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宴準(zhǔn)備
- 羅霄仙潮
- 訴鳴
- 2429字
- 2016-11-26 22:30:00
尤其是這態(tài)度,前后完全不一致,不像一個經(jīng)年老者,反而像……一個混混,對,就是像一個老年混混。
“何人在此喧嘩!”
正當(dāng)華飛考慮是否要制止這大漢之時,一道雄渾聲音傳來,入眼的便是一身金甲。
要說是金甲,其實也不準(zhǔn)確。這人鎧甲之上,除了金色條紋之外就是紅色與銀色甲胄,三種不同的顏色,極為和諧地組成了一套頗有氣場的悍甲。
“嗯?”華飛有些疑惑地朝著聲音源頭看去,不過,在下一秒也就無甚疑惑了。因為,這是皇城軍。
這羅霄國,不同于他國,在羅霄城內(nèi)只有皇城軍這一種正規(guī)軍。在其他地方,皇城所處,必定是重重圍困,恨不得把軍隊全部駐扎在那里。
羅霄國卻是不然,哪怕皇城軍分為正、副兩隊分管皇城與羅霄城,那也是一隊不是?
說其實不過是君主對于皇城的安全感不同罷了,天下之大,每一個君主都是不同的。不過,這羅霄國皇帝與大多數(shù)君主卻是不同,此人多次御駕親征,出入戰(zhàn)場不下數(shù)十次,早已練就了一顆堅不可摧的鐵血君心。
用羅霄國皇帝自己的話來說,就是——
“我偌大羅霄國,有華霄將軍、有何家大帥,有千千萬萬個駐守在萬里國疆上的鐵血精英!又何來心憂一說!整天畏畏縮縮地待在宮城之內(nèi),那才是真的要擔(dān)憂!”
由此,這皇城軍在羅霄城的地位也就可以知道了——所謂“舉足輕重”,便是這般。
在羅霄城內(nèi),還沒有那個不開眼的敢鬧事、敢招惹這皇城軍的,哪怕是王侯將相,也是不敢觸這個霉頭!
所以,這面容黝黑的大漢一見這皇城軍制式甲胄,就慌忙將老者放下,一臉驚恐地看著那穿著金紅色甲胄之人。
“這……軍爺,小人也不過是看不慣這老家伙整天坑蒙拐騙罷了,您可不要誤會小人吶!”不過轉(zhuǎn)眼間,這方才還是一臉煞氣的彪形大漢,現(xiàn)在卻是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
“哼。”
華飛輕哼一聲,心道這才是人性吧,欺軟怕硬的主。
“不,不是,我也叫您軍爺,我也叫您軍爺……”這老者一下沖上前去,竟是一把抱住了這皇城軍士兵的大腿!
“方才我向這位小兄弟介紹一些稀奇之物,卻不曾想被潑皮無賴大吵大嚷地出言諷刺,您想啊,我這么一個要死的老頭子,那里還有氣力跟他爭?這潑皮便一把抓起老頭子,那叫一個兇神惡煞啊!”
“嗯?你先放開……我說你先放開!”這身著金紅色甲胄的士兵見老者絲毫沒有半點要放手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慍怒,腿風(fēng)一掃便將老者推了出去,心道你這老家伙,還說別人潑皮無賴,你這般行徑又怎的不是潑皮不成?
當(dāng)然,這種話他也是不會說出口的,畢竟是一個老人,自己哪怕是皇城軍,也不過是個小輩,不好論長說短。
“老人家,我看您吶,以后還是收斂一點您這作風(fēng),我今日沒有多大脾氣,但保不齊別人會對您客氣。”這皇城軍士兵緊了緊腰間那三尺金鋒,一只手提著那大漢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了。
這大漢被提了起來臉色瞬間就變了,三分呆滯,七分惶恐。
呆滯的是自己這么個彪形大漢人家一只手說提起來就提了起來,一把抓起都不怎么費力的樣子;但更多的事惶恐,惶恐這皇城軍會給自己一個怎么樣的處罰……
“哼,罪有應(yīng)得!跟老頭子我玩,陰死你!”卻說這老者一下從地上翻身而起,看著那長街盡頭被皇城軍抓著的大漢,有些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嘿嘿,一點小插曲,不礙事的啊,不礙事的。”這老者轉(zhuǎn)過身來卻是又換上了一臉笑容,周圍準(zhǔn)備看笑話的人都不禁有些汗顏:老頭這臉皮,還真是……
“不妨事,你就說這‘墨玉’怎么賣吧。”華飛有些無語地擺擺手說道。
“這墨玉啊,至少得這個數(shù)。”這老者隨即也收起了方才的笑容,一臉嚴(yán)肅地朝著華飛緩緩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十金?”華飛故作驚訝地問道。
“哪能呦,雖說這羅霄城繁華富裕,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用不起這金元寶的!……四十兩!”老者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又一臉正色地說道。
“四十……兩?”華飛差點沒笑岔氣了,要說這老者不懂行吧,他倒是也能說出那么一大堆所謂的“傳奇來歷”,要說他清楚吧,也不大可能啊!
這墨玉哪怕是最下品的也都是風(fēng)行于世,常人想都無法想的價!像老者這塊這么大的,起碼五千金!更何況,這都不是墨玉,而是另外一種更為珍奇的礦石,只不過其他人都不識得罷了。
“小兄弟你可別被這老頭子騙了去,賣這么便宜,保準(zhǔn)是假貨!”一些路人有些看不過眼,對著華飛“好心勸阻”道。
說是好心勸阻,其實想要鉆空子打滑頭的大有人在,等華飛走開,這些人也肯定會走上前來,這么大的便宜不占,不是笑話么!就算真是假貨,那也得過過眼吶!
“你確定四十兩?”華飛似笑非笑地看著這老者說道。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好像無甚疑惑了。這對于自己來說區(qū)區(qū)的四十兩,而對于那些難有收入的平民百姓而言,都足夠他們大吃大喝好一陣了,這老者出的價碼其實也沒有多驚人。
“那是自然!”這老者信誓旦旦地拍了一下胸脯,卻是有些用力過度,一下被拍得喘不過氣來。
“您老就省省吧,一把年紀(jì)了還學(xué)年輕人。”
華飛付了四十兩白銀,一把抓起墨玉就往回走,也不顧人群之中某些眼紅的身影。
“嗯?”走了一陣,華飛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他卻是說不出來。
反射性地回了一下頭,卻發(fā)現(xiàn)人們早就各自散去,而那老者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之前龐大的攤位也不見蹤影,如果不是手中墨玉的清冷觸感,華飛都以為是自己入了魔障、做了一場大夢呢。索性也不多想,華飛抬腳就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一道道黑色身影出現(xiàn),將各自手中打暈的眾人丟在陰暗巷道之中。
這些被打暈的,皆是對那塊墨玉動了賊心歹念之人,而這些黑衣人,恰好就是當(dāng)日因楚清高召喚而出現(xiàn)的那群人!
此乃皇室的暗中勢力,可以說是底蘊的一種。如今卻被楚清高派來保護華飛,由此可見楚清高對自己這個二弟有多上心了。
卻道華飛終于安然無恙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華飛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東西,是什么?……殺氣?”華飛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塊“墨玉”,不得不說,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然是條鐵律,就算是在戒備森嚴(yán)的羅霄城——可以說是皇城的外城,也仍然是有這膽大妄為之輩。
可是,令華飛最為之不解的不是這個,而是自己突然變得很是敏銳的感知力。
“我竟然能感知到離自己數(shù)十米甚至是百米有余的殺氣?”華飛想想都覺得怪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