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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可愛的神經病

不只是童鴿,就連弋川在家的時候都對陳曄霖熟視無睹,本來陳曄霖是絲毫不以為意的。

好多天沒見到方亭了,弋川很記掛這個對自己好的人。

如同一個冒失鬼,差一點就撞在了陳曄霖的懷里,還沒等陳曄霖投以一個厭棄的眼神,弋川搶先一步說:“告訴我,方亭哪兒去了?”

士別三日,真是當刮目相看,陳曄霖吃驚地上下打量著弋川,如今是熟到能跟自己這樣說話了嗎!

“你快告訴我,方亭怎么消失了這么久?”弋川得不到回答就不依不饒。

方亭都走了好多天了,怎么這丫頭這時候非要知道呢?陳曄霖突然心生好奇,方亭不在,找樂子的方式就少了很多。

“除了白天工作,晚上一回家就徹底無視我,開口跟我說話就問方亭,你是在考驗我的極限嗎?”陳曄霖也是閑的無聊。

仿若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弋川突然松開了揪住陳曄霖衣角的手,愣頭愣腦地呢喃自語:“哎呀,我忘了,你脾氣不好。”念叨完,她就像觸碰到了惡心的東西一樣怵怵地遠離。

奇恥大辱啊,陳曄霖一把拎住了弋川的后領:“誰脾氣不好?你是沾了跳蚤嗎?回來給我說清楚。”

弋川就這么被陳曄霖逮住了,動彈不得,滿臉的生無可戀:“說什么,跟你說不清楚。”

“你就這么怕我嗎?”平時方亭在,欺負欺負她取樂還行,現在方亭不在,陳曄霖還真不想弋川這么怕自己。

“怕,怕死了,”弋川轉過臉來,紅撲撲的,“我第一天碰到你,就差點被你勒死了。”

意識到弋川說的是第一天晚上發生的事,陳曄霖即刻松開了抓住弋川的手,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話:“說吧,為什么今天特別惦記起方亭來?不許撒謊。”

撒謊?弋川從來都不會,像他們精靈,都是自在于天地間,才不會像人類一樣遮遮掩掩的。

咕嚕咕嚕幾聲,弋川摸著肚子咂吧著嘴:“晚上肚子餓,方亭都會給我弄東西吃,我好餓……冰箱里的面包,吃完了……”

陳曄霖忍俊不禁,撫掌大笑,好歹心里平衡了些,原來是餓了才念著方亭。

“不是吃過晚餐嗎,你還真夠能吃的,怎么還這么瘦?”陳曄霖倒不是心疼糧食,只是嫌棄麻煩。

當然了,陳曄霖是一點都不會做飯的,平時也沒有吃零食的習慣,家里自然也不會存放著零食。

但他會叫外賣呀!陳曄霖津津有味看著弋川歡樂地吃著剛叫來的披薩,小有成就感。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悉心照料的他,他還從未親自照顧過別人呢,而身邊的人又總是無所不能地替他打點著生活中的瑣事。

“你不吃嗎?這個東西真好吃!”弋川洋溢著一臉的幸福。

陳曄霖搖搖頭:“你之前都沒吃過披薩嗎?”

“這個叫披薩呀。”弋川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臉上的表情就像開滿杜鵑的山頭。

心底一股子寵溺油然而生,陳曄霖知道不應該,但就那么一瞬間,突然感覺弋川就好像自己養的一只寵物狗一樣,一樣可愛。連他自己都對用了這樣一個比喻而自慚形穢,她畢竟是個人。

與陳曄霖豪宅里的溫馨氛圍所不同,屋外的雨越下越密集,打在地上能濺起水花了。

被逼到一條沒有退路的死巷,童鴿只能茍延殘地接受命運對她的擺布。家里的每個人最缺的,始終是錢,錢能承載他們所有的幻想,錢能賦予他們所憧憬的未來,錢能給笑笑實現她的公主夢。

每個小女孩都是家人手心里的公主啊,為什么只有她不是?興許是童鴿她忘記了,她也曾被捧在手心呵護成長,只是在歲月的流逝中,在攀比的欲望中,被遺棄了。

“你們會得到滿足的,我會讓你們如愿以償的,行了吧。”童鴿撕心裂肺地吼完這一句,就沖出了家門。

等不了孫妍芝來接她,童鴿就一頭沖進雨中,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妄圖洗凈委屈。

雨夜里面的行人步履匆匆,沒有人能生出閑暇的心思去留意別人,個個都想著早點回到溫暖的家里。溫暖,是家對于一個人的基本概念,但對于童鴿來說又何其嘲諷。

在街頭便利店買熱飲的顧濠,無意中留意到這個穿著風衣在雨中狼狽穿梭的女人,燃起一股強烈的好奇,他沿著街邊的屋檐跟了幾步。

經過了幾個街口,童鴿越是漫無目的地奔走就越感到絕望。突然間,眼前有個人阻擋了她的去路。

童鴿順著裙擺往上看,她愣住了:“弋川?你怎么?”

弋川也同樣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一樣的狼狽模樣。“你不好,你不開心,我感覺到了……”弋川一汪秋水只為童鴿。

“啊~啊~啊~”童鴿的情緒突然間爆發,她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樣嚎啕大哭過了,一路走來,隱忍太多。

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緒里的童鴿一點都沒有發覺弋川出來得匆忙,連鞋子都沒有穿。弋川跟童鴿不一樣,她淋了雨,不覺得冷,她光著腳,也不覺得冰。

“送你回家。”弋川緊緊摟抱著柔軟的童鴿,護她安好。

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的顧濠看在眼底,他微微揚起嘴角,又不忍打擾這美好的一幕。站定了腳步,躊躇了片刻,顧濠轉身離開。

弋川的力氣很大,她一個人就把童鴿扶到了童鴿自己家樓下。剛好樓底下徘徊著想來探望童鴿的張青遙,他們四目相對,各懷心事。

“你是哪位?來,把她交給我吧。”張青遙想要接過靠在弋川肩頭混混沌沌的童鴿。

伶俐地瞪了對弋川來說素不相識的張青遙一眼,弋川死死攬住童鴿不放手,語氣堅決:“不用,我送她上去,你是男人,很晚了,你快離開。”

此時暈暈乎乎的童鴿正好清醒了片刻,她看清了張青遙,淚又泛出眼眶:“青遙……你來了……”

“阿芝說找不到你,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所以來你家樓下等你。”張青遙扶了扶腳下不穩的童鴿。

意識到張青遙跟童鴿是相識的,弋川也沒有再對張青遙橫加阻止。

“喝酒了嗎?”張青遙問童鴿,童鴿搖了搖頭。

而后張青遙探了探童鴿的額頭,神情緊張:“你發燒了,怎么這么燙?”

不明就里的弋川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張青遙趕緊對弋川說:“麻煩你快去24小時藥店買點退燒藥。”

“藥!童鴿病了?!可是出來急,沒帶錢。”弋川也慌了,頭發上的雨水還在順著流淌。

認真多看了弋川一眼,張青遙徹底把童鴿交給了弋川:“算了我去吧,你一個女孩子也淋了雨,你還能帶她上去嗎?”

“恩!”弋川篤定地點點頭。

為了照顧心力交瘁的童鴿,弋川跟張青遙一直折騰到很晚,期間張青遙也給弋川講了自己跟童鴿的過去。弋川就像在聽姨娘給自己講民間傳說故事一樣,認真地聽張青遙對她娓娓道來,她好羨慕。

不諳人間世事的弋川,再怎么傻,她也看得出張青遙眼中對童鴿的愛護,如視珍寶。

“你們互相喜歡?”弋川果斷問出口。

面對率真的弋川,張青遙也直言不諱:“是的。雖然分開了這么多年,但,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直到確認童鴿的燒退了下去,弋川才準備離開。張青遙擔心弋川的健康,可弋川笑容燦爛地拒絕了他的挽留。

明明是感應到童鴿的狀況,弋川才突然沖出來的,只要確認童鴿沒事了,弋川也能安心離開。她喜歡童鴿,不允許童鴿有意外。

“等一下,你沒穿鞋,這雙童鴿的運動鞋,你暫時先穿著吧。”張青遙追出來,遞給弋川一雙鞋。

在弋川所看到的世界,所有人都似乎比陳曄霖好,比陳曄霖更懂得對人好。

后半夜的雨漸漸停了,歸途中的弋川卻更加的心事重重,好像自己幫陳曄霖所做的都成了錯咎,到底只是陳曄霖的一廂情愿。

滿滿的負罪感,弋川無聲無息地走進了陳曄霖的房間,身上還濕噠噠的,幾綹濕透的發絲掛在額前,臉蛋還是那樣甜美可人,像個蘋果。

原本雨已經停了,卻不知怎么的,暮色中又開始打雷閃電。

聽聞響聲的陳曄霖睡夢中驚醒,又在閃電中瞥見了站在他床尾的弋川,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

定睛看清了是弋川,陳曄霖剛剛平穩的腎上腺素又再度飆升:“你有病啊,大半夜站在別人房間里,像鬼一樣!”

陳曄霖頓時睡意全無,而弋川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干嘛去了,出過門?怎么弄成這副鬼樣子?”陳曄霖感覺出弋川有些反常,明明晚上吃東西時還開開心心的啊。

弋川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對這個脾氣暴躁的公子哥說:“陳曄霖,我錯了,咱們都錯了。”

“哼哼,你知道就好,鬼都被你嚇死了。”看弋川認錯態度還不錯,陳曄霖也就緩和了語氣。

“不是這個,我是想說,求你,放過童鴿。”弋川期待著陳曄霖有所動容。

陳曄霖都不屑再去嗤笑:“你什么意思?發什么神經?”

“求你不要再喜歡童鴿了,你們不合適。”弋川真的不想看到童鴿為難自己,陳曄霖對童鴿的愛,太殘酷。

誰都不要妄想相處久了,就能成為可以對陳曄霖頤指氣使的人。

“哦?我跟她不合適?難道跟你合適?”陳曄霖繞著弋川轉了幾圈,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弋川眼神閃躲:“不是——”

沒等弋川說完,陳曄霖突然將弋川摔到了墻上,死死扣住她的脖子,用邪魅的語氣說:“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之前還特么給我裝純!”

“尾巴?沒有,沒有尾巴!”弋川差點以為陳曄霖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卻不知道自己跟陳曄霖沒在同一個頻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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