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心假意
- 悍女當(dāng)?shù)?/a>
- 河邊的蘋果
- 2019字
- 2019-03-13 21:40:09
他想說這下看你往哪里跑,可嘴巴張開,卻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杜榮菲緩緩蹲下,將滴著血的匕首插入雪中,她故作驚訝道:“呀,你脖子流血了。”
壯漢一只手依舊抓著杜榮菲的腳踝,另外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頸項(xiàng)。
熱熱的、黏黏的,他低頭看去,手上和身下的白雪都已被染紅。他渾身顫抖,抽搐地趴在了雪地上。
杜榮菲抬腳甩掉腳踝處的手,她走向壯漢之前站立的位置,撿起雪地上的那張紙,紙上畫著的就是自己。
她將畫折好收進(jìn)懷中,不管要?dú)⑺娜耸钦l,這仇她記下了。
她收好匕首,背著弓箭向山洞方向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她又看見一人,只是那人鬼鬼祟祟的注意力全在另外一個(gè)方向。
杜榮菲沒有上前,她爬到一顆樹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那人一個(gè)哆嗦,立刻回頭道:“誰?誰?”他四下張望,神情異常緊張。
一只箭破空而來,直接射進(jìn)那人的胸膛,他捂住胸口,看著杜榮菲從樹上跳下。
幽靈般的聲音響起:“這只箭被我涂了毒,十秒左右就會出現(xiàn)暈厥,啊,忘記你可能不知道十秒是什么,簡單說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現(xiàn)暈厥了,呀,抽搐得有些快啊!哎,想要我的人頭,那也得看你要不要得起。”
從這人躲著的地方,正好能看見山洞口。她看了一會,山洞口靜悄悄的,沒有人進(jìn)入,也沒有人出來。
杜榮菲頭一次猶豫了,要不要回去?
山洞情況不明,回去很可能會有一場惡戰(zhàn),可不回去她就要在雪地里過夜。
阿秋,阿秋……她摸向自己的頸間,好像又發(fā)熱了。“還剩一個(gè),干死算了。”杜榮菲如此想著地向山洞走去。
山洞被柴火烤得異常溫暖,杜榮菲一步步走進(jìn),這里果然有人……
王邵負(fù)手而立,他面前五花大綁地跪著另外一人。
看清眼前的一幕,杜榮菲轉(zhuǎn)身向外跑去,只是才出山洞,就被手持弓箭的十幾人圍住。
杜榮菲識趣地舉起手中的弓箭,然后扔到一旁。
弓箭被人撿起,“夫人,請。”
杜榮菲被重新帶入山洞。
王邵依舊負(fù)手而立,他沒了剛剛的嚴(yán)肅,面帶微笑道:“夫人這幾日可讓本侯好找。”
杜榮菲看向地上跪著的人,“這人是誰?”
王邵道:“一個(gè)宵小之徒......他若還不肯講真話,就將人好生葬了。”
“是。”兩名護(hù)衛(wèi)上前架起地上的人,直接拖拽了出去。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草民說的都是真的,是瑾寧侯夫人要畫中人的項(xiàng)上人頭……”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杜榮菲指向外面,詫異道:“那人口中的瑾寧侯夫人是我嗎?”
王邵笑道:“大周朝只有我一個(gè)瑾寧侯,而我也只有你一位夫人,你說他口中的人是誰?”
杜榮菲掏出撿來的畫像,“那他說我要的項(xiàng)上人頭是這畫中人的了?”
王邵接過一看,瞬間失笑出聲:“這事連本侯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杜榮菲……
“先不說這事,你得跟我回去。”王邵說著去拉杜榮菲的手,兩手相碰,“你發(fā)熱了?剛剛看你面色發(fā)紅,還以為是凍的。”
他抬手去摸杜榮菲的額頭。
杜榮菲側(cè)頭躲開,“看來這黑道懸賞并不是侯爺?shù)氖止P。”
她心下稍安,王邵并不想殺她。
王邵溫聲道:“你不信我?”
杜榮菲反問:“那侯爺覺得自己可信嗎?”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再不濟(jì)也不會買兇殺你,那日的事是我的錯(cuò),別再慪氣了好嗎?”王邵話語真誠,把所有的錯(cuò)都攬?jiān)诹俗约荷砩稀?
杜榮菲強(qiáng)打精神地笑了起來,“侯爺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我好騙?”
王邵試探著問:“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么?”
杜榮菲道:“侯爺不用亂猜,陳姑娘什么都沒說,她甚至都不清楚此番的山莊之行,是侯爺為他們姐弟準(zhǔn)備的。”
“你果然知道了,你以為我之前對你的好都不是真心的,所以寧可凍死在這兒,也不愿意跟我回去?”
杜榮菲沒有回答,她拿起離開前放在火堆旁烤著的衣物,“勞侯爺轉(zhuǎn)個(gè)身,我得換身干爽的衣服。”
王邵將杜榮菲扶到石床邊,“該看的不該看的早都看過了,你還介意這個(gè)?”
“隨便吧!”杜榮菲說著開始一件件脫下,然后又一件件穿上。
王邵雖沒轉(zhuǎn)身,卻也沒盯著杜榮菲看。
他自顧自說著:“我對你的好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你摸著我的頭,對我說對自己好點(diǎn),你是第一個(gè)讓我對自己好點(diǎn)的人,所以同你說話,本侯盡可能的用我,而不是本侯,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你,善待你的。”
“侯爺?shù)谋戆祝瑯s菲受不起,榮菲要是真受了,怕是日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邵上前,將杜榮菲輕輕摟在懷中,“還冷嗎?能說說你是怎么想的嗎?”
杜榮菲側(cè)頭看去,“看在侯爺不惜降低身份表白的份上,榮菲可以說。”
王邵摸上杜榮菲的額頭,“你燒得厲害,咱們路上慢慢說。”他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杜榮菲身上,“我背你下山。”
杜榮菲后退一步,“侯爺聽完,或許就不想帶我下山了。”
王邵轉(zhuǎn)過身,面帶微笑,“這次的事是我有欠考慮,否則也不會連累你至此。”他說著刮了杜榮菲鼻頭一下,“都聽你的。”
杜榮菲坐到石床上,“侯爺也坐吧!”
王邵俯身道:“那你是想看著我說,還是想我抱著你說?”
杜榮菲心道:“遇到王邵這樣的人,還真夠其她女人喝一壺的。”
“侯爺隨意吧!”她現(xiàn)在這個(gè)狀態(tài),跑是跑不掉,唯一能試的就是讓王邵起殺心,卻又舍不得親自動(dòng)手。
她在賭,她賭王邵會扔下她,讓她在這里自生自滅。
王邵坐到石床上,然后將杜榮菲橫抱在身上,這樣他不僅能看清楚她的表情,還能聽見她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