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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是我藏在偉大友誼下的無望愛人

(副隊視角,標題為文梗,來源網絡)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嗤之以鼻,懷疑偉大的全知全能的神是不是算錯了,使命者居然是人類。

人類,弱小,無知,還活不長。

雷隊對我說,“創世神從未錯過。”他的意思我明白,讓我放下戒備。

我一直在暗處看著你,我并不是懷疑神的選擇與道義,我只是懷疑人類的能力和正義。

性格是不錯,被誤解也不惱,很快和身邊的熟絡了起來。

面對你的接近,我擺出了一貫的姿態,冷漠疏離是對我身邊人的保護。

是的,我并不信任你。

我不僅懷疑你的能力,我還懷疑你的忠誠。

后來第一次出任務,看到你驚慌失措后堅定的眼神,我有些動搖了。或許你真的是救贖一切的人。

因為行為會說謊,但是眼睛不會。

后來我被邪靈重傷,迫降到雙子星,你和同伴來尋我。

天氣惡劣,風雪交加,你和同伴走散了,但你陰差陽錯的找到了我。

你當時臉凍的通紅,一臉擔憂,在我耳邊不知道說著什么。我失血過多,再加失溫,意識迷蒙,好像出現了幻覺,似乎你艱難的背起我……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山洞里火堆還未熄滅,傷口被妥善處理,身上蓋著保溫袋,還有一件,明顯是女孩的外套。

多虧了這些,我不僅活下來了,體能還有所恢復。

我側頭看向你,你蜷縮在角落,耳尖凍得通紅,無意識的發抖。

雪停了,等積雪開始融化,只會越來越冷。

我感覺到心里戒備的高塔分崩離析,我把你的衣服,又蓋回你身上。

你驚醒了。

你凍到冰冷的手撫上我的臉……我有些走神,還有一瞬間的錯愕。

“布萊克!你沒事了!是嗎!”

“你流了很多血,先不要動,我們等其他人的回復…”

“求救信號已發送,你不要擔心!”

我看著你近在咫尺臉,不自然的扭過頭,試圖用吊橋效應來解釋此時悸動的心。

看到你呵氣搓手,又把外套蓋在我身上,還握住我的手確認我的體溫,“還是很冷,你別硬撐,我還能頂得住,你別凍僵了。”

人類,弱小,無知……

但本身好像蘊藏著巨大的精神力量,好像能把一團散沙砌成堡壘,能讓星星之火匯聚燎原。

“不必,人類失溫會死。”

她好像驚訝于我第一次與她對話,倏而,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恭敬不如從命啦,副隊。”她哆哆嗦嗦的穿上外衣,重新蜷縮在角落。

我的傷口裂開了,唯一的保溫袋沾上了血,她注意到了,在背包里翻找繃帶,準備重新包扎。

“來來消毒一下,重新包。”

她的眼神很純粹熾熱,我一時間難以解釋包扎傷口是要脫衣服的,卻又突然反應過來,她應該是替我脫過衣服了……

該死……

不知道是為什么,我的臉一下就紅了,洞穴溫度很低,可我的臉卻在發燙。

“嗯……啊?哦哦你自己能包也行……”

“副隊?副隊?”她叫了我好幾聲,“你沒事吧?”

洞穴外傳來腳步聲,雷隊找到了我們。我松了一口氣。

后來的后來,經歷了許多事,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你與我們的感情在偉大友誼之上,刎頸之交,我習慣了注視你,不僅是我,身邊的同伴都因為有你存在,憑空生出希望來。

只是你對所有人都純粹而熾熱,帶著熱情和溫柔,這是你的性格,這就是你,這份溫度,不只屬于我……

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直到那個機器人的出現——

反水的魑魅加入我們后,我曾提醒過你,他看你的眼神絕不算清白。

幸好你那時一心都在戰事上,雖沒聽進我的話,但也無視了魑魅有意無意的靠近。

生死之事在前,誰會想談情說愛呢。

我何時意識到你對他不同呢……大概是魑魅為蓋亞擋了一擊,當時沒事,回了船上突然猛吐一口血,暈倒在地。

她當時第一個跑過去把他抱在懷里,初步判斷是震壞了部分機械傳動裝置,我清晰的看到少女眼睛里的擔憂和自責,“別怕,我在呢,我會治好你的。”

我看到擁有人類血肉的機器人不斷嘔血,胸口急促的起伏著,虛弱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摸少女的臉,魑魅臉上的笑如此餮足,好像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寶物,他溫柔的握著少女的手,“你在為我難過……真好……今天就是死了……也……”

她緊緊抱著他,渾身顫抖,哭的傷心,“你別這么說,沒事的,你別這樣說!”

她恐怕意識不到自己對于失去魑魅這件事的極端恐懼,那一刻我明白了,或許這狎昵的心思,只能被湮沒在名為友誼的軀殼里。

醫療隊很快把魑魅從死亡線拉回來。她坐在病床邊陪著魑魅,陪了很多天。

————

命運之神最終站在了我們這邊,但幸運和我們開了一個承受不起的玩笑。

終局審判,她用最后一個愿望換來魑魅的一線生機,她選擇成全了所有人,唯獨沒救下自己……

少女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墜落,我用最快速度接住她,我懷里的她微笑著,身體漸漸涼了下來。

那一瞬間一股涼意從后頸直沖大腦,我意識到她的生命正以我們無法挽留的速度消逝。

人群里,魑魅站了出來,他雙目赤紅,哆嗦著拽住我,“副隊,我的心臟是她的……挖出來給她……現在手術她還能活!”

“可是…”

“沒有可是!沒有可是!副隊!”魑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的目光在我和雷隊臉上流轉,“沒有她…我不能茍活…雷隊…副隊…別猶豫,別猶豫!”

“我留個遺言,拜托副隊轉達給她……我就沒有遺憾了。”

我震撼于他堅定赴死的決心。

他是真心愛著我們最珍貴的小姑娘,他深愛我們的太陽,他愿意為此犧牲。

此刻,他有資格與光并肩。

————

后來的后來,他們彼此相愛,他們很幸福。

而我始終都明白…

你是我藏在偉大友誼下的無望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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