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瑾策馬一路飛馳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以這速度子服還真有點擔心,閣主會不會在半路被攔截。遠遠看見有間茶肆:“姐姐,前面有間茶肆,先停下歇息喝口水吧,再這樣下去人還沒追到你的身體就吃不消了?!辫妓髁似蹋骸班牛幌乱埠茫凑呀涀妨诉@么長時間了,想他們也不遠了?!闭f著兩人在茶肆落腳,小二殷勤的上前將馬匹牽到一旁,好吃好喝的供應著,當然也少不了瑾和子服的,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茶點就端上來了。
子服剛給瑾填了茶水,就聽一群人烏泱泱的進來了??粗┮卵b束一派江湖人的作風瑾也是沒有心思關注,心想著一會兒歇息過后就快點趕路。可,這群人瑾不認識子服卻認得,他們便是營生長老留下來的殘余孽黨,當初營生長老蠱惑他們背叛,閣主念及舊情沒有趕盡殺絕,不知道他們現在出現又要作什么幺。也多虧她們坐在角落里,子服又背對著他們,那群人絲毫沒有察覺得談論起來:“舵主,這營生長老都死了,我們為什么還要給二皇子賣命啊!這刺殺朝廷命官可是大罪??!”被稱為舵主的人沒好氣的回道:“你懂什么!當初跟著營生那老家伙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有個安定的居所么。營生雖然死了可二皇子當初答應的事還作數呢!再說,明日言思白與太子同日成婚,這御林軍大部分都去皇城內保護,言府正是疏于防范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化妝成山賊趁言府不備將其一舉殲滅,殺了言思白這個絆腳石太子便沒了心腹,二皇子一統天下指日可待,還能沒有咱們兄弟的好日子么?!?
這聲音不大不小全部落在瑾和子服的耳朵里,滿臉的震驚及難以置信。‘太子成婚就罷了,思白大婚!怎么可能!’瑾的腦子里一陣發懵。這情況閣主也沒和自己說過子服也是很震驚,如果這群人知道他們二人在此,直接綁了威脅言思白即可,沒必要編造出一個言思白要成婚的謊言。正在兩人各思所慮時,那群綠林人士起身往皓月城方向離去。瑾起身看著他們遠走的背影與子服說道:“不管他說的有幾分真假,他們一定是夜浩澤派來對付思白的,子服我們跟上他們見機行事!”子服點頭明示隨后跟著瑾策馬隨他們回去。
以防他們發現,瑾和子服一直在遠遠的跟著,又是一天一夜的路程,這連環幾乎無休的趕路,子服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可瑾還一直在強忍支撐著。看著瑾三天只睡了六個時辰略顯蒼白的臉,子服不由得心疼。終于那群人在一處已經廢棄的茅草房里落腳,和另一群殺手回合,瑾和子服悄悄躲在窗下竊耳。只聽那個被稱為舵主的人說道:“一個時辰后,言思白會帶著迎親的隊伍回言府,這個時候不著急動手,等到拜堂儀式后,我們的人會趁放煙花放出事先準備好的迷霧,就在這時動手!”“舵主!為什么不直接放迷煙將他們迷倒后動手,豈不是跟容易?”舵主奸笑道:“你不覺得聽見他們無奈絕望的嘶吼,是一件特別興奮的事么!”
“變態!”瑾低咒了一句對子服說道:“我大致數了一下他們一共三十多號人,那些江湖鼠輩,看他們那樣我對付他們綽綽有余,但是那幾個殺手,看他們的衣著記號應該和上回在忘華寺是同一批人,我抵擋不了多少時間,所以子服你要加快去言府通知他們。”“不行”子服極力反對“我怎么能離開讓姐姐獨自犯險......”還不等子服說完瑾說道:“你的輕功好速度比我快,要是我去他們都到言府了,我還沒去通知到呢,好了就這么說定了,只要你速度夠快姐姐我就不會有事的!”說著瑾朝外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點,“什么人!”這一下不想驚動了里面。
子服心思擔憂的看了瑾片刻飛身離去。還沒等里面人開門瑾一腳把門踹開,士氣兇猛屋內人心中一驚,看清來人后舵主笑道:“呦!這不是言思白身邊的紅顏知己么,怎么今兒言思白大婚把你趕出來了,要我說那種為了功名利祿,薄情寡性之人跟他有何意,還不如跟了我保你....啊!”一塊飛石堵住了他骯臟的嘴,舵主一邊捂著正流血不止的嘴一邊發號施令,十多名江湖人沖向瑾,瑾退到院子里。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瑾,眼神中的輕蔑讓瑾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