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感激,我給你吃的是毒藥噢!雖然可以壓制你寒毒發作時的不適,還能以毒攻毒慢慢解掉你的毒,不過要花費幾個療程,具體還是要看你的造化。但這藥也有毒副作用,不會死人可也夠嗆,晚上呢,你就會知道,幸好外面是大雪天,若是天熱,那就難說了……”
柳洛軒故作神秘地說著,賣了個關子,心下有些得意,那龍漠羽是皇帝又如何,招惹她那么多次,不玩個夠本,怎么對得起她“斷魂公子”的名號。
“噢……是么?朕愿聞其詳!”
龍漠羽不以為然,人舒暢了,心情越發好了,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因為,他也算是對這方面了解頗深,不相信此刻柳洛軒的說辭,只當她是舍不得他難過,心軟拿出藥來救治,又要找個臺階下。
其實他本身也有珍貴的藥來壓制,作用也差不多,只是時間更緩慢,但不會傷害身體,還能提升內力。沒有拿來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試探柳洛軒,看能否博取她的同情,或者進一步確定她是否有不良的企圖。
“皇上,今夜就勞煩您屈就在下的云落山莊,比不過皇宮,該有舒適還是有的,對了,山莊里不但有溫泉,還有冷泉,算是一景。”
想了想,柳洛軒最終沒敢說出來,只是暗示著龍漠羽關于毒副作用的解除方法,生怕引來更深誤會。
然后,她徑直走到床邊對著里面猛咬被子跟蛀蟲差不多的初蝶道:“別啃了,弄得像真的一樣,外面都聽到了,不知道的還當爺養了老鼠在身邊。皇上爺帶走了,你和小桃紅關了店就回山莊,一切都按往年來就是。對了,將衣服拾掇好,外面那純情護衛比他主子臉皮薄多了。”
“知道了,爺,奴家會好好留有那護衛的清白的,用不用請倆姑娘到家里來伺候皇上?奴家擔心啊……”
初蝶其實想說,你丫的給皇上吃了那種藥克制寒毒,也不怕莊子里的那些丫環倒霉,或者說有更壞的情況出現,他到時候找誰哭去啊。
“用不著,這皇帝嘴叼,看不上那些女子,省些銀子也好,反正不過幾日,用不著討好他,等南風回來了就行了!”
“這,好呀……那奴家晚上和爺睡嘛!”
初蝶努力想維護自己的女人,皇上找上門的原因非常可疑,還有看向柳洛軒的眼神,哪里是在看男人,赤果果的,就那妮子粗線條不當回事。
“行,爺把房間讓給你和小桃紅,你們倆表演給爺看,爺高興了就招你陪夜!”
哼,這男人想得美,她一向喜歡獨自就寢,討厭別人的打擾。有兩個人例外,其中一位就是悠南風,每次睡不安穩失眠的時候,只要他在身邊,就可以很快入眠,況且眼前的紀如瑾表面上是初蝶一只小白兔,其實暗地里就是只狼,色狼!
“呃……那算了!”
想到小桃紅的脾氣稟性,和柳洛軒很相似,都十分惡劣,所以還是太平些,心里打定了主意晚上一定要在某人門前守夜。
兩人隔著紗幔絮絮叨叨又說了好些不正經的話,后來還透過紗幔比劃了些什么。根本沒有把一旁的龍漠羽當回事。不過,直白而毫無顧忌的言語,讓他開始懷疑那天晚上是不是走眼了摸錯地方。這哪里是個女人該有的樣子?整一個地痞無賴!索性不再插話當沒有聽見,因此也沒有深究他們話中的含義。
等囑咐好一切,柳洛軒這才推開窗子,很粗魯地拽過龍漠羽往外面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飛去,讓毫無防備的他措手不及,趕緊運足內力跟上,心下同時暗暗驚奇這藥的效用倒是不錯,這一會功夫就壓制了要發作一個時辰的毒性,甚至精神還十分好,內力收發自如。
到了馬車上,坐定之后,憨厚健壯的車夫就將車往云落山莊駛去。一路上異常平穩,車內放置的小炭盆讓一切都變得異常溫暖,還有一小壺酒,一碟花生,靠在厚厚的墊子上享用倒是十分自在。
車廂內挺寬敞,龍漠羽故意和柳洛軒擠在一邊坐,意圖染指她杯中的酒,還未觸碰到就被躲開了去,動作很迅速沒有灑漏絲毫。
不死心,再去搶,復又被躲開,稍帶了些內力和擒拿的技巧,直接去掐住那纖細的手腕上的穴位,很精準,可惜的是柳洛軒有了防備,趁其不備點了他的穴道,然后喜滋滋地看著擺著造型的“雕像”將酒喝了個干凈,花生則收到了抽屜連同杯子一起,這才慢條斯理地給臉色很難看的皇帝解開穴道。
“皇上,到府上自有佳肴奉上,只不過這酒今夜你是不能喝了,因為會加重你剛才吃的丹藥的毒副作用,你會更難受的。”
“是么,朕偏生要試一下了……”
話音一落,手很快地攬住那得意的女子,還未等反擊就用同樣的伎倆讓她不能動彈,換來她的難以置信,因為這樣結果讓某人明白,這位皇帝陛下的武學修為不在自己之下,之前只是扮豬豬吃老虎。
幸好,穴道被封住了,嘴沒有被封住,望著龍漠羽越來越放大的臉,知道要被輕薄了去,可是沒有絲毫的擔心,反正她平日里沒有少調戲美人,還有那個初蝶,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
因為,她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出來,直到唇舌相近的那一瞬間,才道:“皇上,何不猜測一下,我們離開樂沁樓會發生什么事?那里除了炎護衛,高手不少噢……”
柳洛軒雖然是一身男裝,平日里也是混跡在男人堆里。就算是在青樓玩得風生水起,還是改變不了她本身是女人的事實。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男人回放棄一親芳澤的機會,而來聽她嘮叨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