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香凝可還沒死呢!
- 攜手大唐
- 赫環
- 3028字
- 2017-03-15 23:58:24
黃海又不傻,他就算是什么都知道,也不會現在就傻呼呼的跳出來,高喊什么武則天萬歲之類找死的屁話!他考慮的是怎樣才能出現在武則天的面前,并讓她發現自己的過人之處!
喂喂喂...某位看官你怕是想歪了吧?我說的可不是那個意思!
黃海再不濟也沒打算混成張易之、張昌宗之流,與那些千古聞名的男寵面首為伍!他是做夢都想當官發財、公侯萬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尤其是來到大唐朝以后,對狄仁杰這樣的人物和地位更是仰慕已久,垂延三尺。
很可惜呀!狄仁杰是公元676年儀鳳元年以后才有機會進入大理寺任職,而且初始只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寺丞,就跟上一次香凝遇到的馬屁精是同樣的品級。至于現在么,鬼知道他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州府當著品級不高的低級小官兒!
筆者也是翻過資料才知道狄仁杰狄國公的情況,而眼前的黃海就更不知道了!他正琢磨著從哪里下手會比較容易,想來想去就聯想到狄仁杰......
“姜片兒,狄仁杰狄大人現在在哪個衙門口任職?”
姜片兒聞言一愣:“狄仁杰狄大人?小人久居長安卻從未聽說過狄仁杰此人,難道此人與黃相公有親?”
黃海十分奇怪,狄仁杰狄國公那可是手眼通天的風云人物,姜片兒怎么會連聽都沒聽過?而且還說自己跟他有什么親戚關系,這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哦,我就是隨便打聽打聽,與他并非族親,你怎么會這么問?”
姜片兒突然覺得,這黃海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田舍翁、土包子,居然管一個不認識的官員叫大人!難怪主子再三交代讓自己看好他,莫要惹了什么殺身之禍之類的,要知道大多數的禍事都是從嘴里出來的!
禍從口出的道理,不光姜片兒知道,別人也知道!
姜片兒還未曾答話,向來寡言少語的莫離俯耳過來低聲提醒道:“二爺,接觸官員不興叫大人,這樣會被人誤會是父子關系,或者是家族叔伯長輩。只宜以官職相稱,不知道任職品級的情況下也可以叫狄相公。”
被現代影視作品毒害過度的黃海只好無奈道:“對對對,就是狄仁杰狄相公,他可是出名的大唐宰輔,你怎會如此沒有見識,連聽都不曾聽說?”如果狄仁杰真的是大唐宰相,他如此直呼其名只怕也會犯忌諱卻不自知。
當朝的宰相有幾個、都是誰、叫什么,京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何況姜片兒?就算不用腦子,只用腳指頭想想,姜片兒都知道根本就沒有一個叫狄仁杰的!黃相公到底是不是大唐人啊?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沒見識!這分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這話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他可沒膽子說出來,還要規規矩矩的回話:“黃相公道聽途說想是聽錯了,確實沒有一個叫狄仁杰的,只是不知道黃相公找他所為何來?”
黃海當然不方便告訴他,心中卻暗想:難道是史書上的記載出了岔子?一代名相狄仁杰哪兒去了?難道是自己等人的穿越引起蝴蝶效應,改變了歷史格局?
歷史是不會改變的,它只會靜靜的躺在書本上,訴說著根本就沒人知道是真是假的各種典故。
武則天早晚會登基稱帝,狄仁杰也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必然就會出現!
黃海如何的上躥下跳,香凝暫時是顧不上了,她只知道海冬青一號至今未歸!
......
一號不是不想飛,而是沒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它怎么飛啊?難道光著腳回去?那百分百挨罵沒跑,還會被強制減肥沒商量。只要一想到一天三餐頓頓都是綠葉子青菜,海冬青那一臉鳥羽底下絕對比青菜還綠!
一號也很愁啊!拿不到男主人的信,還每天被人連哄帶騙各種塞零嘴,好象這身上的肉越來越多,起飛的時候總會感覺力不從心!可憐的它根本就無法阻擋那些來自美味的誘惑,尤其是最近食物的檔次明顯上升許多!
望著埋頭與美食苦苦奮戰的一號,孫大郎斜著眼睛有點陰陽怪氣的道:“小的已經哄著這個小祖宗多時,它是不會隨便聽從他人命令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再這么吃下去,小心把它吃出毛病來,主母回來以后可是不好交代啊!”
紫瓜也是這么想的,便接話道:“主子,還是讓小的派人出去四處找找吧,馬匹的腳程雖然慢了點,總好過沒有啊!”
香成正彎著腰伸手摩挲一號油光水滑的鳥羽,見它吃的痛快,又把孫大郎手上的一碟海參丸子接過來,直接倒在一號的碗里,頭也不抬的說:“我姐的性格一向獨立自主,她若是不想被人找到,別人是拿她沒有辦法的。我看啊,一號恐怕是我姐特意放回來的,否則不可能一個字也沒帶回來。”
李聿勛這幾天也在琢磨海冬青一號,這會兒正立在旁邊望著一號出神。
想想他們說的都有道理,可這只鳥兒飛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聿勛想事情想到走神,順手拿起矮幾上給孫三石預備的馬蹄糕就給一號遞了過去。
一號一見男主人伸手,馬上變的激動起來,撲棱著翅膀就跳起來,拿鳥兒嘴東邊戳戳、西邊頂頂,結果......除去一塊兒不太好聞的馬蹄糕什么都沒有......
一號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鄙夷和失望,把正在吃著點心的孫三石氣的指著它就罵:“好你個扁毛賊,連某家最喜歡的東西你都看不上眼,還真把自己當大爺啦?”
一直在旁邊深思未語的李聿勛仿佛想到什么,抬頭問孫大郎和周紫瓜:“你們平時喂它吃東西,它也會掙扎著往身上撲么?”
周紫瓜回來的時候少,孫大郎便回話道:“不會,它就算是搶劫下人手里、盤子里的吃食,也是抓了就跑,絕對不會主動撲人。主母曾有嚴令,因著它們天生的嘴尖爪利容易傷人,所以是不準用身體的任何部位撲擊生人,除非它們感覺生命受到威脅!”
李聿勛沒想到文香凝可以將海冬青訓練到這個程度,心中難免有些吃驚。可訓練有速從不撲人的一號,為什么一見自己伸手就變的如此躁動不安,行為失常?
“姐夫可是想到什么?”已經把自己最愛吃的櫻桃金粟,通通拿去拍一號馬屁的文香成回頭來問。
李聿勛微微搖頭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你就沒發現它對我有些不一樣?”
孫三石這些年一直都是跟他們住在一起,聞言眼珠子一轉道:“確實有些奇怪,別說一號,咱家那些海冬青哪一個也不敢冒犯主人啊!若是被文娘知道,包準沒它好果子吃!”
香成也覺得不對:“是啊,這一號原本就是最聰明的一只,它又怎會有膽子明知故犯?”
“它不是想攻擊我,也不敢在我手里搶什么東西,那它一定就是在找什么?可我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是它想要的呢?”李聿勛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
大家圍著一號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一上午也沒研究個頭緒出來,各自散去以后,李聿勛破天荒的準許一號站在他的肩膀上,帶著它一起回房。他是想帶它回去,讓它進房間自己找找看,興許真的是在找什么也說不定!
難得有機會可以在主人的房間里玩耍胡鬧,一號玩的不亦樂乎,就差滿地毯打滾。雖然那個波斯地毯散發著一點點羊毛的腥膻氣息,不過確實比自己的窩舒服多了!
一號是上竄下跳,東邊咬咬、西邊撓撓,見男主人一臉興味的望著自己,卻始終沒有出手阻攔,便大著膽子落在案幾上。
呀!有紙、有筆,紙上還有字,這會不會就是女主人想要的東西?
信件什么樣,一號當然知道,可以它的智慧程度還不足以認識如此復雜的文字。一號誤會了,以為這就是任務目標,可這樣的一整張紙它是沒辦法帶走的,要卷起來塞進竹筒里,再栓在自己的腳上才行。
最近天天胡吃海塞的,再不飛一飛恐怕真的會胖成豬,而且一號也在家里呆膩了,已經有點想念女主人了呢!
一號挺開心,高興的叼起那張寫滿字跡的紙張撲棱著翅膀跳到李聿勛面前,還用嘴把紙張往他手上塞。
李聿勛十分被動的拿起那張紙望了一眼,那只是自己為了寧心靜氣練字之余寫的兩句詩: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鳥兒是不認識字,李聿勛這兩句詩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來的,只是夜半無人驚醒之時有感而發。就是香成在,也未必知道這兩句出自哪里?出自何人?又出自哪個年代?
好在香凝看不到,若是被她看到,估計能把鼻子氣歪了!這兩句并非普通的格律詩,而是宋朝文人賀鑄的半死桐,不光朝代錯亂,還是賀鑄悼念亡妻之作!
要知道,香凝可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