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看可以試試
- 狼爺行
- 吹牛逼的貓
- 2003字
- 2017-07-03 17:14:52
王郭二人之所以往外跑,自然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準備風(fēng)緊扯呼一下。狼爺是想散散心。于是三人一起出來。
不過沒走多遠,兩位仁兄已經(jīng)不行了,硬是抓著運送大糞的牛車不放手,直呼走不動了。
狼爺?shù)男那椋行┱f不出來的感覺。本來昨天自己是那種傷心、丟人,可是現(xiàn)在,覺得喝完酒之后,有種萬事皆休的感慨。
有道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可狼爺覺得,自己已經(jīng)識得了,而且感受很深。
于是狼爺一手一個,將兩位好兄弟塞進了糞車,說好了地點之后,便自己繼續(xù)走。兩位好兄弟連嘴都張不開了,手指頭無奈的指了指,算了,從了,哪怕是糞車,此刻也清香的緊吶。
昨夜飲酒不知其數(shù)。怪不得酒可以忘憂,狼爺覺得喝醉之后,真的將某些負面情緒散發(fā)出來。現(xiàn)在身上,有了一些輕松地東西,雖然還是很沉重。
狼爺一個人走著,慢慢的人越來越少,當狼爺停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處荒原中。此時,天上已經(jīng)飄下來雪花了。臘月了,雪天很多。
秋冬雪月,千里一色。狼爺?shù)乃季w飄忽,心情平靜。他忽然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看自己,品嘗屬于自己的那種情緒。我該傷心么,好像是,因為自己真的很喜歡那個名叫亦雙雙的女子,可是自己又沒有傷心的理由,因為她從來不屬于自己,甚至只說過幾句話而已。不曾戀過,何有傷心。
我該羞愧么,好像是,因為那么多人見證了自己的窘迫,比自己在人前被脫光了任人欣賞還要惡劣,可是自己真的窘迫么,人家只是自然而然的走過來說狼兄好,沒有人在乎自己是否窘迫啊,那自己有什么可以計較的呢。
盡管什么都沒有,可是,為什么我的心里始終堵得慌呢,為什么我覺得我最近這么曹蛋呢,為什么我覺得,我應(yīng)該喊一大嗓子卻張不開嘴呢。
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天地一片蒼茫。已經(jīng)被落雪覆蓋成雪人的終于動了,卻是不知怎么的,打起來拳法。若有人看,可以發(fā)現(xiàn)他打的不是拳法,很是隨意,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因為每一招式都是隨意的。可若是三流高手仔細來看,卻發(fā)現(xiàn)他每一式隨意的拳法都很標準,這是七八年來,狼爺自己的堅持。
本來狼爺是沉浸在一種很隨意很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惡心了心境中,隨著狼爺拳法打出來,似乎覺得心意順暢了些。所以狼爺身子動著,人卻已經(jīng)睡著了一般。
我本無憂愁,年少多風(fēng)流。少年幕少艾,何以釋心懷。
狼爺馬上就要十七歲了,按理說以十五的標準,早就是成年人了。無論是他的武功修為,還是那特別的秀才功名,已經(jīng)是妥妥的人生贏家了。多少人一輩子考取不得秀才功名,呃,狼爺雖然沒考,反正有了,也是真金白銀的功名。多少人一輩子羨慕縱馬江湖的武林生活,狼爺已經(jīng)闖出來自己的名號了。
可是,生活前進的動力,總是不滿足。拼不了爹,也沒有娘,狼爺只能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所有想要的一切。那些所謂的負面情緒,比如哀傷自己無爹無娘之類的,根本就不存在于狼爺?shù)乃枷胫小?
可是這一次的情緒,或許說不清楚,只是狼爺心中有些堵,卻是實實在在的。狼爺沒有任何不光彩的想法,甚至現(xiàn)在都沒有覺得自己受了傷害了,只是單純的想讓心中的不痛快,發(fā)泄出來吧。
“五行之氣調(diào)陰陽,損心傷肺催肝腸。藏離精失意恍惚,三焦齊逆兮魂魄飛揚!”不知何時,七傷功法的口訣便被狼爺無意識的念起,特別是藏離精失意恍惚這句話,狼爺無意識的時候,達到了這個效果。
七傷,是一個很特殊的功法,甚至每一個人練起來,都不一樣。一般來講,其層次的區(qū)分自然是狼爺之前所做的,通過悲傷地情緒、行動,傷己傷人。然后再通過氣血逆轉(zhuǎn)的方式,進入下一層。
可是這功法,除了層次,還有境界一說。
境界這個東西,最是虛無縹緲,所有人都在追求這個,但是每個人的感悟都不一樣。沒有統(tǒng)一的標準。
狼爺是一個沒有多大見識的人,讀過幾本書,殺過幾個人,但其實就是江湖廣闊中的一個小魚蝦,偶爾的浪頭,說不清是他攪起來的,還是恰逢其會。縱觀這天下人馬,誰又說得清呢。
反正狼爺本質(zhì)上是一個俗人,俗的沒有可圈可點的地處。或許除了真正的天之驕子之外,應(yīng)該每個人都是如此吧。俗人,怎能免俗。
離狼爺不算太遠的地處,有兩個馬車,不過因為天氣很冷的緣故,兩匹馬貼在一起,互相取暖,至于趕馬的人,哦,在馬腹下面避風(fēng)呢。
“他還要到什么時候?沒完沒了了啊……”
“嗯,據(jù)我的經(jīng)驗……對,我的經(jīng)驗,他是在悟道!”
“……”
由于天太冷,本來一人一個馬車的王大治、郭碧春現(xiàn)在在一個馬車里的一張被子里呢。兩人被糞車運回去,緩過氣來以后,覺得不放心狼爺,萬一自己的好兄弟想不開怎么辦,于是吩咐下人趕著馬車出來找狼爺。
好在花了幾個銅板,便很容易的打探到狼爺?shù)嫩欅E,這才沒有跟丟了。
“你說,我們是不是差他差的太遠了?”
“啊,為什么要插他?他不是我們的好兄弟么……”
“我說差距!”
“插……菊?郭發(fā)春,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不過,我看可以試試……”
“是你奶奶的腿兒,我說,我們離他越來越遠了啊,你沒覺得在這樣下去,兄弟都沒法當了么……”
“是啊,我看,我們等他心情好了,是不是應(yīng)該回家了……說實話,我要是有他這么吊,那……”
“那咱們想捅哪一個就捅哪一個?”
“妙極,早知如此,我也是三流高階武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