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我已負花開經年
- 蘇煙禾
- 2356字
- 2016-12-21 17:01:24
在一處石階上坐下,話筒那頭再次傳來聲音。
他說“舒墨,你知道我在追你吧?”
我點頭,當然。
“那你想好做我女朋友了嗎。”
我搖頭,沒有。
“那你記得想想,回來給我答復。”
好的。
他說早點回去休息,晚安,好夢。
還有,有事請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矯情什么呢,明明答案就有了,還要故作矜持一下,真是作啊。
我站起來回酒吧里找豆豆大建,卻在門口遇見了剛才隔壁廂間里英俊的男人。
不得不說此男真的是標準的模特,身材,氣質,面子里子都有范兒,連聲音聽起來也別有味道。
“我們是不是見過?”他說。
我愣怔瞬間,繼而搖頭“我想沒有。”
“你別誤會,我并不是搭訕,只是真的覺得你很面熟。”
“是嗎?我并不覺得我與你有片面之緣。”
男人笑了,手作拳狀遮住嘴,笑的好含蓄。
“小姐,請你不要誤會,如果沒有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打擾了。”
“或許,你是在誰的婚禮上見過我,但我真的不記得見過你。”我說。
男人蹙眉,和我一樣的習慣,連表情都差不多,“噢,我想起了,湯嶺的婚禮,十月份十一號,你就是那個策劃師,穿著黑色職業裝指揮的那個。”
我努力回想十月份的新人有哪些,但奈何新人太多,實在想不起,只好忽悠他。
我說“我記得有個新郎官叫湯嶺。”
“你策劃的很漂亮,湯嶺特別滿意。”
“謝謝,新人滿意就好。”
說著,他遞過來一張名片,說“我也在市里,有這個需要可以聯系我。”
出于禮貌,我雙手接過,看了眼,原來是個律師,名喚廖偉強。
名字倒是不怎么洋氣
“謝謝,還有事,再見。”我說,
說完直接進了酒吧,豆豆大建已經在廂間里了。
豆豆跟一個男生聊的火熱,大建跟一個女娃娃在交換電話號碼。
我嘆氣搖頭,年輕真好!
第二天我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新人的伴郎伴娘。
婚禮完成的非常圓滿,新郎官的父親很高興,塞了我一個大大紅包。
下午三點多才往市里趕,結果車子要上二環的時候拋錨了,我跟豆豆只好下車來攔去市里的順風車,貨車修好指不定什么時候去了,還是先回市里保險。
等了半個多小時,豆豆才攔下一輛黑色的轎車,駕駛室里下來個男人,我抬眼一看,居然那個律師,怎么那么巧!
我又特意看了眼車的標志,居然是個奔跑的馬兒,果然是個不一般的主。
“是你!指揮小姐?”叫廖什么的男人上前來與我說話
我尷尬的笑笑,“挺巧哈,您回市里嗎?我們車子壞了,能不能坐個順風車?”也懶得糾正他的稱呼
“當然,榮幸之至。”他始終保持著臉上的笑,但恕我實在喜歡不上這種帶著審訊帶著又有神秘成分的笑臉,哪像肖醫生的笑,如二月太陽般溫暖。
“那就謝謝廖先生了,豆豆那東西走吧。”
車上的時候廖先生問東問西,不過多半都是豆豆在回答他,我在一旁假寐。
快到市里時,接到肖醫生電話,問到了沒有。
等回了公司完事兒了我才給他回電話,他說來接我。
沒等一刻鐘,他就到了,去的是家高級的意大利餐廳,喜歡意大利面的我覺得還不錯。
甜點時候,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白色絨盒子,我當然不會以為他送的是戒指。
是條項鏈,四葉草樣子,我的幸運物。
我鎖骨處手指上的紋身,平常帶的飾品都是少不了四葉草。
他說,看你很喜歡四葉草,滿身都是,會喜歡嗎?
我真的特別喜歡他這種征求的語氣
我笑開嘴角,“當然,很漂亮,也很喜歡。”
“我為你帶上?”他眼里小心翼翼的眼神讓我明白,這是詢問我答不答應做他女朋友。
“很榮幸,謝謝。”這也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項鏈,還親手為我戴上。
距離我跟肖醫生確定戀愛關系后一個禮拜,我們彼此未曾再見面。
原因有二,
一是因為我婚禮太多,加班太晚,抽不得空。
二是因為肖醫生去了鄰市,說是參加一個什么學術交流。
再次見面已經是一月中旬。
我們很默契的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居然整整一天都粘在一起。
白天肖醫生在診所,我陪著他照顧那些受傷的小動物,還挺有趣的。
下班后,我倆就去了較遠的特色美食城,吃了個痛快才回市里,本說去看場電影,卻接到藺帆的電話,說是發燒了,讓我帶點藥回去。
約會就此打斷。
肖醫生送我到樓下,可能太著急,竟也忘了跟他道拜拜,剛跑出兩步又被他叫住“哎哎,你慢點走,急什么連再見都不說。”
我停住腳步,他已經站在我跟前,動作一氣呵成,拉入懷中擁抱,親吻額頭,溫柔囑咐。
這動作意義上來說是我們第一次親密接觸,我竟覺得特別不自然,脖子以上都熱的難受。
“我上去啦。你開車小心。”我笑著說。
藺帆在房間里睡著,我找了根溫度計又倒了杯水進去。
探了探額頭,的確燒的厲害,我喚醒他,讓他夾上溫度計。
“你回來了啊姐。”他大概扁桃體也發炎了,聲音沙啞的厲害。
“怎么回事,燒的那么厲害?”我有些著急,燒的這厲害。
“下午跟同學出去,沒加件外套,就這樣了。”他說。
水涼的差不多,讓他先把藥吃了,再看溫度計,三十九度六,真是夠了。
“這么個天也不知道注意冷暖,你下午出去干嘛呀?幾時回學校啊?”我問
“姐,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忽然他用特別正經的語氣說。
“說罷。”
“我學長弄了個投資公司,他聘我去給他做顧問。”他說
我想了想說“挺好的,你想去就去唄。”
他欲言又止,我示意他直說。
“姐,你不明白,這個顧問的下一層含義是操盤手。”
“什么意思?你學長開的什么公司?”
“控股。”
“噢,噢,你怎么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以前聽某人說過類似這種股市的后臺,說傻點就是他可以讓股價上漲,也可以讓股價跌至谷底。
看不出藺帆挺有能耐的,還有這般神力!
“我想試試,學長給的薪水不錯,至少能讓你輕松點兒,姐,你別為我操心了。”
他說到這,我才想起,我還是個負債幾十萬的人,不過前幾天中介的人打電話來說有人問那套房子,后來怎么說的我也忘了,得明天再打電話問問中介。
“竟說傻話,姐姐操心弟弟不是天經地義么,不過你想試試就去試試,還是以學業為重,你才大二。”我說。
“嗯。我知道了姐。姐,你跟那個肖醫生在一起了?”他問的小心翼翼
“是啊,一個禮拜前的事兒了。”
“哦。”
“接著睡吧,捂身汗出來,要是還不退燒咱們就去醫院。”
“嗯。姐,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