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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殺人迷案

這間房間很大,從柱子和天花板上僅存的一點金色漆料可以想像,這里曾經是多么的輝煌。卻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得它沒落了。

這里被兩幅很大的屏風隔成了三個部分。正對門口那一部分擺著圓形桌椅。也許是因為表面涂了一層防水防蟲的漆料,它們并沒有被腐蝕。而桌椅對進去的那面墻撒謊那個,除了一排的窗戶外,還有一扇門,大概就是通到后院的吧。

左邊部分最靠里的墻邊,貼墻擺放了一個中國古代所特有的那種好大的置物架,有幾格中還擺著一些塵封發霉的書籍和卷軸。在置物架前約一米處,則擺著一張書桌。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只是都已殘破。書桌的另一側,放著一架古琴。在琴板上還留有幾滴黑色的污漬。

而右邊部分只剩下一張床,一張梳妝臺以及墻面上掛著的一幅畫。

“老大,你快看,畫上這個女人好漂亮啊!”

聽了大田的叫喚,我湊上去看了看。

的確,畫上的女人眉若青黛,唇如朱絳,雖只略施脂粉,但已傾國傾城。只是不知為何畫中人卻是緊皺著眉低頭撫琴,臉上滿是神傷。

“老大,這個女人我們都沒在莊里見過,是什么人啊?”

“廢話!”我又是一個巴掌扇上了他的腦袋瓜,“你都說了沒見過,那我怎么認識啊?”

大田摸了摸腦袋不敢再出聲了,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那扇通往后院的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走到那幅畫前,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幅畫。

奇怪,為什么這院子里的其它紙制品都已塵封發霉,唯獨這幅畫依舊猶如新作一般,一點都沒留下歲月的痕跡?

“老大!”大田驚慌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

“又什么事啊?”我不耐煩地應著走向了門邊。

在門邊,我能看到大田正呆呆地站在同前院一樣荒蕪的后院中的一口大井邊,一臉驚恐地看著井后方的地面。但由于那口井擋住的關系,我并沒有看到那口井后到底有什么東西。不過能令少根筋的大田也如此驚恐,一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你看到了什么?”我邊詢問著邊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大田,然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啊——”在看清地上的景象后,我不可抑止地一聲尖叫。

在地上的,是一具被割斷了咽喉的人類尸體!

還真他媽的成了懸疑偵探片了!

死的人是嚴破。

在接到死訊后,還在開著武林大會的人們馬上停止了大會趕到了這個院子。而此時,我和大田已經在前院吐得快要虛脫了。

“你還好吧?”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背問說。

我回頭一看,是歐陽驚劍。

“你看我現在像是好的樣子嗎?”我指著因為受驚過度而極其蒼白的臉問他。

“作為一個男人你也太膽小了吧,居然會因為看到死人就嚇成這樣。”肖殘劍不知突然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笑我說。而在他身后,還有韓冰魄和風清舞都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誰規定男人不能膽小的?我就膽小了,你怎么著吧!”邊說著我邊拍了拍胸膛,結果卻因為拍得過于用力引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外加惡心。

肖殘劍壞笑著白了我一眼走上前來,伸出右手輕按上了我的后背。緊接著,一股很溫暖的真氣流入了我的體內,慢慢地遍及了我的全身。而我的身體也隨之好轉,原先冰涼的四肢開始恢復了溫度。

看我恢復得差不多了,肖殘劍才把手撤了回去。

“笨蛋。為什么一開始不運功?那樣就不會吐了。”

“什么?”我看向肖殘劍,“武功還可以用來壓驚治嘔吐的嗎?”

肖殘劍一副想暈的樣子,而一向沒什么表情的韓冰魄也無奈地朝我翻了翻白眼。風清舞看了看他們,趕緊走過來向我解釋說:“雖然各派內功迥然不同,但都能夠治療傷痛、鎮定心神,調節身體狀況以及在身體受到外界沖擊或傷害時自動保護。這是——”她遲疑了一下才又接著說,“常識。”

“你到底是怎么練武的?連這個都不懂。”肖殘劍一臉欠扁的笑。

“關我什么事啊?師父又沒教過我。”而且電視上也沒見過有人用武功治嘔吐的啊。

肖殘劍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走過來的歐陽義打斷了。

“成吉思汗,關于這次的事件大家都有些問題想問你,能否移步偏廳說話嗎?”

我看了看歐陽義,然后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到了偏廳,但是沒有人坐下,分門派圍成了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圈,然后把木道圣人和歐陽義他們圍在了中間。我和大田、韓冰魄、肖殘劍等夾在了人群中。

歐陽義最先發話。

“各位,今日在我歐陽山莊發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崆峒派的嚴破嚴大俠被人殘酷地殺害了:在此,我要向崆峒派的謝掌門請罪——是我沒能做好防護,致使嚴兄在我莊里被殺,我該負上很大的責任!”

“不怪你。”崆峒掌門擺了擺手哀傷地說道,“這是意外。誰都不希望發生的意外。”

“掌門師兄!”崆峒派中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激動地叫道,“我們一定要找出殺害嚴師弟的兇手,然后把他碎尸萬段以祭師弟在天之靈!”

以前我經常都能在電視上聽到碎尸萬段這個詞,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在今天第一次見了死人后再聽到這個詞,就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剛恐怖惡心的一幕,忍不住又是一陣惡心。

突然,一只手輕輕地按上了我的肩膀,然后又是一股溫暖的真氣流入了我的體內。我回過頭去想跟肖殘劍說聲謝謝,卻沒想到看到的是肖殘劍頑皮的笑臉。

“呵呵,中了一次招了你還沒學乖啊。”肖殘劍輕聲說。

我臉上一熱,慚愧得差點沒把頭給埋進胸口去。

“那個……我……謝謝啊。”

肖殘劍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微笑,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我,慵懶嫵媚的笑臉之后是我讀不懂的內容。老實說,他的眼睛很漂亮,黑亮如最完美的黑珍珠一般,仿佛能看穿一切,迷惑一切,就像是陷阱,透著危險和誘惑,讓人生怕每多看它們一眼,就會多陷進去幾分。

“我現在沒事了,你把真氣撤回去吧。”我說。

肖殘劍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拿開了。

“成吉思汗。”歐陽義突然叫了一聲。我旁邊的人都紛紛向后退,擴大了中間的圈子,把我也圍了進去。

“干嘛?”我應道。

“請你再敘述一遍適才的經過。”歐陽義說。

我看了看大田,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跟他一起,又重溫了一次剛剛的噩夢。

“這么說——”木道圣人在人群中央上前了一步看向我,“你們沒有看到嚴破是為誰所殺?”

“這么殘忍的殺人方式,我慶幸沒有看到。”

“兇手真是太狠了!”那個說要把兇手碎尸萬段的嚴破的師兄猛地一掌拍在了他身旁的廳柱上。上面便愕然出現了一個五指印。

“兇手不只是殺害了嚴師弟,而且還是割斷了他咽喉的血管,讓他血盡而亡!嚴師弟死時一定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崆峒掌門轉身伸出手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輕聲地安慰著他。

突然,我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想法。

“我有一個問題。”我習慣性的舉起手示意。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木道圣人向我抬抬下巴,示意我發問。

我放下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嚴破全身的血液到哪里去了?”

我的問題一出,全場的人都呆了一下。顯然,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嚴破死的事情上,而忽略了這個重要的細節。是的,嚴破的血液確實是失蹤了。這在我看到他尸體之后潛意識里就已經發覺了,只是當時震駭于看到尸體而忽略了——如果他是在井后被人割斷咽喉血盡而死,那他所流出的血液至少也會覆蓋了他周圍一大片的地面,就算我和大田只是站在屋里的小門邊,也應該能清楚地看到一片猩紅。而事實是,我們一直到了井后才發現躺在干燥地面上的嚴破,在他脖子的傷口上,已經沒有了血跡。

木道圣人撫了撫胡子,抬手向我示意道:“那你覺得會到哪里去了呢?”

這個問題我早已想過,也大約知道了關鍵所在。于是我向他們問道:“嚴破死的時間驗出來了嗎?”

“驗出來了。”一個藥王谷的人應道,“大約在半個時辰之前。”

“那距他離開大會有多久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下,大都一臉茫然之色沒有人應聲。突然,人群中有點騷動。風清舞擠了出來。她向中間的各人行了一個禮后,看向我說道:“我記得嚴前輩是一個時辰前離開的。”

我向風清舞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歐陽義問道:“從噢從后山回到山莊,通常需要多少時間?”

歐陽義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不到一個時辰。”

不到一個時辰?那就對了。

我慢慢地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

“嚴破死于半個時辰前,而他離開大會是在一個時辰前,也就是說,他是在離開大會半個時辰后就被人殺害了。而此時,他應該還在回莊的路上。”我邊說邊轉頭看向了木道圣人。只見他微微一笑,接過了我的話:“也就是說,嚴破失蹤的血,就應該灑在了路上。那里才是兇案現場。”

眾人一聽,全都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不過——”木道圣人突然又說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可沒看到血跡。”

眾人一聽,又是一陣點頭。

真是一群不會自己用腦的酒囊飯袋!

“這說不準。沒人能保證嚴破一定按常路回來。說不定他還到處逛了一下散心呢?要知道,他當時的心情可不大好。”我邊說邊微笑著看了風清舞一眼。沒想到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趕緊退回了她們派中,站到了她師父身后。

“你的意思是,要全山搜索?”一直站在木道圣人身后的南宮海問道。

我點了點頭:“兇案現場是兇手留下最多破綻以及破案線索的地方。既然我們現在不知道兇手是誰,那最好的查案方式,就是回到兇案現場。”

歐陽義看了看木道圣人,發現他并沒有發對的意思,于是便轉頭對他身后的歐陽龍躍吩咐道:“全莊出動搜索后山。”

歐陽龍躍只點頭答應了一聲,便已經走出了偏廳。

既然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眾人也就不再傷神了,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來等消息。不過當然,能坐的一般都是上了等級的。像各門派那些小弟子就只能站在師父、師兄后面,干巴巴地等著。而像我這樣即沒等級又沒名氣卻依然能坐的,就只能歸功于我還有腦子了。而且還幫大田從一個崆峒派的弟子手中搶到了一個位置。盡管那個弟子因為來之不易的位置被我搶去而十分的不爽,不過到底看在我極有可能替他們找出殺害他們師叔的兇手的份上,只能在一旁忍氣吞聲地偷偷瞪我和大田幾眼了。

在古代沒有鐘表,對于時間的概念很容易就模糊了。所以在我以為等了大半天但大田告訴我說只是一盞茶時間的時候,我覺得我不能再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等待上了。因此我就把它們都用在了睡覺上。

可是我才剛閉眼不久,一個家丁就匆忙地跑了進來。

“火……火……山……燒……”他一沖進來張口就是這幾個字。

“要說什么就說清楚!”歐陽義朝他一下怒吼。結果卻把那個家丁嚇得連僅有的幾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站在原地直打哆嗦。

“歐陽莊主。”一個聲音在我身后不遠處響了起來。

我轉頭一看,是韓冰魄。只見他優雅地從位置上站起身來,越過前面的人,徑自走到了歐陽義跟前,輕聲說道:“我想,他要說的應該是后山著火了。”

盡管韓冰魄的語調還是照例的平淡冰冷,但這個消息對其他人來說卻無疑是一個炸彈,偏廳中一下子就炸開了鍋,眾人又開始了議論紛紛。

只有我依舊是坐在那里微笑著不發一語。

人們從希望到失望,情緒總會過分膨脹。所以一時間,現場有些混論了,以至于歐陽義不得不大叫了幾聲“安靜”,才把眾人給穩住。

“圣人,現在該怎么辦?”歐陽義等現場安靜下來后,忙轉頭問木道圣人。

木道圣人什么都沒說,只是微笑著伸出手向我示意了一下。于是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殷切地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轉頭看了看偏廳外的天色,然后慢慢地站起了身。

“天快黑了,回去吃飯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

眾人一陣呆愣。不過我懶得理他們,招呼了大田徑自走向了門口。

“噢,對了!”我突然一個急轉身回頭看向眾人,“睡覺的時候記得鎖好門窗啊,不然小心成為第二個嚴破。”我微微一笑,隨即一個瀟灑的轉身,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偏廳。

“老大!”大田快走兩步追上了我,“為什么現在不追查下去?你這不是給了兇手逃跑的時間嗎?”

我突然間停了下來,盯著大田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兇手也是人,也要吃飯睡覺的。你急什么?況且兇手根本就沒離開過山莊,更不會逃。”

“什么?你說兇手是莊里的人?”大田大大地吃了一驚,然后低著頭自言自語,“不可能吧?莊里的人不都是正道人士嗎?怎么會……”

我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田,這么復雜的問題不適合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別想了。還有,我現在要去辦點事,你自己先回竹苑吧。”說完,我不管大田一再追問我要去辦什么事,一溜煙跑遠了。等我終于辦完事回到竹苑之后,已經夜深人靜。我困得衣服都沒脫,倒頭便睡了。

當我第二天醒來,洗漱完畢去到莊院偏廳時,所有人都已經在那里等著我了。而且都是一副怒目而視狀。

呵呵,當然啦,現在都日上三竿了。我一向有睡懶覺的習慣。當初在森林時師父用棍子也沒能把我這個毛病改掉。

崆峒掌門看向我勉強地笑了一下。

“成吉少俠,你起身了嗎?”

這不廢話嗎?我人都站這里了。如果我還睡著,你們現在就是活見鬼了!

“是啊,是啊。”我點頭應道,明知是廢話也還是得客套一下,“各位早!所有人都還安在吧?”

這個聽得很不爽的問題被他們自動屏蔽了,開始一個勁地問我嚴破的案件接下來該怎么辦,兇手是誰。

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各位稍安勿躁。在我得出真相之前,我還需要一點東西。姚谷主,你準備好了嗎?”

我話剛說完,藥王谷谷主姚其德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準備好了。”

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其他人。

“很好,那現在大家就跟我去一趟后山吧。還有,叫上幾個家丁,包括昨天最先發現著火的人帶上鋤頭和鐵鏟一起來。”

不久之后,我們就一起到了后山的半山坡上。那里,幾乎大半座山都被大火蔓延過了。而原本青蔥郁郁齊腰高的野草此時已被燒得只剩了草灰。風一吹,便洋洋灑灑地飛了滿天。

“成吉思汗,你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現在該說了吧?”公孫無量不耐煩地問道。

我微微一笑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姚其德。

“姚谷主,請你把昨晚我們的發現給大家說一下吧。”

姚其德點了點頭,應聲好,然后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折起來的手帕。

“昨晚,我和兩名弟子——”他說著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花芍藥和劉茴香,“以及成吉少俠一起,又去驗了一次嚴大俠的尸體……”

大田一聽,把頭湊到我耳邊悄聲問道:“老大,你還敢去驗尸啊?”

“驗尸的是他們,我只站在遠處等結果。”

大田一聽,立馬翻了翻白眼,臉上一副“我就知道”的欠扁表情。惹得我又是一個巴掌扇上了他的腦袋瓜。

“別吵,聽人家說話。”我向大田示意了一下還在匯報情況的姚其德。

“——我們在嚴大俠的大腿背面發現了一個極其隱蔽的細小傷口,據我們推測,應該是一個針孔。我們用銀針試了一下這個傷口,結果發現上面還留存了很少量的毒藥。不過也因為量太少,我們沒法驗出這是什么毒。”說著,姚其德把手中折著的手帕打開,從中取出了一枚銀針。在針尖處,有長約5厘米的一小段地方已經變黑了。

眾人一看,一片嘩然。

“到底是誰,竟下毒手殺害了嚴師弟?”那個嚴破的師兄——我昨晚問了姚其德,知道了他叫段青銅——大聲地向姚其德詢問。

“我不知道。成吉少俠并未跟我說過。”

段青銅又看向了我。

我無奈地聳聳肩。

“看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段青銅生氣地吼道。

我白了他一眼。

“起碼我知道,我找對了方向。”

眾人不解。

“昨天我說要搜索后山找嚴破的血液時,其實并不十分確定血一定在后山。但那一場大火卻讓我百分百肯定了,血不僅在后山,而且在那些血中,還有著重要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那一場火是人為的?”歐陽義問。

“廢話。在一個除了草就是石頭的山上,還能自己著火嗎?”我譏笑地看了歐陽義一眼,“兇手以為放一把火,就能把血跡燒掉。但其實這正是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我招呼叫來那個最先發現著火的家丁。

“最先著火的地方在哪里?”

家丁周圍看了一下,指著我們左方說:“就在那邊的小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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