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微子、質子、東伯侯、南伯侯、北伯侯等紛紛獻禮朝賀。賀禮一件件、一盒盒、一箱箱堆滿了大廳。尤渾官高聲唱著禮單。無非都是一些珍珠瑪瑙,翡翠玉箔、金銀首飾之類。老王爺微閉著雙目,面帶微笑,似聽非聽。
突然,睜大眼睛“哦!對了。怎么沒聽見帝辛來給我祝壽啊?是不是做了大王就忘了長輩!”王爺只感覺到帝辛還沒有來,問尤渾道。
老王爺的話音剛落,門外報:“大王帝辛駕到!”人們的眼睛一起向門口望去,只見大王帝辛攜“蘇妃娘娘”從門外進來行大禮:“帝辛攜愛妃蘇妲己祝父王福壽安康!”
大王與蘇妲己給老王爺行跪拜禮。
輪到比干獻禮了,比干來到王爺面前:“臣比干愿王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臣特制作了一件裘皮服飾獻給王兄,御寒保暖。”說完遞給尤渾。
王爺微閉著雙眼,從眼縫中掃了一眼站在帝辛身邊的蘇妃娘娘,又看了一眼比干送來的狐皮袍子。他看到那毛色也很奇特,王爺突然睜開眼睛道:“拿來我看!”
尤渾不敢怠慢忙遞給老王爺,老王爺拿在手中,細細地撫摸著柔軟的皮毛。若有所思道:“可惜這只是一只普通狐貍的皮子。說完不動聲色地將錦囊藏進虎皮袍子里面,然后道:“今天是我的壽誕之日,大家一定要盡興,來個一醉方休。”
王爺話已出口,大家便推杯換盞,開懷暢飲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有了幾分酒意,尤其是九尾狐貍,一副得意忘形的姿態,全不把大臣們放在眼里,東一杯西一盞喝兩個酩酊大醉。
王爺一看時候到了,悄悄地從虎皮袍子里把錦囊拿了出來。
只見王爺手舉錦囊,高聲道:“九尾狐貍!”
“醉眼朦朧的蘇妃”聞聽九尾狐貍幾個字,心想這里只有申公豹知道我是誰。這王爺如何知曉!遂而抬頭觀看:這一看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啊——當年老王爺的錦囊竟在他的手上?真是百密一疏——
正想奪路而逃,就只見錦囊里吱吱作響,從里面射出一只小劍,直擊九尾狐貍的喉嚨。九尾狐貍還沒反應過是怎么回事,便倒在血泊中,隨即那小劍隨九尾狐貍的靈魂一起進了錦囊。然后那錦囊便飛去了。
這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間,大家都目瞪口呆。帝辛更是僵在那里,直直地眼睛望著父王:“父王,你為什么殺死我的愛妃!”
王爺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愛妃?你看看地上是什么!”
大家又把視線移到蘇妃身上。咦,地上哪有什么蘇妃娘娘,一只褐色的狐貍躺在地上,脖子上往外冒著血。王爺走過來,將那狐貍從地上拎起來對帝辛道:“你的這個王妃,就是狐貍精。只因前些時候,在鹿臺之上興妖作怪,弄了一群小妖迷亂天下,還冒充天仙禍亂朝綱,若不殺死她,遲早有一天你的江山就會在她的手里。”然后又對比干道:“這狐貍毛色真的非常不錯,怪不得當年父王跟蹤追殺他呢”然后將它交到比干手上,又對比干道:“賢弟,你拿去,熟了。做一件皮袍子吧!”
比干將狐貍接過來故作吃驚地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然后自語道:“真是太可惜了!”
是愛憐?還是惋惜!無人知曉。
昆侖山上,元始天尊云游回來,突覺得腰間多了一樣東西,用手一摸,錦囊回來了。
元始天尊急忙從腰間將錦囊取下來,感慨道:“九尾狐貍啊,九尾狐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九尾狐貍在錦囊內呼喊道:“師父,你為什么設計
害我?”
“孽障,你已經早就不是我的徒弟了。假如你若不和我脫離師徒關系,這錦囊也不會收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師父,饒恕弟子吧!大王帝辛非常愛我,我與他情深義重、恩愛有加。師父成全弟子吧!”
“哼,你的塵緣已了,反思過去,你又真心愛過何人?還是在這里面潛心修煉吧!”元始天尊說完將錦囊放在了一個清凈的地方。
西岐,冬天冷得更早,冷的時間也更長。姜子牙在西岐一邊擴軍,招兵買馬。一邊訓練軍隊戰法。
眼看著天氣涼了,很多士兵身上穿的還很單薄。一日,姜子牙對武王道:“冬日在即,又是在西域邊陲,我們的士兵如何吃得消?”
“尚父的意思是——”
“如果每個士兵能有一件皮衣加身,我軍的斗志將更加旺盛。”
“你是說我們去廣郡弄一些皮衣讓士兵穿?”
姜子牙點點頭道:“將來我自有妙用。”
“這好辦,我立刻派人去一趟廣郡,讓他們為我們加工皮衣!”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說是上面有吩咐,不得為敵對國家縫制衣服!
這下姜子牙犯了難,武王想了想對姜子牙道:“尚父,我想去一趟殷商的朝歌。”
姜子牙搖了搖頭道:“比干忠君為國,又是朝內重臣。怕是很難!”
“我自有辦法,放心吧。尚父!”
姜子牙叮嚀道:“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倒你父你哥哥的覆轍。”
“不會的,無論如何前世的父親是不會出賣孩兒的,就是從最壞處想,大不了無功而返。”姜子牙點了點頭。
武王簡單地化了一下妝,便出發了。
來到朝歌,便直接去了比干府。
來到府門口,愣住了,原來比干府守門的兵士正是當年給他守門的士兵,心道:這可怎么辦?是進還是不進,要是讓他認出來一切可就都完了。
正在猶豫之際,那士兵見一人徘徊在相府門前,仔細一看:這不是姬發姬將軍嗎?他反了朝歌,現在又到朝歌來干什么?我必須稟報相爺!于是那士兵回身進到府里,見了比干稟道:“相爺,反了朝歌的姬發姬將軍徘徊在你的門口”
比干聽了一驚:“是嗎?真的嗎!”
“沒錯,他沒反朝歌的時候我為他守了好幾年的大門,絕對錯不了。”
“好!你馬上回去,別讓他跑了,我立刻就出去!”
那士兵扭頭又回到府門口,見姬發要走的樣子,忙上前道:“姬將軍一向可好,什么時候來的朝歌?”
怕什么就來什么,他終于認出了我。怎么辦——逃!大白天,我能逃脫的了嗎?他裝聾作啞繼續往前走!
“那士兵一把拽住他,姬將軍,莫走啊!”
姬發回過頭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姬將軍!”
“姬將軍我給你守了好幾年的門,你怎么會不認識我啊?”
就在這時,比干從府里出來,來到他們兩個人面前,問姬發道:“你就是姬發嗎?”
姬發見是前世的父親來了,想說“是!”又覺著守著外人,一旦暴露了,事情可就麻煩了。于是一陣慌亂:“是!”慌亂中又急忙改口“不是。”
“他就是姬發!相爺!”守門的不置可否地道。
“好,把他捆了,帶進府里,明日交大王處置!”
守門的七手八腳將姬發捆了起來,簇擁著進了府。比干將姬發關進一個屋子里,對守門的道:“沒你的事了,你去吧!”
守門的高興地離開了,他覺著自己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準大王知道了,會提拔他高升呢。
夜里,比干夫人找到守門的那個士兵道:“相爺說你立了大功,特備美酒一桌,等著你呢。
那守門的一聽高興極了,跟著夫人來到相府的客廳,的確一桌子酒菜,香噴噴的。卻不見比干坐在桌旁,那守門的有點詫異問道:“相爺呢?”
“奧,相爺去宮里為你請功去了,你坐下,這件事你沒告訴別人吧?”芍藥問道。
那守門的道:“沒有,我給別人說干什么。”
芍藥點了點頭:“好,我給你你燙一壺酒,你先喝著,相爺回來,你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遂而芍藥出去拿酒去了!
芍藥給他斟滿一杯酒,順手將一包藥倒進酒杯里,端著來到客廳,笑嘻嘻地道:“喝吧!這是相爺從廣郡十八酒坊帶來的好酒,多少客人來了都沒舍的喝,你喝下去會很舒服的。”
那守門的見夫人都這么殷勤地招待他,猜想這回大王一定提拔我做個大官,沒準給我哥御前侍衛當當!心里美滋滋地想著,從芍藥手里接過酒杯一直脖兒喝了下去。
片刻,那守門的兵士腹中一陣巨疼,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芍藥,一會兒便倒在地上,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你把他殺了?”比干出來驚愕地問道。
“相公,我不殺了他如何救咱們的兒子。”
“你把他叫了來,我跟他談談。”
“好!”芍藥說著話出了門,不一會兒姬發跟著芍藥來到客廳。
姬發見了比干夫婦,倒頭便拜:“父母大人在上,蟾兒叩見雙親!”
比干道:“起來說話!”芍藥急忙搬過來一把凳子,姬發坐下。
比干又道:“兩軍對壘,你到朝歌干什么來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