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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侯府上位之路17

  • 死對頭,別過來
  • 晴詩凌
  • 2357字
  • 2025-08-24 11:36:32

月色如水,蘇墨染沿著國子監的青石路緩步前行。廊下的宮燈在晚風里輕輕搖曳,橘黃的光暈透過絹紗灑在地面,將他的影子拉得頎長而孤寂。

王氏被廢黜主母之位的消息已傳遍京城,侯府的朱漆大門外總圍著打探消息的路人,而他清楚,這看似平靜的局面下,藏著更洶涌的暗流,謝臨淵絕不會滿足于只扳倒一個王氏。

回到住處,他從樟木匣中取出那半枚青銅令牌,用細布仔細擦拭。令牌邊緣的紋路已被摩挲得光滑,當年母親將它交給他時的溫度仿佛還留在掌心。

暗線傳來的密信還帶著墨香:謝臨淵正借著清查王氏族親產業的名義,查封了十余家與瑞王舊部有牽連的商號,連城南的綢緞莊都未能幸免。

蘇墨染指尖在輿圖上的京城商圈緩緩劃過,最終停在標著“墨韻齋”的紅點上,那是母親當年以“蘭影”為筆名開設的書畫鋪,如今成了他傳遞消息的秘密據點,掌柜正是母親最信任的舊部。

【宿主!謝臨淵的人查到墨韻齋了!他們盤問掌柜是否認識柳姨娘,還翻看了近十年的客卿名錄!】明月的聲音帶著電流般的緊張。

“讓掌柜按原計劃應對。”

蘇墨染淡定地鋪開宣紙,狼毫筆在硯臺里輕旋,研墨的動作行云流水。

“就說柳姨娘是書畫鋪的老主顧,每年春秋都會來裱畫,只知其擅長墨蘭,性情恬淡,從不過問俗事。”

他早已料到謝臨淵會追查母親的過往,特意讓掌柜準備了幾套說辭,那些半真半假的細節里,藏著最安全的偽裝。

次日清晨的國子監,晨霧還未散盡,謝臨淵的心腹侍衛已立在牌坊下。

對方一身玄色勁裝,見蘇墨染走來便躬身遞上卷軸:“王爺說,府中尋得一幅墨蘭圖,筆法與公子生母極像,特請公子去府中一辨真偽。”

卷軸展開的瞬間,蘇墨染瞳孔微縮,宣紙上的蘭草舒展如蝶,風骨與母親臨終前畫的《幽谷蘭生圖》如出一轍,只是右下角的留白處,多了個極小的“淵”字印章,朱砂未干般鮮紅刺眼。

王府書房內,檀香在銀爐中裊裊升騰。

謝臨淵臨窗而立,手中把玩著一枚白玉棋子,玄色常服的衣擺在風里輕輕晃動。

見蘇墨染進來,他轉身笑道:“墨染來得正好,看看這幅畫如何?”

蘇墨染雙手接過畫卷,指尖輕撫過紙面的墨跡,宣紙上的蘭草仿佛帶著晨露的濕潤。

他故作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筆法確實相似,墨色濃淡得宜,只是少了母親畫中那份幽谷獨芳的傲氣,倒多了幾分廟堂之上的規整。”

他刻意避開那個刺目的落款,將話題穩穩引向畫技本身。

謝臨淵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住他的眼睛:“你母親當年與瑞王過從甚密,江湖上都稱她‘蘭影謀士’,你可知她為何突然棄了謀士身份,歸隱侯府做個庶姨娘?”

這個問題如同一記驚雷在耳畔炸響,蘇墨染握著畫卷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泛白。

他垂眸避開對方的視線,掩去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母親從未提及過往,只在寒夜里摟著我說,厭倦了江湖漂泊,只想尋個安穩地方養花作畫。”

母親歸隱的真相,藏著足以顛覆朝堂的秘密,絕不能讓謝臨淵察覺分毫。

謝臨淵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輕笑一聲轉移話題,將一份奏折推到他面前:“皇上有意整頓吏治,本王已奏請讓你參與查核賑災款案的后續清查。”

奏折上的朱批鮮紅刺眼。“準奏”二字力透紙背,顯然此事已獲圣允。

蘇墨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參與清查賑災款案,意味著能接觸到當年母親經手的所有卷宗,可也會徹底被謝臨淵綁在他的戰車上,成為朝堂博弈的棋子。

他權衡片刻,躬身領命時腰彎得恰到好處:“能為朝廷效力,是學生的榮幸。”

離開王府時,袖中的畫卷還帶著墨香。

蘇墨染抬頭望著朱紅宮墻,心中明鏡似的。謝臨淵此舉既是試探,也是拉攏。

清查案既能打擊瑞王舊部的殘余勢力,又能借機安插自己的人手,而讓他這個“蘭影之子”參與其中,既是信任的表現,更是步步緊逼的監視。

【宿主!謝臨淵這是要把你架在火上烤!清查案牽扯到三十多位權貴,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明月急得在腦海里團團轉。

“火上烤才好藏身。”

蘇墨染在墨韻齋的暗格里取出賬冊,泛黃的紙頁上記錄著當年參與賑災款案的官員名單,墨跡已有些模糊。

“我們要借清查之名,把水攪得更渾,讓謝臨淵看不清我們的真正目標。”

他讓人將幾名與瑞王舊部無關卻貪贓枉法的官員罪證整理成冊,悄悄送到謝臨淵的案頭,轉移視線的最好方式,就是制造新的目標。

清查案啟動后,京城官場頓時風聲鶴唳。

蘇墨染每日穿梭于戶部、刑部與大理寺之間,核對如山的賬目,提審鋃鐺入獄的人犯,表面上忙得焦頭爛額,連飯都顧不上吃,暗地里卻借著清查的便利,將母親的舊部一個個安插到關鍵崗位。

謝臨淵看在眼里,卻始終未曾干涉,只是偶爾在朝堂上不動聲色地為他掃清障礙,將彈劾他的奏折一一壓下。

一日,蘇墨染在刑部大牢提審當年負責押運賑災糧的校尉時,對方突然翻供,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我見過柳姨娘!那年冬月在墨韻齋,她與瑞王密談了整整一夜,還交給他一個錦盒!”

蘇墨染心中一凜,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校尉描述的場景細節雖真,時間線卻錯得離譜。

他不動聲色地追問:“錦盒里裝著什么?可有標記?”對方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顯然是受人指使故意設局。

【宿主!查到了!這是瑞王的死對頭趙太傅設的局!他們想借你的手徹底扳倒瑞王余黨!】

明月的聲音帶著憤怒。

“正好順水推舟。”

蘇墨染將校尉的供詞仔細整理成冊,特意在時間記錄上留下破綻。

“讓謝臨淵看看,想利用我們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將供詞呈給謝臨淵時,指尖輕點供詞上的矛盾之處:“王爺您看,校尉說的日期,母親正在侯府生重病,根本不可能去墨韻齋。”

謝臨淵看著供詞,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看來有些人不想讓清查案順利進行。”

他當即下令徹查校尉的后臺,三日后便揪出了幾名與瑞王敵對的官員,朝堂之上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蘇墨染站在一旁,看著謝臨淵雷厲風行地處置對手,心中冷笑不止。這場博弈中,每個人都在利用別人,也都被別人利用。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層層算計中,找到屬于自己的生機,查清母親歸隱的真相,完成她未竟的心愿。

夜色漸深,蘇墨染走出刑部大牢。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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