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娘娘,云妃娘娘······”
云妃正在銅鏡前面梳妝打扮,她的貼身小宮女珠兒小心翼翼的將那琉璃發簪插在盤好的發髻上。一聽這聲音,銅鏡里面云妃的臉色稍稍有些不悅,本來艷麗無比的俏臉變得格外的僵硬。她在心里暗想,怎么有小太監如此的大膽,敢這么在自己的寢宮前大吼大叫的,真是該死。
珠兒見狀,連忙停下手里的活兒,向著那云妃輕聲道,“讓奴婢去看看那外面到底出了何事?娘娘莫惱。”云妃擺了擺手,示意她快去快回。珠兒點了點頭,一陣風似的出了宮殿。
許久,那宮殿外面的聲音安靜了下來,應該是被那珠兒打發走了。云妃揉了揉發疼的鬢角,眼睛里面的戾氣一閃而過。這到底是哪個賤人宮里那不知死活的小太監,敢在本宮寢宮外面如此這般無禮。等本宮查明身份,定要讓那小賤人好看。
在云妃遐想的工夫,那珠兒已經推門進來了。她的臉上有著無法遮蓋的恐懼之色。她湊到云妃的耳邊,小聲呢喃著,“娘娘,那小太監今日來訪,是要向娘娘稟報一件大事。”
“珠兒,你可否看清楚那小太監是哪個妃嬪宮里的?”云妃哼了一聲,仔細在銅鏡前瞧了瞧自己臉上的妝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竟是極其的不以為然。
“娘娘,雖說那小太監瞧著極為面生,他也不肯透露自己的名號,以及是哪個宮里的人。但奴婢可以肯定他來自惠妃宮里。”
“是惠妃那個小賤人,她能有什么事情好說的?”云妃的腦袋迅速運轉,思索著那惠妃可能玩的伎倆。
“他,他稟報了一件昨個發生在珍妃娘娘寢宮的大事。”珠兒低著頭,聲音開始變得顫抖起來,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畏懼的東西。
“哦。說來聽聽。”云妃無所謂的笑了笑,想必那惠妃是想借著自己的手好好整治那珍妃,她自己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哼。云妃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惠妃那小賤人以為她那點小把戲還能在本宮的面前獻丑,別笑死人了。
“是子墨殿下到珍妃娘娘寢宮拜訪,不料······。”
云妃一聽這話,不由得心里一驚。她再也無法端出雍容貴妃的架子,狠狠拽住珠兒的衣袖,厲聲喝道,“不料怎樣,那裝瘋賣傻的賤貨有沒有對我的墨兒怎樣?要是她敢,本宮定要了她的命。”
珠兒被云妃的動作嚇到,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不料那珍妃娘娘伸手掐住了子墨殿下的脖子,幸虧珍妃娘娘胞弟孟浩謙公子也在宮里拜訪,他出手及時的攔住珍妃娘娘,才沒有諒成大錯。”
聽著珠兒說完,云妃的手才緩緩松開了她的袖子。她的身體緊繃,臉色異常的凝重,眼神飄忽不定。突然她長長嘆了口氣,柔聲問道,“珠兒,你是個聰明的丫頭,從小就跟著我。依你看,這事情的真實性有多大?”
“娘娘恕珠兒愚鈍,珠兒不知。”珠兒的頭垂得更低,將面目隱入黑暗。
她就是因為跟了這云妃許久,才深知她的品性。在云妃娘娘面前亂說話的人,沒有一個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謹言慎行是活下來的基本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