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眼大大的看著他期待著他的回復,像是對未知事物的執著。
他皺了下眉頭。“干嘛突然問這個?”
嗯...她停了會,想著自己高中喬曉肆跟自己說以后有錢一定要去酒吧耍。“可能是以前沒去過,想去看看。”
“那是個好地方,對女生來說還是少去的好,而且喝酒傷身。”他止住了她的想法。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啊。如果有一天我一個人去了你會怎么樣?”她突然這樣問。
“不可以!”他趕緊止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并且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一個人去了,就算跑遍這里所有的酒吧,我都會找到你。”
想到她這個危險的想法,秋鱗還是不放心。他說了句:“今晚帶你去。”
她驚訝了,竟然有男朋友主動帶女朋友去的,她連忙點點頭。“好啊好啊。”
他看看自己的手還是嘆口氣,相比她的安全而言,拼了。
他拿著手機發送消息給飛翔吧的一名認識的工作人員定了臺。
到了夜晚,他們坐著的士來到了飛翔吧門口。
他帶著她下車,經過的人什么樣的都有,就是沒見過傷病帶還沒拆的來廝混酒吧,他們紛紛投來不一樣的眼神。
她扶著他走進去,現在才七點多左右,外面已經熱熱鬧鬧的,燈光四射,張燈結彩五彩斑斕。
他帶著她走了進去,在朋友的引領下,他找到了臺坐下,那兒的人很是驚訝,看著如洵穿的保守青春像個青澀的學生樣,乖乖的白鞋配淑女長裙,淡淡的藍色。
而在他旁邊看著有點像已經出入社會的人士,長得很是早熟,結實的身板,高大的身軀竟然脖子吊著手上的白帶,手上的石膏還沒拆,從來沒見過這樣裝扮的人進來過,他們的眼神很是不可以思議,這樣的一對是什么關系?
如洵好像也發現了,燈光很暗,不至于太過尷尬,坐在臺上,前臺調制好了度數不高的雞尾酒,遞給了如洵。
她想了下,看著這個精致的杯子里面裝著像飲料似的應該沒有什么大礙。顏色好看的緊。她拿起來抿了口,味道怪怪的。
“度數不高,可以喝。”他放心的讓如洵喝。
自己就在旁邊陪同,看著自己的傷也不適合飲酒。
“你是不是點了很多啊?”她問,如洵看到調酒師手上的一大瓶。
他點頭,應該也想到不能一瓶買,八成買了一打,自己喝不完有點浪費錢,她抓著酒杯一口悶了下去。
他驚了會。“好喝?”
不能浪費他錢,她趕緊點頭。他問:“你酒量怎么樣?”
她好著面子道:“一直很好。”
他呼出一口氣,也就放心了。
她再次飲了一杯。已經感受到臉上熾熱,燈光不高,他看不太出來,她強撐著,看著歌舞,和那些男人的面孔,有些不太喜歡這個地方。
她有些胡說:“以后都不想來了。”
他很是高興,目的達到了。“這樣最好。”
她突然道:“我想去上廁所。”他點頭。
而后她起身走著,他偷偷的跟著去,看到有些男人不懷好意的拿著酒杯想上前,他走了過去擋在他們的前面宣誓主權似的。
他們默默的散開。
如洵入了廁所已經感受到身上無力,頭有些暈暈的,不是雞尾酒么?她不解在廁所時拍著自己的腦袋感到很難受。
隨后又出去,他看見趕緊回了自己的位置。看著沒人靠近她,這酒吧真是安全。她笑笑。
回來后有些無力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是很想講話。
她就看著秋鱗。
再次飲了杯。一口喝下。
“喝不完可以存的。”他提醒道。
她人都傻了,再沒續杯。
此時看的人已經有些重影。她在想:要是我不說話,好像很奇怪,我本來就是話癆,醉了不是更要說話嗎?她想著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但是真的好不想說話。
她還是傻傻的說著:“我覺得你很高。”她拍拍他的肩膀。
他感覺不太對勁。問道:“你是不是醉了?”
她看了下自己全身,眼睛還睜得開。揚言道:“我沒醉。”用手拍了下他的受傷的手,已經意識不清了。
他疼痛了下,再看到是雞尾酒,他傻了會,這酒量那么菜。確定無疑她一定是醉了。
他突然調侃道:“你走兩步看看。”
白如洵很是乖的站起來晃了下還沒抬腿一個人摔倒在地上。
她不想講話,還是強忍著說:“好痛啊。”在這個黑暗的地方,以前的委屈可以一次性釋放出來,她哭了出來。
秋鱗害怕極了,“是不是摔痛了?”他想抱她,但手不允許。
此刻已經十點多了。
他只好將白如洵拉起用僅有的一只手扶她起來,一只手吃力的勾著她出去。
到了馬路上,如洵觸景傷情似的,看著來往的車輛,她哭的難受。
“我沒推她,為什么你們不相信我?為什么?”她死命喊著站起來又摔倒再爬起來,路都走不穩。
秋鱗被她掙脫后,傷口有些復發見紅,見如洵一直往馬路中間走,他趕緊過去把她拉到馬路邊。
她跪在那里,丟了魂似的說:“你知道嗎?我沒推她,我沒推她,可是他們都不信我,他也...不信我。我有很多委屈我不能說,我不被承認的身份,我也失去了高考的機會,我飄泊在這異國他鄉,我見不到我想見的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嗎?”
秋鱗聽的一頭霧水,全當她醉酒后的胡話,只是迎合著她。“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們先回家好不好?”他趕緊伸手攔了輛的士。
她一把推開了秋鱗。“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沒有家...”她哭著又笑,哭笑不得最后在司機和秋鱗合力送上了車。
司機上車嘆嘆氣。“You young people now don't pay attention to safety at all. Drinking hurts!”(注釋: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注意身體,喝酒傷身!)
秋鱗尷尬的點頭。
見她閉上了眼又在笑著道:“這個蹦蹦車怎么在動?”
“蹦蹦車本來就是會動的呀。”他回復著她。
他又接著問:“那你愛我嗎?”
她醉了就迷迷糊糊的回答著:“愛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欠你的太多,太多...很愧疚。”
他聽后有些失望。那便當是愛吧。到底是不懂呢?
下車后,他招呼著胡眉一起出來扶她進去房間。“你出去吧。”他讓胡眉離開。
胡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白如洵,立刻就懂了。“她可真不讓人省心,受傷了還要你陪她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美好時光了。”她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秋鱗汗顏。“胡眉腦子想的怎么都那么齷齪?”
他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她睡著。他走前去喚著白如洵。“小如,那你最依賴的人是我嗎?”
她嘴唇動了動,沒有回復。
他搖晃著她繼續問了一遍。
她將頭埋在床上,嗯了一聲。便睡熟了。
他開了門出去,在客廳上的沙發躺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太陽的光有些刺眼,秋鱗已經迷糊的醒來,這個家很是熟悉,他找到了備用的牙刷毛巾去洗漱,在客廳茶幾上倒茶喝著。
如洵到了中午,也醒來了,她起身后還記的昨晚的一些事,想到自己說的那些,她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捂著額頭臉都青了。
走了出去時看見秋鱗在閑情雅致的品茶,她更加心慌的進了衛生間梳洗。
換了一身衣服,洗了個澡她干干凈凈的走了出來,有些試探的問道:“昨天我沒說什么吧?”
他將快到嘴邊的茶杯放下笑著說:“那倒沒有,只是沒想到你醉了話更多而已,你說你很愛我。”
如洵驚訝了下,自己怎么會說這些話?
有點不可置信的她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還有你的酒量真的很差,下次別喝了。”他笑得壞,反倒嘲笑起了如洵。
她聽后嗆了下,抽了一張紙擦著,盡量有點形象,她瞪了眼秋鱗。他便得瑟不起來了。
果然還是醉了好,沒那么兇。他心里害怕。
只得再喝上一口茶道:“好茶好茶。”
她便笑了下。
突然想到今日忘了件大事,要考試!
她大力放下茶杯。著急忙慌的說:“我忘記了,請假太多天,今天要考試,不想掛科啊!”她沖進房間收拾著行李和考試用品,很快下午就開考。
他跟著走了進去靠在門邊問道:“要我送你么?”
她想到他的手,回復道:“算了吧你,好好在家養傷別折騰。”
他想:這是嫌棄我?
他哦一聲坐回客廳去。
她出門帶著東西坐上司機的車就出發了。
還沒來得及到宿舍,她將行李暫時放在了宿管阿姨保管室,自己帶著用品就是跑去教學樓的路上,到了樓梯熙熙攘攘的人,不能趕急。
只得慢慢的上樓梯,跟著他們的腳步,她下意識的回頭,也許是注定。
她一回頭便看見莫爾學長在自己身后,他在后一個臺階很是滄桑加尷尬的抬頭看了眼如洵,笑了下。
如洵趕緊回過頭去,想走快又走不得。后面的腳步聲聽的清楚,他走著如洵剛才走過的路,人流多的原因挨的緊,她踏過的腳印,他便重疊上去。
才發現自己的考場在他專業上課的教學樓,她抓著自己的考試工具不再看他。進入考場她安靜的坐在那等待發卷開考。
看了眼時間,也是差不多。
到了她手中后,她發現很多自己不會的,嘆了口氣,終究是沒有好好學習,答完后準點的交了,便走出了考場。
她去了阿姨那里拿到自己的行李搬著上去。
進入到宿舍。
葉皖看見是白如洵喊道:“歡迎回來哦~”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