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普通的清晨,裕豐將黑衣燒盡,雖然有些許不甘心,但在意的是那時候段曉喊了一句“豐兒”有些猶豫,劍刺偏了,明明皇宮里進了刺客,可是為什么皇叔沒有叫人立馬搜查,沒多久,追風走了進來。
“昨天沒什么動靜,皇上沒發現嗎?”追風道。
“沒,相反,我刺到了皇叔,刺偏了,他,叫出了我名字,你帶著溪若先到她夫婿家,以免牽連你們?!?
“怕什么牽連,我就是要和哥哥同進退。”這時溪若走了進來,昂首挺胸的說,“你小點聲,還怕宮里不知道嗎?”追風看著溪若,無奈的說,溪若挺著肚子,用手撒嬌的抱著裕豐的胳膊,“皇兄,我們一起逃吧?!薄吧笛绢^,雖然皇叔認出我了,但是并沒有什么動靜。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你和追風先回去,為了我未來的小外甥,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裕豐看了一下窗外,天空還是一樣的平靜,是否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宮苑內墻,“皇上昨晚遇刺了?!币粋€小太監偷偷地在角落說,“但是沒看清楚刺客的模樣?!薄罢f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好在刺客沒有得逞?!薄笆前?,這么一位明君,好不容易盼到,希望皇上不會有事?!?
“少說這些話,當心舌頭被切了?!苯y管的大總管瞪了一眼小太監,“趕緊去把太醫再請過來,你,去請太子?!?
“諾。”
“皇上有請太子?!毙√O到了裕豐宮中,此刻正如熱鍋上的螞蟻,裕豐著實嚇了一跳,難道事情暴露了?待太監走后。
“追風,先帶溪若出城?!?
“是。”追風答應道。
“哥。我……”溪若噙著眼淚,“我早有安排,乖一點。等我?!痹XS壞笑著,雖然平時不多言語,也一直皺眉,但這次卻舒展了面部肌肉,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裕豐徑直走到皇上的寢殿,或許,生命就此消逝。
“參見皇上?!痹XS跪在段曉面前,看著坐在龍塌的皇帝,“昨晚來了個刺客,皇上傷的不輕啊。再刺偏一寸,皇上就……宮內的守衛一向嚴格,刺客好像是知道午時換崗,專挑那時候……”站在一旁的總管太監說著,皇帝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吧,我想單獨和豐兒說兩句。”
“諾。”一眾的宮女太監有序的退出了皇帝寢殿,地上還有剛換下的帶血的紗布,“只能到這里了?!痹XS想。
“豐兒,你知道,我自幼和你父親一起長大,我一直視他為我成為的目標。”
“豐兒明白,您和父親一直手足情深。”
“權利,多么可笑的事。你就和你父親一樣,當年,他等不及,現在,你也是嗎?”段曉凌厲的目光看著裕豐。
“豐兒不明白?!痹XS一頭冷汗,但是還是強裝鎮定。
“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沒有救下你父親母親,但是,我也是你伯父,你怎么能做出這種忤逆的事。這十幾年,你就這樣報答我?”
裕豐只是定定的,看著皇叔蒼白的臉,殺意也減少了些許,只是還是沒有說話,“你和你母親一樣倔強,”段曉反而笑了,有些蒼涼,“你恨我,也是應該的吧。”
“豐兒有一事不明,您既然下得了手將我父母置于死地,為什么還要將我和溪若撫養長大,是為了掩人耳目嗎?”裕豐此刻也毫不退讓了,眼里暴露出兇光,憤恨的看著段曉。
“果然你還是恨我當年沒有救下你父母?!倍螘試@息著,“兇手難道不是你安排的嗎?”裕豐此刻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大膽,你說什么。誰告訴你這些。”段曉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發出“鐺鐺”的聲音。
“你身上那個玉佩,是母妃隨身佩戴的?!痹XS盯著段曉,聲音顫抖的說,終于,隱忍13年來的話,可以說出口了,“哈哈哈,就憑這個?”“母妃很寶貝這塊玉,聽她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
“當年我和你父王同時愛上你母妃,但是最終她選擇了皇兄,我也只有祝福她而已,那一次你母妃和父王去施恩,劫匪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哼?!痹XS冷哼了一聲,18年的仇恨,怎可是一句話就可以一筆勾銷的,那么多年,憑著這樣的希望,才苦學苦練,為了挑戰他的權威,但心里恨得是什么,終究,是他將自己養大成人。
“好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段曉不再說話,模樣很是倦怠。
“你不打算處置我?”裕豐本以為活不過今晚。
“你的劍也偏了,呵呵,我當沒這回事,你也不要再做傻事。不然白養你那么大。皇位遲早是你的,所以,什么事情,都要考慮清楚,不要只看一面?!倍螘蚤]上眼睛,當年不慎被蛇咬了,是靈兒用特制的藥草才挽回一命,或許此刻,算還你一條命了。
三個月之后,裕豐此刻已經放棄了復仇,畢竟,如果兇手不是皇叔,那一定另有其人,他決定再一次徹查,應該從那個山區的劫匪開始,他正想著,那個客棧,不正是在官道的附近嗎?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好。
裕豐迫切的想了解真相,于是,又跟段曉請旨,一定要去查一下那一段意外,段曉只是嘆了口氣就答應了,只是囑咐裕豐注意安全,自己就孤獨的回到了寢宮。
裕豐拿起地圖,臨近官道一旁就是那個夜宿的客棧,當年自己和妹妹在車上沒有食物和水,多虧一個小女孩看見了送過來,但是由于年紀太小,并不能辨認對方,或許之后的官兵也是那個小孩子通知當地官府的,裕豐想不知道當年的救命恩人現在身處何處了。
又回故地,只是,山水不復存在,那個簡陋的客棧只剩一片漆黑,梅花樹也燒成漆黑一片,地上還有斑駁的血跡,只是隱隱看見,畢竟春雨和雪已經沖刷過幾遍了,再走上官道的一剎那,裕豐感覺腦袋里像進了無數只蜜蜂,嗡嗡的作響,根本無法思考,“這一帶山賊經常出沒,所以我們都不敢得罪山賊?!奔t的話還在他腦袋里回蕩,本以為是救了她,沒想到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