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新開張,優(yōu)惠酬賓了!”
各種各樣的叫賣聲充斥著耳朵,暖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令我也感覺到一絲的放松和蠢蠢欲動。
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了,門簾被掀起,飛鷹的頭伸了進來:“主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之正午了,需要找個落腳的客棧稍作休息再上路么?”說完向上官白玉遞去詢問的眼光。
“那好,你就找一間客棧吧。”上官白玉顯然是十分的放心和信任眼前他的手下,順著飛鷹的話就應承了下來,飛鷹點頭示意,隨即把馬車停靠在路邊人少的地方,一個翻身躍下馬去,疾步向那人多聚集的地方走去。
“這一路謝謝上官公子的好意了,既然已經(jīng)到了京都,那葉靈也不必再打擾公子,告辭。”說完收拾好包袱就要跳下車。
“才剛到京都,你這么急著去干什么?”剛剛跨出一步就被上官白玉緊緊地拉住手臂,他的五指抓的我很牢靠,僅僅是和他指尖的接觸我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此人的功力定不再我之下。
我用力地甩開他糾纏的手,反問一句:“難道葉靈去哪里還要的到公子的批準么?公子未免管的太寬了。”
上官白玉聽到我的話以后愣了一愣,隨即收回懸在半空的手,眼神里面有一種我猜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末了,才幽幽地說:“葉靈,我們很快會見面的,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不勞公子費心。”說完扭頭便走。心里實在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糾纏,最好永遠不要再見面。
離開了上官白云之后我一個人走在街上,頓時熙熙攘攘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的目光統(tǒng)統(tǒng)像是聚光燈一般聚集在我身上。
小姑娘媳婦眼睛里面透著嫉妒和不屑,還有的朝我扔白眼;
男子見到我則是面露貪婪,甚至還有的色迷迷的看過來,要不是現(xiàn)在人多的話我真想上去賞他兩巴掌;
我暗自的嘆氣,想著從前的葉筱熏總是臭美的千方百計想令到自己變的漂亮一點,連做夢都夢到變成大美女,但其實真的成了美女也是一件無福消受的事情。但是女性天生的虛榮心還是讓我偷偷高興了一把。
當下之際是找好落腳的地方以后再做打算,于是我隨著人流走進了一間人氣比較旺盛的叫做“四海”客棧,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后吩咐小兒上幾個清淡的小菜。
“喲,今年的荒庒比武大會可就是有熱鬧看咯。”坐在我旁邊那桌的一個絡腮胡子感慨萬端地嘆道。
“可不是么,去年不知道哪里殺出來一個黑面人硬是把荒少主打的重傷,老莊主是放出話來,今年見到那人的話可是格殺勿論。”一個身材精瘦的人打岔。
“你懂個屁!那黑衣人是你說殺就殺的?想那荒少主都被打的重傷,老莊主年事已高還有什么辦法?”旁邊的獨眼龍橫眉冷對瘦子,語氣相當?shù)牟豢蜌狻?
“我說單眼瞎,這姜還是老的辣,老莊主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了人脈廣,要抓住一個黑衣人也不是什么難事。”瘦子不服氣的反駁。
“說你笨你還真的就不動腦子了,一個黑衣人他敢獨自冒然來比武大會搗亂?這背后還不知道有多大的后臺呢!這江湖怕是不平靜了。”獨眼龍感嘆。
“這老莊主也真的是可憐,說不定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可憐這三代單傳,哎。”絡腮胡子接過話頭。
“這尋找名醫(yī)的招貼也不知道貼出去多久了,大夫郎中也換了無數(shù)個,可這病就是不見好可真是奇了怪了。”瘦子自言自語。
“我估摸著怕是要英年早逝了,也怪不得老莊主這么惱怒一心要找出那黑衣人報仇。”一直沒開口的一個臉上一塊紫來一塊青滿是疤痕的人平靜地說。
“就是啊,以老莊主和王爺?shù)慕磺椋鯛敽蜕偾f主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次王爺怕是不會袖手旁觀了。”絡腮胡子往自己嘴里夾了一塊肉,大口和著酒送了下去。
霎時,像是有一個驚天的響雷在我心里爆炸,從血脈里面奔涌而出的仇恨幾乎讓我克制不住自己。
我立刻起身來到他們旁邊,低頭彎腰微笑著問:“小女子冒昧了,請問你們說的王爺是哪位王爺?”
“這女娃奇了,咱們冷殤過難道還有幾個王爺?不就是冷焰王爺唄。”瘦子的眼里先是閃過一絲的驚艷,然后像是看著什么奇怪的東西一樣打量著我。
“我說你喝酒喝瘋了?怎能當街呼叫王爺?shù)拿M?”
“怕是被剛才那女娃閃了眼睛了吧?哈哈……”
“猴三你不怕嫂子啦?哈哈……”
后面他們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我呆呆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渾身像是虛脫了一般,三魂七魄像是走亂了位置,腦子里拼命晃著兩個字:
冷焰!
冷焰!
冷焰!
真的是那個惡魔!
那個我做夢都想誅之而后快的人。
我們很快會見面的,很快了。
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誓言,我要你生不如死。
聽了他們無意間茶錢飯后的閑話,我的心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有無數(shù)個拳頭狠狠地砸在心底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