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人這個主意不錯!”秦老爺頷首稱是。
蹲在墻角聽到秦家夫婦這番惡心言論的秦海雪差點跳出來指著他們倆的鼻子大罵。但是理智阻止了她,現在她還沒自己的能力,不宜跟這兩個老家伙起正面沖突,等她羽翼漸豐的時候,看她怎么讓他們倆追悔莫及。
沒過幾日,一向不待見她的秦夫人果然派人給她送了一堆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然后還讓老仆人把她裝扮得漂漂亮亮的,梳了兩個小包包頭,最后才把她帶到了大廳。
早就知道了這兩口子安什么心的秦海雪一直像個木偶一般,任他們擺布,直到來到大廳,見到了一個長得還算過得去,面色白皙,跟個吸了鴉片煙一樣沒精神,又搖著一把折扇故作風流的青年男子之后,她仍然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估計這男子就是陸放了,他一看到秦海雪,雙眼立刻發直,愣是挪不開眼睛。秦海雪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已經初現美人胚子的端倪,可以預料,她將來的長相定是不俗。秦家夫婦見狀,不由得相視一笑,看來,他們的計策成功了大半。
陸家由于跟青幫頭子桑麻子交好,因此也就掌握了本城的河運,是城里人人都想結交的世家望族,如果不是因為秦老爺子跟陸老爺子感情交好,他們還不一定能定下這門親事,因此,秦老爺更是不愿放過這條大魚,哪怕是要倒貼上自己的兩個女兒。
“海雪,快,過來向陸大少爺請安!”秦夫人以前所未有的親熱態度朝著她喊道。
秦海雪果真聽話地拖著步子,慢騰騰地走到他的跟前,眨巴著一對善良無辜,堪比小鹿斑比的眼神問道:“你長得真……”然后又托著腮子,似乎在想怎么形容的樣子。
陸放私以為秦海雪是在夸他,故作瀟灑地甩了甩頭:“雪兒,你是想說陸哥哥長得英俊吧,哪里,哪里,過獎了!”
“不是,你長得好奇怪哦,跟隔壁街再繞過去,那個得了白癜風的人好像!”
陸放的笑容僵住,秦家夫婦的臉色突變,還是秦老爺最先反應過來,打著哈哈:“呵呵,小女比較喜歡講笑話,陸大少爺,別放在心上!”
“不是,我是說真的,這連李家還在玩泥巴的小孩子都知道呢!”誰知秦海雪很不給面子的大聲吼道,打破了秦老爺想粉飾太平的幻想,還嘲諷他連三歲小孩都如。
秦老爺慪得要死,但又不得不掛著一臉和善的微笑:“小女天真不懂事,陸大少爺,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誰知下一秒,秦海雪忽然就跟發了瘋一般,跑過去,抓住陸放的胳膊死命地咬了起來,直咬得陸放這個富家少爺哇哇直叫,仍然不松口。誰叫你這么好色,誰叫你竟然想娶本姑奶奶做小妾,活該!
秦家夫婦也嚇呆了,好幾秒后才在陸放殺豬般的叫聲中回過神來,連忙沖上前,使勁拉開了秦海雪。
“你看,我沒說錯吧,他都沒流血,肯定是得了白癜風!”秦海雪故作無知的眨巴著雙眼,指著陸放已經鐵青了的右胳膊喊道。
秦家夫婦氣得要死,但又無計可施,只好朝著外面的兩個奴仆喊道:“快,送大小姐回房,關在房間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也不準任何一個人送吃的給她!”
“是!”兩個仆人連忙狗腿地走過來,拉住秦海雪就往外走,這不受寵的小姐跟個奴仆壓根兒就啥區別。
但秦海雪心里卻笑開了懷,哼,就不信,你陸放還敢娶我!
秦海雪被拉走之后,秦家夫婦連忙找來大夫給陸放包扎手臂。此后卻再也不好意思提讓秦海雪給他做小的事了。
邊注意著陸放的傷口,秦家老爺邊偷偷朝秦夫人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去把二女兒帶來。秦夫人會意,輕輕起身,不知不覺地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陸放的胳膊終于包扎好了,他黑著一張臉,抬起頭,隱含怒氣的雙眸不耐煩地看著秦老爺:“秦老板,我想咱們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稱呼也直接由秦叔叔變成了秦老板,暗含之意十分明顯。
“這……世侄,等一會兒吧……”眼睛也不時地瞟向門口,這母女倆怎么還不來啊。
陸放譏誚一笑:“等,等什么?難不成你們還想把我的另外一個胳膊咬斷不成!”說完就很不給面子地往外走去,還沒走到門檻,秦夫人就帶著秦海燕出現在了大門口。
秦海燕跟秦海雪是一對雙胞胎,雖然都長得很漂亮,但由于是異卵雙胞胎,兩人的樣子并不完全一樣,秦海雪長相柔弱,一副風就會吹倒的樣子,而秦海燕則活潑好動,笑顏常開,因此頗受秦家夫婦的喜愛。
陸放看見嘰嘰喳喳跟只歡快小鳥一樣的秦海燕,開始是驚艷,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遭遇,他立刻往后退了幾步,警惕地盯著她。
秦家夫婦尷尬一笑,然后秦老爺子厚著臉皮,拉著秦海燕到他面前說道:“陸賢侄,這是小女海燕!”說完,又掉過頭,朝著秦海燕猛地使眼色,“這是陸家大少爺!”
秦海燕早就知道,這陸家是新南城里最有勢力的家族,要是沾上他這輩子自己就牢靠了,再說了,這陸家大少爺還長得斯斯文文的,又只比她大了幾歲,雖然不是特別英俊,但能嫁給他也值了,要不是自己那姐姐癡癡傻傻的,自己就是燒了八輩子香也輪不到自個兒。
于是她屈膝輕輕地福了福身,含羞帶怯地喊道:“海燕見過陸大少爺!”聲音溫婉動聽,又刻意放慢了速度,自然有一種魅惑人心的魔力。
陸放的骨頭都差點酥了,他著迷地看了一眼秦海燕,心中暗嘆,這樣一個女子,要是再過兩年,該不知出落得多有風情。對了,這秦老頭子干嘛把她喊過來,莫非……但愿這個丫頭是個正常的。