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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生死危機

盡管方馨從未見過弋川,但女人天性敏感,先前的余光一瞥就已經察覺到陳曄霖跟弋川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她竟然假裝失憶假裝瘋癲?!

弋川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盯著她,她瘦得不成樣子,很是讓人心疼。

“為什么?連你哥哥都騙?”弋川根本無法理解,卻習慣了直言不諱。

在方馨的臉上,沒有經歷悲慘命運之后的愁云慘淡,亦沒有對生活重燃希望的熱情,只有讓人覺得違和的冷靜。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扯著他們一同沉浸在悲痛中嗎?我們還能一同往下走嗎?我倒寧愿他們忘了我,看來霖快要做到了——”方馨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弋川那粉啄玉砌的臉蛋。

從一開始,弋川就對方馨懷揣著滿滿的同情,除了心疼著她的境遇,她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看待,可方馨哪里需要來自于她的憐憫。

多年來,方馨都在他們面前優秀地扮演著遺忘,好讓他們的內疚感逐漸減少,陳曄霖注視方馨的眼神也越來越平靜。

只要不再強求,人總有一天會被遺忘的。

弋川跟陳曄霖放下特地帶來的鮮花水果后,離開了,方馨連偷偷望一眼陳曄霖的勇氣都沒了,她心想終于可以不用再扮演下去了。

探望完方馨,不曉得是哪點觸動了陳曄霖,歸途中,他的右手不自覺握住了弋川的手。弋川怵地一陣顫抖,卻沒有能從陳曄霖手心中抽回。

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陳曄霖篤定。

“這樣太危險了,專心開車。”弋川用雙手扒拉開陳曄霖的手,正襟危坐。

真正到了期盼已久的這一天,她是舍不下的,但她也并沒有期待著一輩子殘存在陳曄霖內心的黑暗里,她希望自己來去能保留那么一點美好,可她是人,她畢竟也會不甘心哪。

輸液的針都不及嫉妒刺得方馨生疼。

各歸各位,再難舍的宴席也終歸要散場。陳曄霖幾乎還未合眼,天就開始朦朦亮了,他未得安眠,卻迎來方亭怒氣沖沖的一拳,在床榻上。

“你們去見馨馨了?你對她說了什么?”方亭像一頭吃人的猛獸,這是他頭一回對陳曄霖這樣造次。

陳曄霖知道若非出了什么事,方亭是絕不會這樣對他的:“出……出什么事了?”

又一記重拳落在了陳曄霖枕邊,方亭低吼道:“馨馨……吞針自殺了……”他的聲音抽搐顫抖著,從未如此單薄過。

這句話猶如雷霆霹靂,將陳曄霖徹底劈醒,他騰地從床上彈起來,手忙腳亂的隨便抓起一套衣服就要往外沖,卻被方亭雙手環抱阻止。

“療養院護士告訴我已經搶救過來了,我不準你再去見她了……我不想她再看到你,就當我……求你了。”方亭撲通一下跪在了陳曄霖面前。

二人歇斯底里的動靜吸引了弋川,當她來到陳曄霖房前的這一刻,恰巧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一時間不知所措,卻又挪動不開步伐。

“方……方亭……”弋川喃喃念叨。

方亭倏地一下站起來,冷峻了神情,路過弋川身側,留下一句話:“不要再去打擾方馨,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這是威脅嗎?一股寒意從弋川心底油然而生,比刀刃更冰冷。

當這個世界上只剩下那個你再也無法失去的親人,為了力所能及地去保護,再好的人都會撕碎面目,像野獸一樣去守護。

他本不狠毒,而是不能再失去了。

“方馨沒有放下過你,她很可憐——”弋川抬起眼對上陳曄霖的眼眸。

你總是在替別人考慮,那么你呢?“這是我的罪孽,不用你來同情,你只管開開心心過你的日子。”陳曄霖狠狠捏了弋川的臉蛋一把,替她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陳曄霖的心是隱隱刺痛的,可是他并不想要弋川來替他疼痛,喜歡她就是喜歡她時常洋溢的燦爛笑容,如果多了愁緒,哪里還有那么可愛。

往事如煙,誰也不能強求時光逆流,既然回不到過去,最好的結局該是兩兩相忘。

我又沒有人世間的愛戀,她比我更需要它吧。弋川捏著手里那小小一瓶的忘情水,感慨人世間的愛戀都太辛苦。

沒有跟陳曄霖打一聲招呼,弋川就自己一個人循著記憶去到方馨所在的療養院。

陰暗潮濕的牢籠中,汍青一眼就將汍瀾分辨出來,漂亮的雪狐拖著臟兮兮的身子走到汍青身邊,親昵地用腦袋蹭著汍青的腿。

“姐姐……終于找到你了……我帶你走。”汍青抱起藍眼睛雪狐。

“川兒可好?”雪狐開口說了人話。

汍青眼珠一轉,只是說:“她很乖,我暫時封了她的法力,等天劫期限一過,我們便可以都沒事了。”

先前的蓄意破壞剎車的案件,在警方跟花容的抽絲剝繭,層層調查中,終于找到了蛛絲馬跡。若非擁有強大背景的花容緊咬不放,像這種沒有人員傷亡的案子早就草草被丟棄在一邊了。

好在花容的鍥而不舍,警方找到了當天潛入陳宅的可疑人物,并且層層推進,找到了那段時間跟嫌疑人來往密切的人。

當警察把嫌疑人口供跟指使者拼圖交到花容手里的時候,花容大驚失色,驚嘆道:“是他!竟然是這個卑鄙的家伙!”

“我們現在已經有了犯案人的口供,就差實質性物證了,指使者至今還未交付酬金,這方面我們會安排引誘他,一旦他往犯案人賬戶打錢,我們就可以實施抓捕了。”警察饒有自信地侃侃道來。

單城城這個人出賣公司資源謀取利益、私相授受下等供應商謀取中間差價、盜取客戶資源……我當初一竿子捅破他,害他丟了飯碗,他竟然報復到陳曄霖頭上,這個人下作到這個地步,還會做出什么樣出格的事也說不定……花容心里一陣惶恐,不禁渾身一陣顫栗。

“不行,我要提醒陳曄霖小心這個人。”花容慌張地掏出手機就打給了陳曄霖。

“喂,陳曄霖,你最近一定要小心Gary單城城,千萬記住——”

“啊?哦……等下,我有電話進來,先不說了。”陳曄霖切到了另一條線。

該死的陳曄霖,花容氣憤總是被他無視。

經過了千辛萬苦的努力,弋川摸索著找到了方馨所在的療養院,她一步步接近了方馨的房間,那里依舊是毫無生氣、死氣沉沉。

這一次,方馨頭上多了氧氣罩,比不久前更虛弱了。

“假裝忘記一切,是為了你哥哥他們好過,那不如你真的忘掉,興許你就好了。”弋川沒有多想,就用注射器將忘情水混入方馨的吊瓶里。

方馨一直陷入沉睡,她并不知道有人來過,也并不知道會有什么發生。

浪蕩了很久的陳曄霖簡單草率地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才恍惚發覺弋川不見很久了,他像莽夫一樣瘋狂地給弋川打電話,在弋川好不容易接到并回答馬上回來的時候,他才稍稍安定一些。

眼看天色漸漸晚了,陳曄霖再三給弋川打電話并問她方位,說要出來接她,這個大男孩似乎終于有了點長大的樣子。

整座城市燈火通明,路上行人歸心似箭,道路兩旁亮起了昏黃的街燈,弋川離陳曄霖家越來越近。

“一個女孩子家家,這么晚還在外面,多危險……”陳曄霖坐立難安,他似乎忘記當初也是在午夜時遇見弋川的了,那時候還一個勁討厭她呢。

再轉兩個路口就到了,但是當弋川遠遠瞧見在路口街燈下翹首以盼、等待自己歸來的陳曄霖,不由得心底燃起一絲興奮與喜悅,她揮舞著手臂:“陳曄霖,你怎么在這兒!”

循聲望見了弋川,陳曄霖顯露出喜悅的神色,正要對弋川發表埋怨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了他面前,阻擋了他倆之間的視線。

“你們是什么人?拉我干什么?放開我!”陳曄霖被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鉗制住,搞得他氣急敗壞吼叫。

平時呆萌的弋川這時候突然異常靈敏,她嗅出了危險的味道,以閃電般的速度狂奔了過去,與那些人撕扯,誓要奪回陳曄霖。

“啊,這丫頭居然咬人!”

“別浪費時間,兩個都帶走。”

里面的人一聲令下,陳曄霖頓時感覺不妙,他狠狠抓傷了弋川,使得弋川疼得松開了手,千鈞一發之際他很兇地朝弋川吼叫:“你滾啊……滾遠點!”

慌亂之中,陳曄霖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弋川小腹踢了一腳,一腳把她踹出了幾米遠,疼得弋川滲出滿額虛汗。

隨即,陳曄霖就被硬生生推進了車里,呼嘯而去。

手上的血痕,腹部的劇痛,弋川絲毫無暇顧及,她滿眼的憂心忡忡,恨不得一下子追隨那輛車子飛身而去。

花容發現了頭發凌亂、狼狽不堪的弋川,趕緊跑到弋川身邊扶起她:“林弋川?你這是怎么了?”

“陳曄霖,陳曄霖被人抓走了。”弋川從未有過如此焦慮。

果然還是來晚一步,花容冷靜地掏出手機,對弋川說:“別急,我先報警,你別動啊。”

待花容條理清晰地報完警,她準備開始安置弋川,頭還沒回就說:“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一轉頭,花容這才發現弋川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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