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是莫爾學(xué)長。
他: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不再介意你和你男朋友,第二以后都斷了,跟陌生人一樣。
她看了眼,心里雖然已經(jīng)看開了很多,但多少還是在乎的,她打著字發(fā)送:這又是你的突如其來的想法嗎?那我選第一個。
他回復(fù):好,我保證不再變卦了,最后一次。
“其實我沒所謂了,最后一次吧。”她笑笑放下了手機。
這個學(xué)期又過了三分之一了。
如洵來到操場等秋鱗,她雙手十指環(huán)扣放在前面,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秋鱗很快就過來了。
他從背后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粉色盒子。“當當當!”
她結(jié)果有些小驚訝,大直男還會制造浪漫?“給我的?”她接過當著他的面打開,是一個很好看的銀色手鏈。
“你...”她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不怎么戴手飾,我也看到你身上一件飾品都沒有,所以我想送你第一件。”他看著她欣喜的表情更加高興。
我才不是呢?這個帶上會不會很不方便,萬一我弄壞了可怎么辦?她想著便皺起眉頭。
“怎么?不喜歡嗎?”他看見她的表情。
她連忙搖搖頭,將手鏈盒子蓋上捂進自己的懷里。“我很喜歡,我會好好保管它的。”
他見狀拿了過來,親自幫她帶著,動作有點生疏,掉了一下又繼續(xù)扣著,好不容易才扣好。
如洵心里愧疚感再次加深。她用試探的語氣問了句:“如果我和你分手了,你會怎么樣?”
他的表情變得很快,面色凝重。他只問:“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我們不可能會分手,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結(jié)婚生子。”
如洵聽到心臟驟停的感覺都要出來了,非常的拒絕。
我不可能跟他一輩子的呀。我們遲早要分的,她不顧場合的退了退道:“不可能的啊。”
他瞬間失落到不講話,突然竟無聲的哭泣起來。
他仰望著天空也沒有用手擦淚,就這樣眼淚流了下來。
我怎么把男生惹哭了,救命。如洵內(nèi)心慌得一批。她手忙腳亂。“你別哭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你看...”
他也沒理她。我是不是太傷人了。“我沒說要分,我不分,你別哭啊。”她已經(jīng)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揉了揉不知道怎么辦了。
見他聽了這句話總算停止哭泣了。“以后都不許再說這句話了。丟死人了我。”他感到自己哭出來還在愛的人面前十分丟臉。
她點頭開起玩笑說:“其實你也挺好哄得嘛。”
他賭氣起來了。
她給了他一拳緩解氣氛。“別不開心了。”
他嘶一聲揉起了手臂。“有沒有人說過你打人很痛耶?”她忘了分寸,看了一眼也不是傷手啊。有點尷尬,三個人都這么說過自己。
“還真有,下次我輕點。”
什么?還有下次?他人都裂開。
她走著,他拉著她問:“還有誰這么說過啊?男的女的啊?”
她不講話繼續(xù)走。
他大概猜出來了。“又是莫爾吧。”她也沒講話,他一副懂了的樣子。
“少跟男生玩知道嗎?你是有夫之妻。”他啰里吧嗦的一直強調(diào)著。
如洵也是點頭繼續(xù)走。
突然她停了下來。他撞了上去。
看著她。像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一般。“我覺得我需要找個培訓(xùn)班或者老師,我覺得我太差了,不然不能提早回國。”
他驚訝了會。“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回中國,我們一直呆在美國不好嗎?還是說你在那里又有什么人,你為什么這些事情都不跟我說,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秋鱗一副講道理的樣子。果然什么從小到大在美國長大的,難怪英文都不會,原來中國還有其他男的?
他有些生氣。
如洵給他說的很是懵逼,為什么腦回路跟常人不同,畢竟是初戀。
她拉住他耐心地說:“我沒有什么事都沒跟你講,只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他甩開了她的手。“難道我還是不能值得你完全依賴,什么事不能說?”
她人都傻了,我...她欲言又止。“自從那件事之后,我真的完全依賴你了,可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自由,有些事情真的很復(fù)雜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聽我講...”她追著上去。
他很是沒有理智的走的極快,還撂下一句話:“別跟著我。”
她站在了原地,吵架來的突然,她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看著自己的手腕,他給她戴上的手鏈在他剛才用力甩自己的同時鏈子散了一地的珠子,她心里難受蹲下來撿著。
可見他剛才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手鏈斷了。
她一個個撿著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數(shù)著:“1,2,3,4,5,6,7,8,9...根本不夠啊。”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好沒用,說會好好保管的,我又弄壞了。她站起身來走回宿舍,很快的擦了眼淚。
到了宿舍。
她將珠子放進盒子里,打開柜子放了進去鎖好,在抽屜拿出筆放進衣服的口袋,眼睫毛還是濕潤的。
“如洵,又去值日啊?”葉皖打著電腦問道。
她點點頭就出門了。
到了辦公的地方就見到莫爾早早在那坐著等了,她去墻上將值日牌子取了下來,也沒看他,沒有那個心情打算出去。
“白如洵。”她聽到后停了下來。
“有事嗎?”
他看后,這么冷漠的語氣有些不是很習慣。
“沒事,去值日吧。”她頭也沒回的走了。
站在風口處,跟著自己同屆的一起,她沒有去巡邏,只是找了個固定的位置。
她腦子里想著很多事:不想去競選了,可是答應(yīng)了別人的要做到。有那么一瞬間她有了退出部門的想法。
當在巡邏口見到了秋鱗和兄弟走了過去那一刻,他沒有看她。
她表情有些苦笑。其實留下來也挺好的,至少能見到想見的人。
她跟著秋鱗一起上樓梯,他們走的不快一群人。
他的兄弟動了動他。“你女朋友跟著呢,不說兩句?你看她一直看著你呢。”
他回頭撇了一眼白如洵抬著頭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又回過頭去不講話。
他的兄弟貌似也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有些嘲諷起白如洵來。“人家怎么對你的,你就這樣對他啊?良心不會痛的嗎?秋鱗他付出了多少我們都看在眼里的。”
其他人也有些起哄:“就是啊!”
如洵走的更加慢,低了下頭,到了大三以上的樓層,她止了步,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我真的錯了嗎?”她又走了下樓,心里的愧疚感再加一分。
回到值日的辦公室,在開著會,她坐在那里沒有發(fā)言,有點無精打采看著自己面前的本子,聽大家提問題和另外兩個優(yōu)選人的回答。
莫爾也在位置上看著,突然他當眾點名如洵。“白如洵,怎么回事你?”
她反應(yīng)過來,同屆的都等著看笑話似的。
她聲音低下說了句:“抱歉,今天不是很舒服。”
“不知道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嗎?”他坐姿霸氣,頭歪了些,存心給白如洵難看。
她直接說了句:“今晚我就回去寫檢討,明天把1000字檢討交給你。”繼續(xù)低著頭。
莫爾給氣的說不出話來。跟我鬧矛盾?可以啊。
他拍了下桌子站起來對著所有人說:“以后在這里的所有人,都不要把工作當兒戲,隨隨便便就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不是說懲罰就了事的,這里是自律部,自己都沒有要求好自己,怎么去管別人?別人服氣嗎?”
頓時大家無一人敢講話,他氣的拉開凳子離場。留著白如洵一個人給大家看笑話。
她也很快的起身,把牌子放在墻上掛好,自己先離場。
走出走廊后,發(fā)現(xiàn)他靠在宣傳欄上等著白如洵。她看了眼沒想講話的繞過。
他拉住了她。“什么意思?不是和好了嗎?你這個態(tài)度是什么意思?”
她用力松開他的手。“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好,跟你沒有關(guān)系,我明天就會把檢討交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值日的時間了。”她提醒道便走開了。
回到宿舍。
她點開看了眼手機,引路人并沒有給自己發(fā)消息。她有些難受,默默的打了幾個字發(fā)送:竟然如此,那分手吧。
她突然哭了。很是小聲的在床上。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了。”
過了許久,對方發(fā)了一條信息。拍了男生宿舍樓頂?shù)恼掌⑶腋綆Я艘痪洌椰F(xiàn)在在樓上。
如洵想到那晚他割手的場景,一時間擔心他會做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趕緊發(fā)送一句:你干什么?快點下來。別那么極端。
對方回復(fù):我沒有極端,我只是看樓下人來人往結(jié)伴而行,有些向往而已。
她勸道:有事我們好好商量行么?我不分,你別亂來。
對方總算平靜下來,下了樓。
如洵發(fā)了很長一句話。我承認我確實不是在美國長大的,我確實很長時間待在中國,那是我的根啊。我想回去,也必須回去。我真的有不得已跟你說的原因,能不能給我一點獨立的空間?我真的已經(jīng)完全依賴你信任你,你能不能相信我?我保證不會和其他男生太多的接觸的。
只見對方回復(fù)的很快:行,我只是覺得你不愛我,不信任我,我很愛你啊,你是我的初戀啊,所以我害怕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如洵看了心里更加愧疚,她打著:對不起,對不起。
她窩進被子里哭了起來,為什么我感覺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