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抽了抽嘴角。

腦殘粉？這詞現在已經是褒義詞了？

是她out了還是這屆粉絲飄了？

小醫生眼睛亮亮的，飛速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本子，“染可愛，求簽名！”

染可愛？

“你是我微博的粉絲？”冉染接過筆，問，“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醫生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是微博上關注你的！你的畫太貴了我這種拿死工資的根本買不起，不過不影響我愛你！”

她興致勃勃地說著，“要不是我沒有畫畫天賦，我也去學畫了。”

“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冉染等她說完，這才笑著耐心地問了一遍。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叫高文文，文是文學的文！文明的文！文靜的文！”

小醫生臉色赤紅激動，一連造了好幾個詞。

旁邊年齡相仿的醫生忍不住嗤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這是我女神！冉染！最年輕的黑暗系畫風畫家！”高文文立刻給同伴科普，興奮地介紹，“你平時只看電視劇，哪像我，關注的都是藝術。”

“寫好了，給。”

冉染淺淺勾唇，把簽好的本子遞給高文文。

“謝謝染可愛！”

高文文接過小本子，看到上面長長一段文字，立刻激動地尖叫。

“染染你是什么神仙小仙女！還寫了給我的祝福，謝謝你！”

高文文抱著本子又親又摸，笑得合不攏嘴，“我一定會好好工作！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嗯，我們都加油。”

冉染笑著回她。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響了兩下，外頭的人推門進來。

“石醫生。”

高文文立刻收起笑容，和另一個醫生恭敬地打招呼。

冉染凝神，朝那人看去，那人五十多歲的樣子，面容嚴謹，看上去是級別很高的教授。

似乎……還有點眼熟。

“你是剛才救我的人吧？”

冉染滑下床，走到那醫生面前，頷首道謝，“剛才多虧了你想出那個辦法，不然我可能真會死在他手里。”

她認出，面前的人是剛剛給精神病患者糖果，哄騙他放開自己的那個領頭醫生。

石進客氣地回，“是我們科室失職，嚇到你了，該說抱歉的是我。”

“剛剛護士給你脖子的傷口消毒了，這兩天不要沾水。”

石進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處，那男人抓破的皮膚泛著紅，格外顯眼。

“謝謝啊。”冉染禮貌的笑，問，“冒昧問一下，您的名字是？”

“石進。”

還真是他。

冉染心中不禁咆哮，這是什么狗血的故事走向！

之前陳薇給她的名片上，加粗的大字明晃晃的寫著：石進，精神科教授。

當時想著，來這家醫院有可能碰見沈流光，便把那張名片扔了。

哪成想到這兜兜轉轉，到底還是讓她見到這大名鼎鼎的石教授。

“石醫生，我有點事情想咨詢，您看什么時候方便？”

“現在就沒事，你到我辦公室來吧。”

“好。”

冉染點頭，跟著石進往外走，又偷偷回頭，俏皮地給兩個小醫生比了個心。

休息室門關上那一刻，石進和冉染同時聽到門內的嚎叫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我女神給我比心啦！我太幸福啦，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