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給我等到這一天了,既然冷焰和荒庒有著密切的聯系,那要想接近冷焰首先第一步必須接近荒庒。
打定主意后,我向正忙得熱火朝天的小兒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姑娘是還有什么要吩咐小的么?”說完挽起袖口擦了擦汗。
“沒有,我結賬了。順便向你打聽件事情?!闭f完遞過去一小塊碎銀。
“哎喲,姑娘好眼力,您算是找對人咯,這方圓幾十里地上京都發生的大事小事可沒有我不知道的,”說完對我諂媚地一笑,用手拋了拋碎銀子,然后若有所指地看著我。
“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回答的好了,我自會謝你。”于是從衣袖里面摸出一錠銀子,“啪”一聲摔在桌子上。
“好叻,姑娘有什么問題我一定無所不答。”他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銀子。
“這荒庒是個什么地方?怎么去?那少主得的又是什么怪???”這些都是我現在必須弄清楚的。
“哎喲,姑娘可不是冷殤國的人吧,怎么會不知道荒庒呢,”說完自顧自地坐在我旁邊空著的座位上,“荒庒可是咱們冷殤國第一號的富貴的莊園,龍老莊主年少有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混跡于江湖,可是個高手啊,”一邊說一邊喝著茶水?!岸昵安恢l生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令老莊主決定金盆洗手,從此推出江湖,做起了買賣。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做些布匹、木材的生意,可后來經營有方生意是越做越大,現在咱們冷殤國十有七八的商鋪都是在荒庒的名下,喏,你看,”說完手指指了指對面的胭脂鋪。
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對面有一間名叫“聚雅軒”的商鋪,四壁張掛上水墨畫,梁上懸著四盞紅燈籠,富貴之中不失文雅之氣。
“你看那招牌右下方有個荒字的那就是荒庒的產業。如今荒庒更是富可敵國了,糧鋪,錢莊,藥鋪,木材鋪,連姑娘小姐的胭脂水粉都紅火的很啊?!闭f罷臉上露出羨慕神往的神色。
我心里暗暗一驚。
富可敵國?
這荒庒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控制著一個國家的商業、農業,怕是造成了皇帝心頭的一根肉刺了,怎么還能如此風光。
“這荒庒的龍少主自然也是年少有成、一表人才了,但是可惜咯,”他撓撓腦袋,嘆了一口氣,“自從去年比武大會被那神秘黑衣人所傷后,竟然一躺就是一年,身體是越來越虛弱了,怕是過不了年關了,哎,老莊主白發人送黑發人情何以堪啊?!?
“那少莊主得到是什么?。繘]有請大夫么?”有什么病可以讓人臥床一年那么久還查不出原因,莫非不是病,而是……
“怎么說沒有請大夫呢?以荒庒的財力連宮里面的御醫都請來了,還來了不計其數的江湖郎中,但是就連個病因都查不出來,只有靠千年人身,雪蓮吊命了。”
是么,臥床一年,查不出病因么。
“那這荒庒和王爺又是什么關系?”我抿了一口手中的茉莉花茶。
“這少莊主和冷王爺可是鐵哥們,從小就一起長大,私交甚密,以前老是一起談論天下大事,把酒論英雄呢?!闭f完指了指樓上的包廂,“以前少主和王爺經常來這兒光顧,都是在樓上一等一的雅間,如今少主這樣,王爺也不來了。”
“那荒庒怎么走?”
“姑娘你出了這大門向左拐接著直走,過了東門的出口,看到那最大的莊園就是荒庒了,姑娘,可還有事情?”
“沒事了,這是賞你的?!眮G給他桌子上的那錠銀子,小兒一個勁地點頭哈腰道謝。
荒庒么。
和冷焰交情匪淺么。
那我倒要去會會了,別怪我無情,要怪就怪冷焰。
客棧所在的是一條寬闊的東西橫向的大街,東通東城門迎春門,西接西城門松溪門,將京都分為南北兩大部分。我沿著大街走了不久,過了東城門,果然看到一座碰壁輝煌的府邸。
正門高大雄偉,應該有十多米高,突起的四角輕盈翹起,玲瓏精巧,氣勢非凡,既有雄渾的氣勢,又不失俏麗的風格。正門上方懸掛著閃閃發光的“荒庒”兩個顏體燙金大字,筆鋒犀利,多半是出自名家之手。
大門兩邊坐臥著兩只強悍威猛的石獅子,牙尖爪利,旁邊還站立著兩個手握長矛的侍衛。
這荒庒到處散發著帝王的氣勢,于四周的田園風光顯得格格不入。
我往前直走,不出所料被守門的侍衛欄了下來。
“來著何人?”左邊那個大漢眼里劃過驚異和不解。
“我是來應征大夫的,旁邊不是貼著告示呢么,怎么這就是荒庒的待客之道?”石獅旁邊那顯眼卻又顯得殘破不堪的告示白紙黑字寫著招大夫。
“你?你一個小姑娘家的來搗什么亂?”說罷不耐煩地伸手打發我。
“這告示上可有說只限男子?女子就不能是大夫么?”又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這太醫都瞧不出好歹的病能給你個丫頭片子瞧好了?趕緊回家找娘撒嬌找樂子去吧,再不走莫怪我不客氣!”冷哼一聲,再也不看我。
“看來這荒庒也是有名無實,竟然養了這樣兩條看門狗。”話剛落音就提起真氣從他們腦袋上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