸續續地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了。
船艙上空,是一架嶄新且高貴的直升飛機,飛機上依稀可見一個修長俊美的人影。
“天啊,站著的那個似乎好帥啊。”談歆花癡般地說。
直升飛機越來越接近偌大的游艇,在離游艇10米得地方,一條繩子直直垂下船艙,然后,那個俊美的身影利索地從上像電影里的武林高手一樣優雅帥氣地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