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宮女服侍好虞洛更衣,裕豐早早已經出門,虞洛眼里表情十分復雜。
“太子妃,今天我們做點什么?”宮女問道。
“不知道,無事可做。”虞洛呆呆的坐在窗臺前。
“太子已經在上早朝了,是他叫我不要叫醒你的,太子真疼你呢。”宮女說道。
“恩。”虞洛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換上一件淡色的衣衫,“太子妃穿什么都好看。”宮女說道。
虞洛沒有回應她,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太子昨夜呢喃著一個名字,“紅。”虞洛看著熟睡的太子叫著這個名字,虞洛心里仿佛什么東西碎了,但如虞洛般杳無聲息。
金鑾殿上,裕豐筆直的站立著,聽著大臣們不痛不癢的上奏,思緒不知道飛到了什么地方。
“北邊流寇囂張,臣請陛下恩準我前去剿滅。”很久以前,裕豐不記得是多久,曾經向皇帝請命。
抓了一個貪官王大人,他一個人深入賊窩,搜尋了半年,最后得到的結果是紅的客棧已經被燒成一片焦炭,紅已經墜崖身亡,他一直無法接受這個事情,將自己封閉了起來,不問朝政,不問世事。
當皇叔說讓他娶虞洛的時候,裕豐想,或許就這樣平凡的過著,一生也很快,但是沒想到在那個地方遇見了紅,她眼神還是如此倔強,是責怪我的救援來的太遲?裕豐不由心生許多愧疚。
“太子,南邊今年豐收頗豐,又逢太子大婚,開倉放糧給一些難民,這個主意你覺得如何?”皇帝對太子說道。
“太子?”裕豐還在思考中,皇帝試探的又問了一下,旁邊的太傅看著太子思考的表情,忍不住打斷了他,“太子,陛下說開倉放糧,您意下如何?”太傅拱了拱太子,裕豐這才反應過來。
“陛下大恩,當是天下百姓之福分。”裕豐應和道。
“那就由你負責將糧食派發到各處。”皇帝說道,柔和的語氣里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兒臣領旨。”裕豐彎下腰答道。
“由林大人輔助太子。”皇上說道。
“臣領旨。”林大人上前一步鞠了個躬。
“今日就這樣散去吧。”皇上說到。
“領旨。”全體官員如潮水般安靜的退了出去。
看著裕豐出了殿外,追風追了上去,“太子,我去安排車馬,明日就可以去城南放糧。”追風說道。
“辛苦你了。”裕豐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太子說的哪里話,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倒是你今日怎么早朝居然走神,難道一見,大臣們都議論說是新婚的原因……”追風咯咯的笑道。
“是不是平時對你太不嚴格了?去聽這些話。”裕豐嚴肅的說道。
“太子,我這就去準備車馬,先走了。”追風看著表情嚴肅的裕豐估著他有些生氣,趕緊撤。
“太子,你回來了。”虞洛看著風塵仆仆的太子,自從太子成婚后,就有了自己的別院,陛下賞了一個離皇宮不遠的行宮,虞洛和一眾女眷都住在這里,“夫人不必多禮。”裕豐說道。
“臣妾伺候你更衣吧。”虞洛說道。
“不必了,這些讓下人來就行了,你身體弱,好好休息。”裕豐對虞洛說道,完全沒有看出虞洛精心打扮的發髻。
“明日我要去城南組織放糧,你自己早些休息,我去書房了。”裕豐說道。
“恩。”虞洛點頭,“將備好的晚餐都上了,我們一起吃飯。”虞洛眼里滿是小期待,裕豐也看的出來,“恩,依夫人。”本想直接叫下人抬進書房,但看著柔弱的女子,還是于心不忍留她一人。
“這是你愛吃的鳳翅,一定能夠翱翔。”虞洛差丫鬟給裕豐夾了些菜,“還有這個,補充精力,吃完別忘了喝一碗養神湯,明日需耗費大量精力。”虞洛說。
“夫人多慮了,再夾我碗都裝不下了,晚膳隨意一點就好。”裕豐笑了笑,虞洛深深的眼底看不到喜怒哀樂,裕豐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