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師徒相見
- 陸川
- 慵起遲
- 2020字
- 2017-08-19 14:44:52
跳入井中一瞬間,就像有人突然熄了燈,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中,不多時,遠處一處微光閃現,陸川瞬間明白了,自己正在幻影移行。
為什么剛才沒有想到,陸川直懊悔自己剛才過于慌亂了,連跳出混沌的瞬間都沒有發覺。直到神煞使勁推了自己一把,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片深山翠林之中,身后是一片碧水塘,清澈見底。
“這是哪?您怎么知道我在那?”陸川下意識問道。
“哼。”神煞瞟了陸川一眼,“難道第一句話不該是謝謝嗎。”
陸川自知魯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一時……”陸川也不知道該找什么說辭,最后只得雙手拱起,“多謝了。”
神煞看出他剛經歷過一場浩劫,并沒有放在心上,指著山下一片翠綠,“看,那就是樹牢了,你師父就在那,剛才也是他讓我去接你的。”
陸川顯然被神煞的話弄懵了,神煞看出了他的疑惑,繼續說著:“仲黎前幾天找到了我,把這邊的事都跟我說了,我跟星祭那撥人速來不合,具體原因嘛以后再詳細跟你說,反正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了。”說著,神煞就自顧自往山下走。
“太好了,你們怎么知道星祭把我們抓去了?”陸川緊緊跟上。
“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沒人知道。”神煞頭也不回地說著廢話,“不過我可記得我們是有三日之約的,那天你沒來,相比你也有你的難處,不過我覺得你遲早還會找回來,就回去試試看。結果剛去了就發現有人漫山遍野在找人,估計就是在抓你。想想你也沒什么可以藏身的去處,就上次那個小狐貍帶你去的洞穴,去碰碰運氣而已,沒想到還真找著了。”神煞邊說邊露出得意的神色,似乎對自己的推理過程非常滿意。
“誒?”神煞突然站住,回頭看著陸川,“你剛說你被星祭抓去了?那小狐貍呢,那幫人那么追你她怎么沒出現?”
陸川隨即把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神煞,神煞嘆了口氣,“咳,這小狐貍還真是有良心,這么個好孩子跟了星祭那個心狠手辣的老東西,真是命苦。”
陸川沒再說話,心里卻不是滋味。二人就這么默默走了一段,遠遠地看見有一個老人沖這邊招手,仔細一看,正是仲黎。
陸川就像見了親人一般兩眼放光,快步沖了過去,神煞卻像一頭被惹毛了的倔驢,哼哼著鼻子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哎呀,總算接到你們了,宗主總是不放心,一遍遍派我出來打聽,我就說神煞肯定找得到,這不,果然兩人都平平安安地回來了。”仲黎一邊說一邊笑,像個老頑童。
“哼。”神煞用手指戳了一下仲黎的腦門,“你這個滑頭,少拿師父的名義出來耍花腔,明明就是你不信任我,害怕我半道把你們這新收的寶貝徒弟拐跑了,這老遠就出來拿你那倆綠豆眼盯著了。”
“哪有的事,我哪敢不相信您呢……”
陸川看在眼里,覺得神煞這么對一位老者實在不敬,忍不住拽著他的衣角小聲說:“人家這么大歲數了,別這樣。”
“哼!誰說他歲數大了?”神煞故意提高了聲調,“你不知道,他可小著呢,當年我可是看著他成天混在野狼堆里長大的。”說著還拿手去撥弄了一下仲黎白花花的腦袋,像在逗耍一個五歲的頑童,看得陸川長大了嘴巴只覺得不可思議。
仲黎倒也不生氣,任由他擺弄,轉過頭跟陸川說:“他說得沒錯,我是年齡不大,只是半道不小心變成了一個凡人,這壽數自然就短了,你看我這白發白須的,其實在這年齡確實不算大,哈哈哈。”
神煞露出得意的神情,瞥了一眼陸川,似乎在宣揚自己的勝利,隨后自己在前面大步流行地走遠了,也不管陸川和仲黎是不是在后面跟著。
“這邊請,咱們也快走吧。”仲黎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陸川忙作勢讓仲黎先走,遠處傳來神煞不耐煩的聲音,“你倆小屁孩墨跡什么,再晚了天都黑了。”
“哈哈哈。”仲黎爽朗著笑著,攜起陸川的手臂就往前走,陸川只好緊緊跟上。
一行三人下了山,并沒有走上大道,而是轉而鉆進了一條一人多寬的小路,仲黎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冷宗主如今在牢里,身體大不如以前了,星祭那邊知道他失了勢,也沒有靈力,最近就不大管這邊,所以我們可以偷偷溜進去,不過還是小心為妙,一會給你們換上獄卒的衣服,萬一有人問起來,也能暫時應付一會。”
“好,好。”陸川連聲應著,神煞仍是一副隨它去的樣子。
三人換了衣服隨仲黎一起向冷硯墨的牢房走去,一路上陸川的心都在怦怦直跳,記憶一下被拉回到第一次遇到怪事的那個晚上,那個劫持自己的人,就是從那天開始,自己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想著,仲黎在一間牢門前停下了,摸索著鑰匙開門。透過柵欄,陸川看見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有些蒼白,有些疲累,但是目光還是那么的有力。
“師父。”陸川輕輕喚了一聲,冷硯墨笑著走過來,一手抓著陸川,一手抓著神煞,師徒三人就那樣默默地站著,誰都沒有說話,仲黎在一旁看著垂淚。
“您老了。”還是神煞最先打破了沉默,一改剛才放蕩不羈的樣子,滿臉的沉重。
“是啊,在這樹牢里,壽數跟凡人是一樣的。”
“宗主。”仲黎在一旁提醒,“你們聊著,我去旁邊看著點,雖說星祭現在不大顧得上這邊,以防萬一呢。”
神煞被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什么,“星祭丟了玉,又跑了陸川,沒準真會氣急敗壞追到這來。”
“怎么回事?”對于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冷硯墨還蒙在鼓里,陸川便把剛才發生的事又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